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年鴻一看她的白色婚紗被染上了幾絲血跡,他自然是嚇了一跳,他一手將她抱起來:“菲兒,別怕,我們馬上去醫院。”
去醫院?貝小米沒有明白過來,“爲什麼要去醫院,年鴻,我只是……”
“我知道,你現在流血的徵兆不好,可是,讓醫生來保護,好不好?”邵年鴻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他不料這個時候貝小米會流血,孕婦流血可是不好的徵兆啊!
貝小米是越聽越糊塗了:“年鴻,我……”
“你什麼也不用管,小米,不用怕……”邵年鴻安慰着她:“一切交給我,可好?”
貝小米是個直性子,她說話也一向直白,“我來大姨媽啊,一切交給你做什麼?你給我放衛生棉嗎?”
邵年鴻:“……”
他愣了好一陣,然後以不敢相信的眸光看着眼前的女人,“小米,你可別開這樣的玩笑啊!”
“我真不是開玩笑!”貝小米忍不住的笑道:“要不你來檢查一下?”
邵年鴻這時沉聲叫道:“曉溪!”
江曉溪在鬱霆琛的身邊喝着酒,兩個人濃情蜜意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呢!
她一看邵年鴻的那個表情,就知道某事暴露了!
她不由望向了自己的老公,反正老婆闖了禍,先由老公上!
鬱霆琛哪裡不瞭解自己的老婆,他給他一個安了的眼神,然後讓她去照看貝小米。
江曉溪帶着貝小米去了洗手間,並且爲她準備了生理用品。
而邵年鴻則和鬱霆琛在休息室裡對峙。
“你一早就知道貝小米沒有懷孕?你們都知道,卻是在騙我這個傻瓜?”邵年鴻惱火的問道。
鬱霆琛點燃了一支菸:“你不會是說是因爲小米懷孕,你纔想和她在一起吧!你也看到了,她愛着你,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變過!”
邵年鴻卻是說道:“我不否認這一點,確實是因爲她的懷孕,我纔會求婚。你也應該清楚,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
鬱霆琛這時厲聲道:“就算是你我的大哥,我也要說,你總是活在以前,想象着小米八歲以前的樣子,人總是要向前看,你既然是能喜歡她以前的樣了,也就能接受她現在的樣子。”
“你不是我,你怎麼能夠了解我的內心?”邵年鴻惱火的吼道。
鬱霆琛只是哼了一聲:“隨便你,反正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這是你的幸福,小米是個好姑娘,你不要等到真的失去了纔會去珍惜。我言盡於此,而結不結婚,是你的事情!”
而洗手間裡。
貝小米在收拾好了自己,換上了一身紅色的旗袍裝之後,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本來紅潤的臉頰有一些蒼白了。
“姐姐……”江曉溪走到了她的身邊,“你真漂亮!”
貝小米也以爲,今天是自己最漂亮的時候,可是卻是沒有想到,大姨媽的意外造訪,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曉溪,是你告訴年鴻我懷孕了,他才娶我的是不是?”貝小米明白了過來。
“姐姐……”江曉溪嘆了一聲:“我只是不想讓你們這一對有情人互相折磨,你那天要走,我知道,這一走,都不知道什麼才能回來。”
貝小米生氣的道:“那你也不能這樣撒謊吧!你可知道,我一直認爲他有點奇怪,但是又說不上來是哪兒怪了,原來如此……”
她一直覺得奇怪,邵年鴻爲什麼會忍着不碰她,原來是認爲她懷了他的孩子!
他一直對她這麼好,又是買精緻的菜,又是煲湯給她喝,而且對她也是萬般的柔情。
他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他可以不愛現在的她,但是爲了孩子,他願意給她一個家。
“姐姐……”江曉溪小聲道:“對不起……”
“你也別說對不起了,曉溪,這是我和他的問題,你們都是想爲我好。”貝小米苦笑了一聲,“難道,我愛他,表現得會有這麼明顯嗎?”
江曉溪趕忙說道:“年鴻也是喜歡你的,他也是愛你的呀,你別這樣……”
“不!”貝小米搖了搖頭,“他愛的是八歲之前的我,那個江曉菲早已經是死了!曉溪你知道嗎?哪怕我們在最激情巔峰的時刻,他叫的不是我貝小米,而是菲兒……”
“姐姐,菲兒也是你啊,你怎麼吃起自己的醋來了呢?”江曉溪握着貝小米逐漸冰涼的小手。
貝小米搖着頭:“曉溪,你不是當事人,你是不明白的……”
“好了,姐姐,不哭了,今天是你結婚的好日子,不哭了。”江曉溪拿紙巾給她擦淚水,然後扶着她走出來:“現在婚禮也接近尾聲了,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禮節,我們來做就行。”
“好!”貝小米也確實沒有任何心思的出現在了婚禮上。
江曉溪和她手挽着手一起走出來,“我們走吧!”
