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隨着男爵大人的擴張,領地內戰馬已經不夠用了,只要把這批戰馬成功帶回木森城,自己也算爲男爵大人立下大功。
在加上自己以前在木藤領的功績,等到男爵大人成功登上子爵爵位,自己肯定會被封爲男爵,成爲一位人人敬仰的貴族。
想到這裡,傑森不禁激動起來,趕忙催促着手下將搜到的財富趕緊包起來後,帶着隊伍向着養馬場趕去。
灌木林,說是灌木卻有着不下喬木的高度,騎兵走在裡面也是露不出頭來的,再加上枝葉繁多,從天空中望去就像一張巨大的綠色棉被鋪在大地上。
傑森帶着五十騎兵進入灌木林,由於灌木林太過濃密嚴重影響了戰馬的行進,傑森只能安排騎兵戰士在前方開道,將密密麻麻的枝葉砍開。
隊伍緩慢的行進速度,再加上夏季潮溼和高溫,使得傑森逐漸煩躁起來,不知爲何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隨着隊伍的不斷前進,終於傑森帶着隊伍快要出了灌木林的深層地帶,來到了灌木較少的邊緣處,然而傑森卻不知道,安東尼奧早已在邊緣等待多時了。
外面,看着前方密林內不斷晃動的灌木枝頭,晃動正在漸漸地向這邊接近,安東尼奧下令道:“青荒弩準備!”
隨着安東尼奧的一聲令下,隊伍中走出五十騎兵來到前方,排成五排一排十人,拿下背在背後的墨色青荒弩,將箭囊中的弩箭放入箭槽中,拉開弓弦,手指扣住扳機,特製的準星瞄向前方,動作整齊劃一。
這套動作,戰士們在青荒領時就練了成百上千遍,基本可以做到百米內例無虛發,至於百米之外雖然做不到例無虛發,精準度也是不低。
傑森帶着隊伍急匆匆的衝出密林,卻絲毫不知等待他們的是五十根冰冷的箭矢,他們在向死神赴約。
傑森率先帶着隊伍走密林,卻被前方的陣勢嚇了一驚,只見前方不足百米處,足足立着百名騎兵,他們就那樣站在那裡,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不過前方騎兵拿着的奇怪武器和後方騎兵手中的鐵劍卻提醒了傑森,傑森就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的醉漢,渾身一個激靈,大聲喊道:“小心!敵襲!”
可惜爲時以晚,隨着安東尼奧的一聲“射!”
弩箭離弦,一道道箭矢淒厲的破空聲傳來,傑森帶領的五十名騎兵還沒反應過來,五十根箭矢猶如五十道黑色的閃電,就快速打了過去。
箭矢射入肉體,濺出一道道美麗的血花,一時間五十名騎兵就像被暴雨打落的花瓣,一個個跌下馬來,一陣陣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五十名騎兵就死了十七人傷了八人,受傷的八人已不能再戰,短短几秒鐘就要消減了傑森一半的兵力。
就練披着鎖子甲,身爲低階騎士的傑森肚子上也是插着一根箭矢,不過一點都不需要奇怪,畢竟青荒弩可以在百米內,射穿鐵甲,強悍之處顯而易見。
“是弓箭!”傑森強忍着腹部的劇痛,驚恐的大叫出聲,雖然這位置的武器看起來很是奇怪,卻能發出和弓箭類似的箭矢,是弓箭無疑。
“退,退回密林!”傑森高聲大喊道,現在他不準備探究這些傢伙到底是那裡來的了,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地方,連想要的戰馬也已經不再重要了。
其它騎兵戰士也是驚恐於前方那些敵人手中拿着的奇怪武器,可以射出和弓箭類似的箭矢,隨着箭矢的飛來收割着一個個戰士們的生命。
戰友的死亡大大加深了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雖然內心告訴他們要去正面,可惜他們已經沒有勇氣面對那現在還一直原地不動,整齊站立的陌生騎兵們了。
在傑森下令後,剩下的騎兵開始駕馭戰馬,瘋狂的向着密林退去,沒有人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面對這些可怕的敵人,騎兵們現在只想逃跑。
看到前方的傑森想要退入,安東尼奧怎麼可能同意,隨即下令。
“衝鋒!”安東尼奧聲音冷漠的就像一塊寒冰。
得到命令,後方的五十騎兵,率先提劍衝了出去,像一隻撲食的猛虎,沒有時間上第二隻弩箭,完成射擊的另外五十騎兵在將青荒弩掛在戰馬上後,緊跟其後提劍衝出,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一百騎兵全都撲了出去。
“快!快逃!”
崩雷般的馬蹄聲,撞擊在每個想要逃跑的騎兵胸口,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現在他們只想逃的越遠越好。
可惜百人騎兵衝出的速度太快,僅僅幾秒後,就像一根箭矢,狠狠地撞擊在了前方這塊爛人上,鋒利的鐵劍,向死神的鐮刀,狠狠地砍在了敵人脖子上,一時間鮮血四濺,骨肉分離,頭顱被高高的拋起。
僅僅一輪衝鋒下來,慘叫聲就戛然而止,傑森帶領的二十五個騎兵戰士全都被斬於馬下。
密林中傑森在玩命的逃跑,聽到慘叫聲停止後,傑森就知道自己的隊伍完了,心中驚恐,不敢停留,只能抓緊時間逃出密林,可惜傑森卻不知道自己一頭撞進了康德的埋伏圈內。
駕馬狂奔的傑森,終於注意到了前方不遠處,等待在那裡的康德和騎兵們,濃密的灌木林擋住了康德等人的身影,傑森面色驚變,一看到到前方的人,皮甲和鐵劍,傑森就認出了這些傢伙和偷襲自己的是一夥的。
向着後方逃已經不可能了,傑森只能準備向着還沒堵截的左右方向跑去,可惜傑森看到了左右已經圍過來的騎兵了,康德已經完成了合圍。
傑森就像一隻慌忙逃竄的老鼠,可是已經被逼在了牆角,傑森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這些人不會放過自己,只能死戰。
康德等人也不進攻,僅僅將傑森圍在圈內,靜靜等待安東尼奧的到來。
右方埋伏的康德等人這次本來應該沒起到什麼作用,實在是敵人太弱,一輪衝鋒下來,就死的乾乾淨淨,而逃走的一人,卻是倉皇逃到了康德他們的包圍圈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