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會所。
鬱霆琛喝着酒,神情不似往日那般閒情雅緻,反倒是眉峰微鎖,握着酒杯的手也有一些緊。
顧翼致端着酒杯,凝視着自己的好兄弟,雖然往天,他們倆也有一起喝酒的時候,但是,他卻是一副掌控天下的感覺。
而今天,強大的氣場雖然在,但是卻是平添了幾絲不容易察覺的憂心。
“鬱兄,你和曉溪四年了,怎麼?她還是要分手?”顧翼致知道,恐怕這一次是難以再好下去了。
鬱霆琛喝了一口酒:“我將她捧在掌心,她將我拱手她人。我對她疼愛有加,她將我緋聞纏身,如此此種種,我決定了……”
“我決定了,要下狠心兇一下她,否則她一直生活在了蜜罐裡,都不知道我傷心死了。”鬱霆琛嘆道。
顧翼致挑眉:“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下多狠的手!”
他說完就起身,“我約了殷念念,她對邵年錦賊心不死,我也倒要看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你還沒有收了她?”鬱霆琛有一點意外,“老chu女了吧!啃起來味道會好嗎?”
“還沒有啃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顧翼致笑得跟狡猾的狐狸一樣,“不過,我還沒有這個打算啃老的,現在我還是喜歡嫩的……”
鬱霆琛做了一個去的表情,然後不理會他,徑直自己喝起酒來。
顧翼致回到了自己的公司,見殷念念正站在窗前在失神。
她看見了他進來,已經是好一陣之後的事情了。
“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殷念念說道,“上次爬山之後,我已經將理由用完了,而且我得到了消息,他和貝小米已經是談婚論嫁了。”
顧翼致卻是神秘兮兮的說道:“我保證,他和貝小米結不了婚。”
殷念念在獲得邵年錦要結婚的消息之後,鬱悶了好幾天了,她都想着要放棄了,畢竟貝小米再不好,只要邵年錦願意娶人家,那都是她羨慕不來的。
可是,顧翼致這樣的消息?
“爲什麼?”殷念念彷彿是看到了一線希望。
“你不必知道是爲什麼,只是需要相信我,按照我說的方法去做就好了。”顧翼致凝視着她,“看看你,今天又穿隨便了吧……”
今天的殷念念,穿着一件舊的休閒衫,早已經過時的款式,她從讀法醫到現在,從來不用去介意穿什麼漂亮的衣服,反正是隻要舒服就地了。
除了那一天,顧翼致給她挑選了一件紅色的長裙,她才分明覺得自己也是女人。
“一個女人,無論是什麼時候,是爲自己而活着,爲自己快樂的活着最重要。”顧翼致叫她進來房間裡,“這裡的衣服,都歸你,每天都換不同的衣服去上班去玩。”
殷念念鄙夷他:“豐富的物質生活,不能填補精神上的空虛。”
顧翼致忽然來了興趣:“那你不是打算和邵年錦談精神上的戀愛?”
殷念念不由臉上一紅,可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卻是不願意出醜:“這不關你的事情。”
顧翼致沒有和她深入探討這個話題,現在還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去選一套最喜歡的衣服,我們去玩。”
“不是訓練嗎?”殷念念有些意外。
“現在的訓練就是等待,等着貝小米被邵家的人拒絕。”顧翼致高深莫測的說道。
殷念念:“……”
她正在選着衣服時,顧翼致說道:“穿漂亮一點,別掃了我的面子!”
他說完就留下她自己換衣服,殷念念瞪着她,這個男人的嘴看似溫柔,其實惡毒得要死,上次說她有白頭髮,不是說她老了嗎?今天又說她不漂亮了。
但是,這個男人真的能讓她追到邵年錦嗎?
。
流年會所。
江曉溪來到了時,她站在了門外,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走進去。
既然是來了,也就做足了準備功夫。
她敲了門,走進來,看着他的桌上放着好幾個酒瓶,而他知道她來,眉眼未擡,臉色也上冷酷如霜。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道:“我爲泄露出去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已經黑掉了那幾個敢犯案的網站,將你的名譽損失減到了最低,而且那也是幾個小網站,還沒有多少曝光率,相信事情很快就會平息下來的。”
鬱霆琛沒有擡頭,兀自是喝着酒。
江曉溪知道,貝小米的事情在他的手上,且不論他從何處得來的,單就認這件事情而言,他的強大,無可比擬。
而她現在,明顯是因爲貝小米這件事情,處於了下風。
現在不僅是“離婚”二字,在這個男人面前提不得,她因爲沒有處理好緋聞一案,也讓他生氣了。
但是,他叫了她來,又不說話,她難道是來罰站的嗎?
