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溪不料他竟然是這樣的羞辱着她!
這還是那個口口聲聲的說着愛她的男人嗎?
這還是那個將她捧在手心不捨得她受一點傷害的男人嗎?
這還是那個會將全身吻遍說她是他的女人的男人嗎?
爲什麼,他在明明知道她受了什麼樣的傷害之後,他還能這樣的羞辱着她?
可是,江曉溪也是不服輸的角色,她被他教過無數次,只要他輕輕一碰,必然是有反應的。
而這一刻,她迎着他的目光:“好啊!試就試!”
而且,她還主動的勾上了他的脖子。
鬱霆琛也不是紙上談兵,他一伸手將她抱上了桌。
讓她分開了雙腿來坐下,他則是強勢逼人的欺近她,一手撥開了她……
而他亦是沒有任何前xi,直接開始……
當他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她的腦海裡全是曾豔芝被男人虐待的情景,她忍不住的推開了他,然後進去了洗手間吐了起來。
她做不到!
她做不到!
所以,他就要找別的女人是嗎?
江曉溪忍不住的落下淚來,當她知道他要訂婚的消息後,她沒有落淚,她是堅強的江曉溪。
可是,這一刻她親自來找他。
他將她拒絕了,並且用這樣的方式拒絕了她。
這讓一向高傲無比的江曉溪如何能忍受得了!
鬱霆琛卻是站在門邊,並不打算走進來,道:“你既然是滿足不了我,我連最後的溫柔繾綣也不願意給你。”
說完了之後,他就大步的離開了。
貝小米自然是要去找鬱霆琛算帳的,她看着他從休息室出來,於是尾隨着他,來到了天台上。
“鬱霆琛,你給我站住!”貝小米生氣的喊道,“你當初怎麼跟我說的,不會讓曉溪受委屈,你現在娶了別的姑娘,就是這樣對她好的?”
鬱霆琛點燃了一支菸,“我們離婚了,你也知道,是她一直要離婚的,我也同意了。你還想怎麼樣?”
貝小米瞪着他:“可是,曉溪愛你啊!”
“她愛我的時候,我就要和她在一起嗎?”鬱霆琛有些好笑的道,“你愛邵年鴻的時候,他有沒有選擇你和他在一起?那麼邵年錦愛你的時候,你有沒有選擇嫁給他?”
貝小米見他將戰火燃燒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不由一怔,說不出話來
鬱霆琛繼續說道:“有一句話,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自己都做不到,爲什麼要求我做這做那的?”
這時,申驀然已經是回到了他的身邊來,她走過來,親暱在的挽着了鬱霆琛的手:“鬱先生,你們在聊什麼呢?”
“聊你如何不知廉恥的插足別人的感情!”貝小米諷刺着她。
申驀然不由小臉上入特別的委屈,她根本沒有插足別人的感情,她是在鬱霆琛和江曉溪離婚之後纔在一起的。
鬱霆琛沉聲道:“貝小米——”
貝小米望向了申驀然,“我可告訴你,小姑娘,你如果真要跟了這個男人,可有你受的了……”
“貝小米——”隨着這一沉聲的呵斥,鬱霆琛隨手掀翻了一張桌子,而且那桌子破成了好幾塊,向着她的方向而來。
邵年錦本就在她的身邊,這一刻,即時出現將這些破桌子擋開,然後一手拉過貝小米,“沒事吧,有沒有受到傷?”
貝小米搖了搖頭,有些驚魂未定,她倒是沒有想到鬱霆琛居然這麼狠辣,以前她在他身邊時,也不見他這樣。
那麼,這一次,他是真的不再給江曉溪機會了。
男人絕情起來,那是根本不能用語言去形容的。
這時,鬱霆琛伸手,牽過申驀然的手,向外走去。
“鬱霆琛,你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如果那個時候你再來求我去幫你追求曉溪,我也不會的。”貝小米惱怒的朝着他的背影吼道,“還有,你也知道曉溪的個性,她一定會恨死你的!”
可是,鬱霆琛根本是不理會她的話,直接拉着申驀然的手離開了。
邵年錦就是不明白了,早些時候,江曉溪還爲和鬱霆琛不能分手而憂愁,怎麼現在又鬧着要複合了?
可是,年錦哥,這女人的心思,你又懂得多少呢?
“小米,好了,不要再爲他而生氣了。”邵年錦安慰着她,“曉溪這樣樣樣都很好的女子,還愁沒有比鬱霆琛更好的男人嗎?”
“也是!”貝小米一跺腳,“曉溪這樣漂亮聰慧的女子,肯定是能找到比鬱霆琛好十倍百倍的男人!”
於是,貝小米和邵年錦一起坐下來,兩人聊了聊最近的情況。
“蓓蓓還好嗎?”邵年錦也是真心疼愛那個小丫頭。
貝小米提起了蓓蓓,不由笑道:“越來越調皮了!什麼事都懂得跟我提條件了。”
“她在長大嘛!”邵年錦也笑了。
貝小米嘆了一聲:“是啊!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在變老,可是,隨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我才方知,自己老得有多快了!”