兩人經過休息室時,剛好聽見了鬱霆琛和邵年鴻在爭執。
鬱霆琛是真接叫他的全名,說道:“邵年鴻,無論你是怎麼想的,而小米爲你生了一個女兒蓓蓓,現在她有沒有再懷孩子,她始終是愛你的,哪握在曾經如此殘酷的殺手組織訓練中,她依然還保持着一個愛你的心不變,這就是你這一生最大的財富。”
邵年鴻略有些痛苦的說道:“我知道她愛我!可是,我們現在都長大了,不再是從前的少男和少女,人生的經歷不同,所持有的觀念就不一樣,我沒有說不娶她,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兒蓓蓓的媽咪。”
貝小米站在了門口,她知道,就算是他娶了她,可是,心裡始終是不舒服的。
這一場婚禮,並非是爲愛而舉行的,本就是爲了責任而舉行的,現在責任只是一幌子,那麼所剩下的愛,還有幾分?
貝小米轉身就走了。
“姐姐……”江曉溪趕忙跟了上去。
而休息室的兩個男人,在聽到了外面女人的叫聲之後,也趕忙出來。
貝小米已經是跑出了酒店,江曉溪瞪着邵年鴻:“你是什麼意思?能夠愛着八歲之前的江曉菲,能夠接受八歲之前的姐姐,卻是不能接受現在她,你可知道,這對她也是最大的傷害。”
“我姐姐最大的情敵不是別人,如果是別人,她一定可心打敗的,可是她的情敵是她自己!”江曉溪說到了後來,哽咽了,她惱火不已的一跺腳。
鬱霆琛將她擁進了懷中,“好了,鬱太太,他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就行了,我們幫忙也只能到此爲止的。感情的事情,也只有靠他們自己才能解決。”
“年鴻,你還不去追我姐姐回來?”江曉溪看着沉默不語的邵年鴻。
邵年鴻衝了出去,卻是不見了貝小米的身影。
而作爲伴郎伴娘的溫哲和邵年錦也相繼離去,溫哲是一個在工作中可以說是冷血無情的女人,邵年錦自然是不會對她的工作有過任何過問。
“溫總,會不會是你在工作中太過份了,所以纔會有人想要報復你?”邵年錦和他一起坐在了後車座位上。
溫哲卻是淡淡的道:“邵sir,你也會說是可能,查案是你們的職責。”
邵年錦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反正近來也沒有什麼事,於是做一做這個女總裁的保鏢倒也是沒什麼。
在車上,溫哲在接下屬的電話,下了指令都是非常酷的。
邵年錦不由在想,她是不是全身的血都是冷的,這樣一個女人……太可怕了!
如果誰做她的老公,肯定是被她欺負得死死的!
而另一對伴郎伴娘黑狼和阿歌也離開了。
阿歌在藉口去洗手間,就直接是翻牆離開了,她知道,這是最好的機會。
開始所說的假裝在一起,不過是虛以委蛇罷了。
所以,她讓黑狼在外面等她,她則是悄然離開。
當黑狼意識到了她不見了時,她對他撒謊了時,他瘋了一樣的找着人!
但是,他知道,她一定沒有走遠。
最後,她逼到了湖邊,冬天的湖水,清澈見底,可見一些落葉和枯枝在水底裡。
“歌兒,乖,回來……”黑狼沒有再走近。
阿歌這時站在了小木橋的上方:“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不要做你的玩物,我再也不要……”
“好,只要你回來,你想怎麼樣都行。”黑狼說道。
阿歌自然是不相信:“你已經玩弄了我,也毀我的清白,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
黑狼凝視着她:“好了,只要你肯乖乖的回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要你去死,你去不去?”阿歌生氣不已的喊道。
黑狼低聲笑了,有幾分淒涼,“就算是真的要死,你也要平安的過來,我纔會去死,是不是?”
“混蛋,滾遠一點!”阿歌一跺腳,結果沒有留意到腳下的木板年代憶久,加上浸泡在了水裡,已經是枯竭。
她這一生氣的跺腳,木頭就斷裂,她也隨着木頭掉進了湖水裡……
“歌兒……”黑狼瘋狂的跑去上,卻是沒有撈着她的小小身軀。
他眼看着她掉進了冰冷的湖水裡,他縱身一躍,下去救人。
阿歌被這冰冷的湖水浸沒,她拼命的想浮上來,可是手腳亦是展不開。
她以爲她就會這樣的死去時,忽然一雙有力的雙臂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奮力的向岸上游去。
黑狼將她抱上了岸,她冷得瑟瑟發抖,他一邊吩咐手下的人,“叫醫生來!”