可是,要她放低身段討好他,她可是做不到!
她從來就是寧可殺不可辱的性格。
所以,她也坐了下來,然後拿起了他放在一邊的杯子,喝了一口酒。
這是烈酒,並非是紅酒,江曉溪是很少會喝烈酒,烈酒一入脣舌之中,她馬上就沒有形象的吐了出來,“好辣……”
鬱霆琛看着她皺着眉頭的樣子,絲毫不爲所動,“江曉溪,我的緋聞曝光了,你說我該如何做?這帶來的後果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的,輕則是被爺爺罵一頓,重則是被趕出鬱家的大門。”
“我會在爺爺面前解釋。”江曉溪自知理虧,於是說話還算是遷就一些,“不會讓爺爺罵你的。”
“就這樣了?”鬱霆琛冷哼了一聲。
江曉溪凝視着他,他的雙眸沒有了柔情,有的只是無盡的冷意。
於是,她辯駁道:“如果你和申驀然那一晚沒有在一起,也不會被人拍到畫面,你還不是要檢討自己!”
鬱霆琛見她不懂得反省,反而是說他的錯,他徹底的怒了:“江曉溪,你以爲我還會無限縱容你嗎?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我也曝光貝小米的錄音,這樣就扯平了。另外一個……”
他說到了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江曉溪是聰明人,不用他說明,她應該是懂得的。
江曉溪自然是明白,他要她收回離婚的條件。
但是,他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繼續走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你說!”她不會主動開口提離婚,也不會主動開口說不離婚,她就是要他提條件,然後再想辦法回擊。
鬱霆琛見她裝傻,於是道:“很好,是不是我提的條件,你都會照做。”
江曉溪雙眸不滿的瞪着他,“你也知道,我有些條件是不會答應的。”比如,不離婚……
鬱霆琛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好,我們都不提離婚二字,你今天在會所裡主動一次,如果能成功的誘-惑到我,我就不去計較緋聞曝光的事情……”
江曉溪的臉瞬間變紅,他們夫妻生活四年,每一次都是他主動的,他像狼一樣的,每一次都是熱情洋溢,而她,從一開始的不太情願然後沉溺在了他的愛海里。
可是,要她主動的去誘-惑他?
第一個條件,她根本不用去想,也不會答應的,她會拼死保護着貝小米,不讓她再受到傷害,當然是不能將這些消息曝光出來。
至於他讓她主動的誘-惑他一次?
“好!”她應了下來。
對於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要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只是在他面前主動,她總是會覺得羞澀。
而且他們之間,早已經不是以前那樣恩愛繾綣了,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不僅是羞人,還有些難堪。
江曉溪從來沒有想過,她和鬱霆琛之間,竟然會走到了這一步去。
他對她的疼愛恐怕也已經是耗盡,否則怎麼可能會要如此的羞辱她呢!
而她一直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但是,現在他的要求是,是她要主動……
鬱霆琛,還有比你更壞的男人嗎?
她凝視着他,雙眸裡寫滿了難過。
可是,鬱霆琛鐵了心的要教訓她,他大可以裝作視而不見。
江曉溪起身,這樣的高級會所套房裡,都是像總統套房一樣的,樣樣俱全,而這間房,是他的專門定製的,他每次來這裡,都是在這裡。
“我先去一下浴室……”她說,剛纔來的時候,急了一身汗,現在雖然是吹着空調,但是,身上依然是有味道。
鬱霆琛覺得她有一種落荒而逃的衝動,她在他面前,任何事情都放得開,唯獨這一件,所以,他偏就從這一件事情上教訓她。
只是,他在端起了酒杯是,仍然是覺得苦澀,爲什麼?他和她會走到了這一步?