邵年錦凝視着她,“你哪裡會老,依然是二十出頭的樣子!”
“就會哄我開心!”貝小米還是笑了,和他在一起,輕鬆愉悅,因爲這個男人,總是將她放在了第一位。
邵年錦專注的凝視着她:“哄你一時開心,不算是負責任,如果我真的負責任的話,就應該一生都哄你開心。”
貝小米不由移開了視線,她的眼睛有些紅,語聲也是非常的感動,“年錦,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真的配不上你……”
“你是因爲我哥的原因嗎?因爲你曾經是他的女人,所以你不願意接受我?”邵年錦有些傷心的問她。
貝小米道:“是的,之所以以前一直沒有對你說,因爲我還抱着一線僥倖的想和你在一起,但是,後來,事情發展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年錦,不僅是如此,還有,我的身份,你是知道的,我不能拖累你……”
“我不在乎!”邵年錦緊握住了她的手,“小米,只要你是喜歡我的,我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之前的過往,我絕對不會去追究,我會等蓓蓓如親生女兒,我從來就不會去在意你的身份,我只在乎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過?”
貝小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握得很緊。
她的眼眶含淚,她知道,他對她很好,一直都好。
他可以不在意世俗的東西,那麼她呢,她有什麼好怕的?
“年錦……”貝小米有些哽咽。
邵年錦低頭,吻上了她的紅脣……
貝小米亦是沒有抗拒,他的吻生澀,但是真誠而熱烈。
她雙手環上了他的腰,輕輕的迴應着他……
然而,這一幕,剛好落在了居高臨下的一個男人的眼裡。
她和他就在天台上接吻。
邵年鴻的uf裡有重要事情要處理,他來遲了一會兒,結果在透明的觀光電梯裡,就看到了她和自己的弟弟在擁吻……
邵年鴻不止一次看到她和邵年錦在一起,他也曾想過,只要她願意改過自新,只要邵年錦願意,他們在一起也無可厚非。
可是,現在爲什麼在看到了這一幕的時候,他竟然是會覺得眼睛刺痛了呢!
電梯的速度並不是很快,而他們的擁吻,卻是還沒有分開來。
邵年鴻快速的走出了電梯,然後正準備上來找她算帳時,就看到了江曉溪失魂落魄的走出來。
“曉溪……”邵年鴻伸手,扶住了她,“你怎麼樣?臉色好差,我扶你離開吧!”
“我沒事……”江曉溪看向了他,“年鴻,我想問你,申回首是不是向霆琛提過條件?”
邵年鴻一怔,“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因爲當時我們都找不到你所在的位置在哪兒,有關申回首準確找到了座標的位置,其他的專家們都說,他是個天才!”
“曉溪,你是懷疑霆琛答應和申驀然訂婚,是申回首提的條件?”邵年鴻問她。
江曉溪點了點頭:“是!我知道,霆琛不是那麼容易變心的!”
即使他剛纔那樣羞辱了她,可是,她知道,他的脾氣,她和他一樣,愛上了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邵年鴻凝了凝眸:“他怎麼說?”
“他說,他喜歡那個聽話的女人!”江曉溪幽幽的說道。
邵年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自己一點時間,也給他一點時間,無論他和申小姐是不是真愛,唯有時間能夠證明。另外,我會去查申回首和他之間有沒有交易,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這樣就好。”江曉溪嘆了一聲,“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如果他是爲了早點救我出來,因爲這樣要娶申小姐的話,也太委屈他了。”
“等我一查到,會即時通知你。”邵年鴻說道,“現在怎麼樣?你是要回家嗎?”
“我有點難受,我想先回去了。”江曉溪拒絕了他送她回家的事情,“我自己可以的。”
江曉溪下了樓去,自己開車回家了。
邵年鴻於是先去找了鬱霆琛,鬱霆琛正在抽菸。
“你也會負了曉溪?”邵年鴻惱怒的質問他。
鬱霆琛凝視着他:“這天下所有的人都會負她,唯獨我不會。”
邵年鴻知道,他一定有什麼計劃,不想江曉溪參與其中,“如果你真的會負了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鬱霆琛捻熄了手中的煙,然後彎了彎脣角:“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邵年鴻哼了一聲,“你也顧好你自己吧!”
他說完,大步離開。
邵年錦將貝小米擁進了懷裡,感受着這一個甜甜的吻,彷彿是一絲一絲的滲進了心裡。
“小米……”邵年錦說道,“我一會給你幸福的……”
貝小米也相信,他一定會給她幸福的,和他在一起,她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一會兒後,邵年錦的手機響起來:“局裡有事,我馬上回來。”
貝小米亦知道,他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隨叫隨到,於是她起身:“去吧!工作重要!”
“我走了!”邵年錦和她離別前擁抱了一下,然後才大步的離開。
在邵年錦走了之後,貝小米決定,她的人生要重新開始規劃,她還不到三十歲,她不家着大把的青春年華,不能這樣虛擲光陰。
所以,她願意做一個被人捧在掌心的公主。
她拿過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放下來酒杯。
正當她愜意的品着紅酒時,忽然發現了門口有一對犀利的眼睛,正在盯着她看。
貝小米看着他,不知道邵年鴻何時已經來了!
