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錦——”貝小米趕忙喊道,“你下來啊!”
只聽“噗通”一聲,邵千城和邵年錦一起從會展中心的樓上跌進了水裡。
還沒有等到邵年錦開槍,邵千城已經是先一步啓動了爆炸裝置。
他要將會展中心的人全部炸死,將會展中心炸爲平地,他在最後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來。
所以,他事先就將這個爆炸裝調了時間的。
還好,邵年錦洞悉了他的想法,然後在未爆炸之前將他一起推入了大海里。
“砰砰”之聲響起,連綿不斷,兩人一入海,即刻發生了爆炸,那沖天的火光,那爆炸的威力,瞬間就紅了一片火海。 щщщ¸TтkΛ n¸¢○
本是湛藍色的海面,此刻全成了火的海洋,站在了會展中心上面的江曉溪和貝小米兩人抱在了一起。
“曉溪……”
“姐姐……”
兩姐妹這一刻爲邵年錦的犧牲而傷心不已,但卻也爲邵千城的下場而拍掌歡呼。
“年錦——”這聲慘烈的呼喚,是來自於邵年鴻。
二十年的兄弟情,他馬上跳下了海,讓一羣人跟着他去救援。
貝小米兩姐妹也下來了,而下一刻裡,江曉溪就落進了鬱霆琛的懷抱裡,貝小米則是也跳下海去找尋邵年江錦的蹤影。
“霆琛……”江曉溪緊緊的抱着他,“你怎麼也來了?”
鬱霆琛哼了一聲,“我不來的話,怎麼知道你在這裡?你說,你該回去接受何種懲罰,竟然不通知我就來到了這裡,明知道邵千城是有多麼的喪心病狂,你還這樣!”
江曉溪握着他那一隻受了傷的手,“他將你傷成了這樣,我氣不過,我一定要親手幹掉他,否則心裡難受!只是,現在是年錦不知所蹤……我還得趕緊通知念念……”
殷念念趕了過來時,江曉溪將她擁在了懷中,“念念,有一個壞消息,我希望無論聽到了什麼,也要堅強,好嗎?”
“年錦,是嗎……”殷念念看着她,“他回來了嗎?”
“是的!”江曉溪輕聲道:“他回來抓邵千城了,可是,邵千城的身上有定時炸彈,而且他還提前開啓了,如果不是因爲年錦,我們所站的的會展中心這一大片就被毀爲平地了。”
殷念念不敢相信的看着江曉溪:“年錦呢……他在哪裡?”
江曉溪指了指大海,“他和邵千城一起爆炸在了大海里,現在年鴻和小米他們都下去找人了!”
殷念念一下子暈倒在地,“年錦……”
大海里,貝小米和邵年錦分別從不同的地方下海來,然後搜尋着邵年錦的身影,這時,專業的救援隊也來了,他們讓這些一起參加救助的民衆先上岸。
邵年鴻撈到了幾塊碎骨肉,他交給了法證部,看到了殷念念已經醒來,“念念,交給其他的同事做吧!”
“不,我要親自去驗證。”殷念念低聲道。
“可是,這也有可能……”邵年鴻說到了這裡,他說下去了。
殷念念接過了他的話,“是的,也有可能是年錦的,年鴻,既然這是我的工作,我就一定會認真工作的,即使是年錦的,我也會專注對待……”
邵年鴻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有消息時馬上通知我。”
然後,貝小米和他一起去了更衣室,兩個人各進了一間,沉默着換掉了溼衣服,她走出來時,邵年鴻已經走遠了。
殷念念的檢查結果出來之後,她第一時間通知了邵年鴻:“是邵千城的。”
邵年鴻似乎也聽到了她如釋重負的聲音,“好,我們還在海邊,繼續着找人。”
12小時後,邵千城的屍體終於找到,已經是確認他死亡。
貝小米在吃完了飯之後,也參與進來,她看到了有一枚閃光的東西,於是游過去一看,那是一枚戒指。
而邵年錦此時,還緊緊的抓在了手上。
“年錦……”貝小米大聲的呼喚了起來。
周圍的人一起游過來,邵年錦被撈上來時,還有一絲生命的氣息,於是趕忙送往了醫院。
鬱劍痕將他搶救過來後,說道:“他的頭部受到了震盪,可能會有失憶會有頭痛之類的後遺症,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人救活了就好。”鬱霆琛說道,“其它的事情,都可以之後再處理。”
貝小米和江曉溪相互擁抱着,確實,這個消息,於他們就是最大的安慰了。
鬱劍痕望着他們,“邵年錦也有受傷,他流血過多,現在要輸血給他,你們在他醒來之後,就可以看他了。”
殷念念這時拿了一份報告過來:“曉溪,你看看這一份報告,這是我做的邵千城的dna和血型報告,這一份是年錦的……”
江曉溪知道有蹊蹺的事情,殷念念纔會拿給她看的,她拿過來一看,“奇怪了,霆琛,你也來看一看,年錦和邵千城的血型對不上,當然也和他母親的血型對不上。他竟然和你是同一個血型!”
鬱霆琛用左手拿過來一看,“念念的報告很清楚,他不僅是和邵千城的血型對不上,就連dna也不符合,證明他們根本不是父子關係!”
邵年鴻也過來一看,然後沉下了眼眸:“霆琛,難道他和你是……”
照邵千城死之前所講,他和楊蔓潔之間有私情,但是,邵年錦又和邵千城的血型不合。
“最好是先問一問邵母了。”鬱霆琛覺得血型相符,不代表什麼,重要的是dna相符才行。
貝小米很快就找來了邵母,她一看着邵年錦還沒有醒來,雖然難過不已,但是,還是說出了實情:“年鴻不是我們親生的,年錦也不是!”