江曉溪在洗澡房裡,面對着鏡子裡的那個自己,她告訴自己要堅強。特別是在鬱霆琛的面前,她一定是不能輸,否則以後還怎麼相處。
她先是打開了花灑的開關,讓自己淋浴……
矯柔造作也不是她的個性,反正她不去迷惑這個男人,他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所以,敢作敢爲,雷厲風行也是她的作風。
二十分鐘後,她只穿了一件他的浴袍走了出來。
他有時候會在這裡休息,於是會放些衣服在這裡,她就拿了他房間的浴袍穿在了身上。
而這件浴袍是腰間繫帶子,她只要輕輕的一扯,便是打開了來。
鬱霆琛看着眼前的女人,洗了之後清清爽爽,即使是這一刻站在他的面前,也從來不會怯場。
她就是這樣有自信的女人,集驕傲和冷漠於一身,想讓人不喜歡都難,但是,卻是那麼的難以駕馭。
鬱霆琛有幾分慵懶的半倚在了沙發上,一看上去,彷彿有幾許醉意。
但是,那雙眼眸裡依然是非常犀利的光芒,讓人不能直視。
江曉溪和他之間還隔着一張桌子,她叫了他一聲:“霆琛……”
鬱霆琛擡眸望她,隱約可見浴袍下不着一物。
“你不會叫一叫我的名字,就以爲我能動容了吧!”他毫不客氣的嘲諷着她。
江曉溪忍下了他的這一句話,她卻是微微的彎腰,領口處若隱若現。
“可以幫我解開嗎?”她不理他的嘲諷,只是柔聲問他。
鬱霆琛倒也不是不解風情的男人,既然她都願意主動了,他爲什麼不會配合呢?
於是,他伸出了的,輕輕的一拉,便解開了系在她腰上的絲帶……
晶瑩如玉的膚色,就這樣的顯示在了他的眼睛裡,一點一點,又一點……
其實,他能看到的”程度,完全是取決於他手中的速度,是狂熱的還是怠慢的呢?
當浴袍落在了地上,鬱霆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是……
江曉溪雖然羞澀,但是她不讓自己祈求他,所以,無論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要承受。
她沒有忽略掉他眼眸裡的那一剎那的驚喜,她知道,自己押對寶了。
她從來就是這樣,做什麼都會做到最好。
哪怕現在只是去迷惑他,亦是一樣。
鬱霆琛一手將她拉過來,隔着桌子看着她,他覺得太遠了。
於是,她現在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小妖精,你真有迷死男人的本事!”他凝視着她的某處,然後一低頭,吻上了她……
當他想要和她融合時,她卻是理智的問他:“我有沒有誘-惑到你?”
“有……”鬱霆琛毫不否認,當他在看她的那一刻時,就知道,他是受不了她的迷惑。
這個女人,真是做什麼都能做到最好。
“我們算不算扯平了……”她繼續問他。
鬱霆琛這時卻是道:“鬱太太,我要你……”
這一次的情愫,由於她的主動,還有道具的給力,讓鬱霆琛瘋狂不已……
他不會料到,她竟然在洗澡的時候,剃掉了她的毛髮……
如初生嬰兒般的純淨和美麗,一下就激起了他原始般的渴望……
江曉溪之所以會想到這一招,她還記得,她在生完兩個孩子之後,有一次被他見到她那裡還沒有長髮的模樣,於是……
那一次,他有點情難自控,可是,她還在坐月子,所以不行……
但是,現在,她和他都不需要顧忌。
而這一次,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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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完事之後,他冷漠的推開了她,剛纔好個熱情如火的男人,在滿足了之後,瞬間就冷凝成冰。
江曉溪縮在了沙發上,她有些疼,他這一次很兇,不顧忌她的身體。
可是,她也是不會求饒的,哪怕是疼死,她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他去洗澡,她拿過一個枕頭,抱緊了自己。
一會兒,他出來了。坐在了沙發上,頭髮上還在滴水珠兒,深邃俊逸的五官,在燈光下分外的好看。
可是,也是這樣一個格外好看的男人,纔是惡魔的化身。
他凝視着她:“過來,我懷裡……”
江曉溪淡淡的說道:“剛纔的事情已經完了,我們……”
“誰說就完了?”鬱霆琛冷哼了一聲,“這纔剛剛開始!”
江曉溪的雙眸瞬間犀利,“鬱霆琛,你羞辱我夠了沒?我可不是你的玩具!不是你想玩就玩的女人!”
鬱霆琛卻是回擊她:“因爲你並不想做我的妻子,是不是?那麼我就讓你嘗一嘗這樣的滋味,不被我疼着愛着,那麼就由我羞辱你,如何?況且,我有羞辱你的資本,誰叫你這麼在乎貝小米?她還有很多證據都在我的手上,還要不要看看另外的?”