邵年鴻亦是在看她,她的雙脣特別紅豔,那是和別的男人親過的地方!她一襲白色的長裙,看上去雅緻而清純。
“真是糟蹋了這條裙子!”他不無諷刺的說她。
貝小米已經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她揚了揚酒杯,“又不是穿給你看的,糟蹋不糟蹋,和你沒有什麼關係!”
邵年鴻冷冷的哼了一聲:“對於一個浪-蕩成性的女人來說,喜歡白色不是糟蹋了白色嗎?”
貝小米的心還是會瞬間疼痛,她浪-蕩?她在他的眼裡,永遠都是這樣的的女人!
所以,她覺得,她和邵年錦在一起的決定是正確的。
“只要年錦不嫌棄我就好了。”她依然是沒有動怒,反而是巧笑嫣然。
邵年鴻一時之間無語了,他大步的離開,這樣的女人,他要來何用?
接下來的日子裡,江曉溪在等待着邵年鴻的消息,而邵年鴻一邊忙着查申回首的事情,一邊帶着蓓蓓。
他從來不覺得帶蓓蓓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因爲這是他的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盛開着的一朵小小的花。
他會用心血澆灌而成,讓她在他的愛和關心綻放開來。
貝小米和邵年錦在天天約會,她有時候不會回來,除非邵年錦公事要加班。
這一天,貝小米去學校接孩子,但是,結果卻是蓓蓓已經被邵年鴻接走,由於邵年錦要出差幾天,她就回去了邵家看孩子。
但是,她找遍了邵家,也不見蓓蓓的影子。
“邵年鴻,蓓蓓呢?她去哪兒了?”貝小米着急的道。
邵年鴻凝視着她,墜入了愛河的她,雙頰都是染上愛的光輝,特別的明豔照人。
“你不是在談情說愛嗎?還有空回來看女兒?”邵年鴻不由諷刺着她。
貝小米瞪着他:“談情說愛是我的自由,而女兒也有我的一半,我憑什麼不能看?”
“當然可以。”邵年鴻挑了挑眉,“我送去玩了。”
“你……”貝小米惱怒的衝他吼道:“她現在還是求學的階段,你怎麼可以將她送去玩?你知不知道,孩子都是很貪玩的,這樣下去,她一定是不想上學了,到時候她變成了廢人一個,看你教育成什麼樣?”
邵年鴻卻是冷漠的揚了揚脣:“那是我的事!你沒事,可以走了!”
貝小米自然是不願意走,“我要見蓓蓓!”
但是,邵年鴻根本就是不理會她,然後他直接去了書房裡做事。
“邵年鴻——”貝小米着急了,“你別走,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要見蓓蓓。”
她對於邵年鴻不理會他,於是上前來抓他的衣服,可是,他事先有準備,她不僅是沒有抓到他的衣服,反倒是被他推開了去。
邵年鴻厭惡的看着她:“別吵我!給我走!”
“蓓蓓呢?”貝小米不肯走,“我要蓓蓓……”
他當然是不會讓她見蓓蓓的,她直接談情說愛就夠了。
“你怎麼樣才肯讓我見蓓蓓?”貝小米雙眸都在變紅了。
邵年鴻將話說得滴水不漏,“我沒有不讓你見蓓蓓,我說過,蓓蓓只是去玩了。”
貝小米再也氣不過,這個男人分明就是在和他玩字眼上的遊戲,她衝到了他的辦公桌前道:“邵年鴻,你太卑鄙了!”
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她走!
貝小米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直接竄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今天見不到蓓蓓,我不走!”
她已經是不和他爭撫養權了,可是他連孩子的面,都不讓好見,達過份了!
“真的很想見?”邵年鴻看着她耍潑的樣子,不由陰險的笑了笑。
“當然。”貝小米趕忙點頭。
他一手撐着桌子,然後凝視着她:“你可以上演一遍,那次懷上蓓蓓的陰謀……”
貝小米的臉色一變,那次她想逃走,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的勾-引他,她都沒有想到,會有了蓓蓓……
她知道,他是在羞辱着她,可是,她除了接受,還能有什麼方法?
差不多事隔十年,她還要在他的面前上演那一幕嗎?
貝小米爲了見到蓓蓓,她也豁了出去!
於是,她準備從辦公桌上跳下去時,他卻是說道:“就在這張桌子上表演!”
她的臉色瞬間煞白,她站在了他的黑色大辦公桌上,然後在書房裡上演着勾-引他的一幕……
她看着他,他卻是冷酷逼人,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貝小米今天依然是穿着白色的裙子,她解開了裙裝,任其滑落在了黑色的大辦公桌上。
黑和白之間的顏色對比,是那麼的強烈!
而她,還踩着四英寸的高跟鞋,站在了桌面上,只是,身上,寸縷全無,那一雙精緻的高跟鞋,更顯得她清純之中帶着嫵媚……
今天一萬更完,好吧,大紹也是個腹黑的主兒,明明是他想要,卻是這樣逼小米,嗚嗚嗚,要不要讓大紹飽餐一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