他趕忙抱着她進了湖邊的小屋,這裡的主人也不在,他一腳踢開了門,然後將她放下來。
由於湖邊也太久沒有人住,什麼熱水也沒有供應,由於醫生很快會過來,他只好丟掉了她身上的溼衣服。
“你做什麼?”阿歌護住了自己。
他冷眼一瞧,她雙手護住前面,由於懷孕的關係,已經是不知不覺的變大,雪白而迷人,晃在了他的眼裡。
可是,現在不是色yu薰心的時候,他再一手連她的小褲褲一起扯掉,讓她全身無一物。
“黑狼,你混蛋……”阿歌趕忙掙扎着。
黑狼也脫掉了自己的,然後將她擁進了懷中:“不想冷死就閉嘴!”
他只是在爲她取暖,她亦是知道,男女的體溫融合在一起,是最快暖起來的。
可是,這還是大白天,她和他就這樣的擁抱在了一起,好羞人的……
但是,黑狼的眼裡,卻是沒有任何的渴望,反之是濃濃的擔心,這讓阿歌不由放心了一些。
不一會兒,她的身體暖了起來。
他亦是感覺到了,並且緊緊的將她擁進懷中。
醫生在外面敲門:“老大,我來了……”
“等一下!”黑狼和阿歌身上都沒有乾淨的衣服,於是他拿了被單分別圍住了她和他,才道:“進來!”
醫生進來之後,爲阿歌做了簡單的檢查:“還好,沒事,母子平安……”
“什麼?”阿歌以爲自己是聽錯了,她怎麼就懷孕了?
她不由望向了黑狼,而黑狼向她點了點頭。
“不可能!”阿歌惱火的跳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懷你這個大壞人的孩子?我不可能……”
而且,他是一早就知道了,卻是沒有告訴他,阿歌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黑狼見她還跳,趕忙說道:“頭三個月要注意保胎,你翻窗你跳湖,這些全是對胎兒不利的,歌兒,你可知道?”
醫生這時走了出去,阿歌卻是說道:“你憑什麼這樣說?我不要你的孩子,我不要!”
“你說什麼?”黑狼見她不知道反省,反而是這樣說,敢不要他的孩子!
阿歌也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她怎麼可以和一個大壞蛋生孩子啊!她和他發生了關係,就已經是一個錯誤了!
“是!我不生,我就是不生!”她情緒非常的激動。
黑狼一生氣,一手將她撈了過來,然後撩開她的被單,逼她爬在了他的腿上,“啪啪”兩巴掌打下去。
一瞬間,粉紅的五個指印就在她的身上顯示了出來。
阿歌疼得直哭泣,“混蛋,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黑狼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他一手將她提起來,讓她躺好,“現在不是你說不要就不要的問題,你忍心對一個未成形的胎兒下手嗎?我是下不了手的!我要孩子!”
阿歌看着他,嚶嚶哭泣着,其實她也下不了手,她只是好難過,爲什麼她懷的是他的孩子啊!
“好了,現在跟着我,好好的養胎,你想要什麼,告訴我,我都會滿足你。”黑狼說道。
阿歌還是重複她剛纔的話:“我要你去死!”
“好啊!等孩子出生之後,我要看一眼我的兒子,否則我也會死不瞑目!”黑狼哼了一聲,“你現在最好不要有逃離的動機,否則我不介意將她的腳綁在了鏈子上,你也明白,那有多難堪了。”
阿歌當然知道,可是,她是不會乖乖的就這樣算了的。
她這時伸手,撫上了自己的小腹,她就要做媽咪了,這是一個好年輕的媽咪啊!
可是,無論怎麼樣,她也會好好愛這個小寶貝的。
。
海邊。
貝小米獨自來到了海邊。
她在吹着冷風,而且她還是一身紅色的旗袍,非常的漂亮,也非常的引人注目。
只是,她沒有看任何人。
而且在冬天穿着旗袍,在室內就說還不怕,但一到了室外,有海風在不停的吹着,也會冷得刺骨。
可是,她一點也沒有發現自己會這樣的冷。
因爲,她的心,早已經是冷得無處擱放了。
她從來不曾知道,這一場婚禮,起因竟然是因爲她腹中有了孩子。
其實到了她這個年紀,對於愛情的解釋,又比少女時代多賦予了一層意義。
少女時代是愛得天真爛漫,就像是盛開的花朵,熱烈而奔放。
而現在的愛情,是有着平凡之中的感動,哪怕是一餐飯一杯水這樣的平淡溫情,就足以讓她喜歡。
可是,哪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
她的夢,她這一生,只想嫁給邵年鴻一個人的夢,就這樣的破滅了嗎?
貝小米雙手掩面,她難過的哭了起來……
當邵年鴻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在海邊找到了她時,她已經是冷得瑟瑟發抖,他將風衣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而貝小米一看是他,馬上就風衣給丟到了海水裡,“邵年鴻,你當初爲什麼不說清楚,你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才娶的我?”