江曉溪的眼睛瞬間潤了,原來,他是這樣的意思。
不做妻子,就做玩具。
想他鬱霆琛要什麼沒有?那好,他就當她是他的玩具,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因爲她在乎貝小米,所以,她必須讓他予取予求。
其實這一刻,只要她願意在他面前低頭認錯,她做回他的妻子,他依然是不會這麼對她。
可是,驕傲如江曉溪,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她是一定不會低頭認錯的。
江曉溪知道這個男人早有準備,她從沙發裡站起身,還是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衝了過後,渾身涼爽,而她,還有些餘熱,在剛纔的那一場恩愛裡沒有褪去。
她還是坐在他的懷裡,知道他是在羞辱着她,可是,她卻是拿他沒有辦法。
而且,剛纔的那一場愛時,他們連吻都沒有……
鬱霆琛看着她如此的倔強,他也不肯心軟,於是看着懷中的她,“告訴我,我是誰?”
江曉溪垂下了眼眸:“老公……”
她在說這兩個字時,幾乎是咬緊了牙關。
他在身體上戰勝了她,剛纔,她依然是會沉醉其中,雖然是她主動迷惑他的,但是,最後還是他掌握了主控權,領着她在愛河裡徜徉。
他自然是得意不已,她的身體對於他的臣服,這是她根本就抗拒不了。
而現在,他開始折磨她的精神,也就是她的靈魂了。
他要她從身到心,都烙刻着他一個人。
鬱霆琛的手段,在狠起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當然,他從來就不願意用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偏偏卻是要以身犯險。
他凝視着她,不帶一絲感情的道:“叫我的名字,越動聽,今天結束得就越快……”
也就是說,他打算今天和她都耗在了這裡……
江曉溪自然是不肯叫,她咬緊了脣,不肯說話。
明明就是恨極了他,爲什麼還能喊出那麼動聽的語氣?
但是,她不想和他一直耗下去!
他見她不肯說話,大手扣緊了她的小腰:“怎麼?不願意?”
她哪裡能不願意?她哪裡敢不願意?
江曉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還要什麼矜持,剛纔的事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於是,她雙手挽上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依偎在了他的懷裡,聲音很輕的叫道:“霆琛……”
他不應她。
她於是再叫:“霆琛……”
鬱霆琛依然是不爲所動,但是大手卻是沒有閒着,輕輕的撫上了她……
她最美麗的一面,只在他的面前展現過,對於她來說是羞辱,可是對於男人來說,當然不是。
男人比女人更看得開,特別是自己喜歡着的女人,變着花樣的迷惑他,那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
說真的,他好喜歡她這裡,猶如初生般柔軟。
而她,確實聰明得讓他又愛又恨。
他迫不及待的要了她,就說明了一切。
“爲什麼會想到這一招?”他低聲問。
江曉溪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她其實早就看到他那時候如狼似虎的目光,她只是驕傲的道:“不喜歡嗎?我就不用了……”
鬱霆琛見她開始使性子,於是道:“喜歡,繼續!”
江曉溪:“……”
她發現,他一定是個嚴厲的酷吏,他讓她不斷的叫他名字,卻是不說一個滿意。
“我累了……”她叫得口乾舌燥,連聲音都要開始啞了起來。
“玩具會累?”鬱霆琛諷刺着她。
江曉溪在叫他的名字時,根本不像以前那麼有感情,她要是耗着,他就陪着。
她自然是明白,他在給她機會,讓她再做他的妻子。
可是,她可不是個會做“叛徒”的人。
她惱怒不已,他究竟今天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
於是,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她願意去恨他,她只想和他分手,爲什麼他總是這麼咄咄逼人?他爲什麼總是叫她這樣接受?
鬱霆琛的肩膀上一痛,這丫頭生氣,總是喜歡咬他。
他不怕她咬他!
但是,這一刻,他也一手將她提了起來,咬在了她的小小肩膀上……
她疼得直打顫,他這一咬,咬得很痛……
她忍住了疼痛,努力的保持着清醒,他這一次是真的惱了!否則不會這麼對她!
可是,她也不是個叫疼的女人,哪怕是走得鮮血淋漓,她也不會叫苦。
鬱霆琛心中惱怒,他待她爲至寶,她不會感激。
那麼,他視她爲玩具,她卻是倔強得不肯屈服。
其實,只要她肯溫柔一點,只要她肯臣服一點,只要她肯向他認錯,他亦不會這樣對她。
“霆琛……”忽然,她溫柔的叫了他一聲,然後雙眸卻是帶着冷漠的看着他。
然後,她咯咯的笑了起來。
她從來都不怕一個人對她折辱,她其實最怕的是,還是他的溫柔。
鬱霆琛一手捏緊了她的下頜,“還是不乖麼?在我面前,乖乖的,有什麼不好?”
“如果真乖了,也就不是江曉溪了。”她瞪緊了他,接受着他的萬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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