夕顏帶着疑惑回眸,詫異地發現門外的常笑並沒有隨同濯焰烈離去,而是在用一種異樣的眼光默默地注視着她。
不同以往的緘默,常笑冷淡目光裡是毫不掩飾的反感,似乎在厭惡的說,你不該在這裡。
遂即,常笑轉身,一走了之。
望着那不屑的背影,夕顏笑了,只是那耐人尋味的笑容裡,雖有微微的苦澀,卻與後悔無關。
…………騰訊原創…………
九月的京城,也是菊花盛開時節。
色彩純淨又豐富的菊花,爲秋的落敗添了一筆幽美,也用它素雅的綻放悄然掩蓋了妖嬈的落寞。
此情此景,令夕顏不禁想起一首詩:
花開不併百花叢,獨立疏籬趣味濃。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墮北風中!
如今仔細品味,自己不正與這遺世孤立的菊花有了幾分相似!
京城南塘邊,夕顏獨坐在已泛枯黃的草地上。
欣賞着滿地千姿百態的菊花,吸嗅着空氣中淡雅的菊香,她抑鬱的心情也漸漸舒緩平靜。
其實,常笑的排斥也無可厚非。
譬如,她不能阻止別人的怨恨,別人也不能阻攔她捍衛自己的幸福一樣。
所以,在這場糾葛中只有勝敗,沒有對錯。
那麼,她又何必因這些異樣的眼光,庸人自擾之!
隨着心情的釋放,夕顏的五臟廟鬧起了饑荒。
聽着腹部傳來飢餓的咕嚕聲,擡眼望了眼暮色四合的天地,人這才記起,自己已經坐在荷塘邊一整天,水米未進。
人是鐵,飯是鋼,虐待誰也不能虐待自己。
有句話不是常說麼:女人一定要對自己好,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否則累死了,就有別的女人花咱的錢,住咱的房,睡咱的老公,還打咱的娃,這做鬼也是冤死鬼。
誰傻,她夕顏也不會犯傻。
想罷,從草地上站起身,邁步按原路返回九王府。
她確實不是賭氣玩離家出走,只是不想看濯焰烈爲一個妓女忙前忙後,焦頭爛額。
不就在花粉裡摻了點癢癢粉,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夕顏翻翻眼,一副不以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