貝小米可以愛得熱烈,亦是一個對愛情認真的女人,她也知道,越是認真,就會傷得越深。
邵年鴻嘆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曉溪是騙我的!”
“好,現在我們分開!”貝小米轉身就走。
是誰說過,先轉身的人,一定是愛得不夠深的人。
可是,她愛得深,結果呢?還不是傷痕累累?
所以,這一次,她要做一個率先轉身的女人,她不再爲誰停留,不再爲誰而去深愛。
邵年鴻卻是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現在既然是結了婚,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還談什麼分開不分開?”
“可是你並不愛我!”貝小米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
邵年鴻一怔,確實這樣咄咄逼人的貝小米,這樣看不慣一個壞人就替天行道的貝小米,這樣尖銳得渾身是刺的貝小米,讓他如何去愛?
貝小米在他失神的瞬間,她一手摔開了他大手的桎梏,然後向前走去。
她還踩着紅色的高跟鞋,踩在了柔軟的沙灘上,鞋裡早已經是滲滿了沙子,她走起路來也是非常難受的。
可是,她依然是不斷的向前走着,她再也不要看見這個男人!
但是,下一刻,邵年鴻還是抱住了她。
“小米……”他由後至前的擁着她單薄的身軀,“我知道,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可是,我要娶你,也是認真的。或者,我們像夫妻一樣的相處一下,彼此都退一步,就算是爲了蓓蓓都好,你也知道,蓓蓓是非常渴望我們在一起的……”
提起了蓓蓓,貝小米的心還是軟了下來,但是,她馬上說道:“從此以後,你不準在我面前提江曉菲三個字!”
邵年鴻一怔,但還是沉重的點了點頭:“好!”
這江曉菲三個字,就是壓在了貝小米身上的一座大山。
這三個字,也是橫亙在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他跨不過來,她也翻越不過去。
當邵年鴻應了下來時,貝小米有一剎那的恍惚,要知道,這三個字是刻在了邵年鴻的骨頭上,他怎麼能夠忘記得了。
可是,貝小米還是和他一起回到了家裡。
在車上的時候,她說道:“我們約法三章,在蓓蓓面前,扮作是恩愛夫妻,畢竟現在蓓蓓已經是長大了,她開始渴望家庭的溫暖,我看書上說,一個完整而幸福的家庭,有利於孩子的成長。但是私底下,我們各自生活自己的。”
“好!”邵年鴻也同意了下來。
於是,回到了家裡時,蓓蓓正在一臉焦急的等待着,而江曉溪和鬱霆琛也在
這時,貝小米主動的挽上了邵年鴻的手臂,兩人像是吵架和好之後才歸來的夫妻。
“曉溪,霆琛,你們還在這裡?”貝小米將眼中的失落掩飾掉了,然後和他們打招呼。
江曉溪看着她,“姐姐,我們都擔心你。”
“沒事的,我和年鴻出去單獨談了一會兒戀愛。”她說着時,笑顏如花,彷彿那些不愉快的全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蓓蓓還是非常擔心:“爹地、媽咪,你們在婚禮上不見了,我也是非常擔心。”
邵年鴻這時非常配合的親了親貝小米的臉頰:“爹地和媽咪約會去了,現在回來了。”
“太好了!”蓓蓓高興的歡呼了起來。
而江曉溪和鬱霆琛想互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沒有說話,於是也就起身道別。
蓓蓓坐在了邵年鴻和江曉溪的中間,一隻手握住了爹地的手,一隻小手握住了媽咪的手然後三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她高興的說:“爹地和媽咪還有我,從此之後都在一起了,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當然。”貝小米應着孩子。
邵年鴻也是一樣,“對!”
蓓蓓開心不已,“那今天晚上是爹地和媽咪的洞房花燭夜,我最想要一個小地弟,哪怕是像小野那樣頑皮也不怕!所以呢,爹地媽咪快回房間去吧!”
邵年鴻見貝小米的臉色有些白,估計她是生理期痛的,於是伸手將她抱起來。
她本來是有些反抗的,可是,一看到蓓蓓那關切的眼神,還是任由他抱回了房間。
回到了房間之後,他道:“你先用熱水淋浴。”
貝小米淡淡的說道:“蓓蓓現在不在這裡,不用演戲。”
邵年鴻:“……”
他轉過身,去了陽臺,然後點燃了一支菸,這樣的尖銳的帶關刺的她,讓他如何去相處?
貝小米則是轉身進了浴室,她忽然大聲的尖叫了一聲:“啊……”
邵年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掐滅了煙,馬上推開了浴室的門,然後就看到了她正站在蓬蓬頭下面,水霧迷漫着她蔓妙的身子……
今天七千字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