“其實千城他根本沒有男人的xing能力,我一直懷不上他的孩子,當然,別的女人也一樣。而年錦,其實是……”這時,邵母望向了鬱霆琛:“他是你母親和你父親的孩子!”
照這樣說來,其實楊蔓潔和邵千城之間根本沒有那回事,而楊蔓潔內疚和自責了一輩子的*,對不起鬱爾帆,其實只是邵千城的一個圈套罷了。
江曉溪伸手握住了鬱霆琛的左手,對於他母親和別的男人有關係,這是哪一個作子女的也不能忍受的污點,雖然是被人強迫的。
可是,此刻被邵線母證實, 邵千城不能做一個真正的男人,其實,苦了一生的是女人。
江曉溪的母親愛錯了一個花花公子鬱爾帆,鬱霆琛的母親亦一樣,只是鬱霆琛的母親更慘,她長期被邵千城所威脅,甚至是邵千城搶走了她的親生兒子!
邵母繼續說道:“這件事情,連我都不知道,我那時生活在紐約,然後被他帶回來,說是我和他生的兒子,我當時也不知道,年錦其實是鬱爾帆和楊蔓潔的兒子。我當時貪戀邵家的豪門生活,也就當年錦是自己的兒子了。”
“我雖然不知道當年千城怎麼威脅楊蔓潔的,但是如果你們要證實的話,兄弟之間也是可以驗dna的,而且念念是你們的人,這結果是百分之百的準確的。”邵母說道。
如今,邵千城死了,楊蔓潔也死了,包括鬱爾帆也死了,那麼邵年錦究竟是不是鬱爾帆和楊蔓潔的兒子,和鬱霆琛一對比dna就知道了。
於是,殷念念提取了dna,就算現在邵年錦是昏迷的,他亦是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
所有的人都圍在了邵年錦的病房外,等待着他的醒來。
鬱劍痕凝視着他們:“他醒來了,你們誰先去看他?”
衆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最後將目光留在了貝小米的身上。
在大難之後,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一生中最想見到的人是誰,邵年錦最想見到的人,自然是貝小米了。
而貝小米也不是矯情之人,於是,她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貝小米走進去之後,邵年錦凝視着她,卻是好半天沒有說話。
而且,他的目光也有些呆,這不由令貝小米罵了一句:“kao!真失憶了!”
結果,邵年錦卻是一手拉她過來,低笑了一聲:“小米,說髒話可不是個好女孩!”
貝小米瞬間有些臉紅,她剛纔看他的表情,還真以爲他是失憶了,他的根個一些呆,有一些懵,彷彿是不認得她一樣。
“我只是沒有想到,還能見到你!”邵年錦低聲道,“見到你,真好,小米……”
貝小米一伸手,將他抱住,“我也是,年錦,見到了你真好,這一刻,是我一生中最開心時候。”
兩人擁抱在了一起,邵年錦撫着她的長髮,用五根手指頭,一下一下的梳理着。
江曉溪和鬱霆琛相互望了一眼,而一旁的邵年鴻似乎沒有什麼反應一樣。
作爲邵年鴻來說,他和邵年錦本就稱兄道弟這麼多年,結果呢,卻是真的親兄弟,至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貝小米註定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劫,如果處理不好,兄弟之間定然是會反目成仇的。
於是,鬱霆琛凝視着他:“怎麼?決定了?”
邵年鴻卻是轉身離開,走之前淡淡的道:“我和她之間,如果這樣結束,也算是一種好事。”
江曉溪知道,他和貝小米之間也糾纏了很多年,這一段情,似乎從來就沒有明朗過。
而現在,隨着邵年錦的受傷,一切似乎都変得簡單了起來。
只要邵年鴻願意放手,貝小米就會和邵年錦好好的一起生活,然後過日子。
邵年鴻說,他願意放手!
江曉溪低聲問鬱霆琮:“你相信他會放手嗎?”
“應該是真的放手了吧!”鬱霆琛點頭,“他和你姐姐之間相互相折磨着也累,不如分開好過一點。”
江曉溪扁嘴,委屈的道:“原來是我亂點鴛鴦啊!他們在一起並不開心嗎?”
“這是他們的事情,我們過我們的日子去了。”鬱霆琛拉着她離開了。
江曉溪服侍完鬱霆琛洗澡,他在一旁問道:“曉溪,如果我的手一輩子都廢掉了,你會不會越服侍越煩了?”
“我說過,我就是你的左右手!”她低聲笑道。
鬱霆琛這時湊近了她,促狹的笑道:“那爲什麼左右手不會洗鬱先生這裡……”
他的目光所及處,是他的……
江曉溪不由臉紅了,可是她第一次拿了沐浴露,搓在了手上,然後給他洗!
她的小手,是那麼柔軟,而且那麼有彈性。
這讓鬱霆琛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他一邊享受着一邊哼哼出聲,江曉溪像好奇寶寶似的問道:“霆琛,男人也會有聲音嗎?”
“難道我的還是假的?”他的俊臉都染紅了!
江曉溪更是使壞的撥了撥,“像是不倒翁,真可愛!”
鬱霆琛:“……”
他三條黑線順着眉頭下來,“鬱太太,有你這樣夸人的麼?不倒翁都來了!”
她還穿着衣服,不過也被水打溼了不少,那俏麗無雙的模樣,沒有了商界女強人的氣勢,有的只是還是一個俏皮可愛的大女生。
衣服貼在了身上,顯示着玲瓏有致的曲線。
她倒是沒有在意他看着她的目光,“鬱先生,明天要去公司嗎?”
他好久沒有去公司,雖然都是她在打理,可是,她不想他從此一撅不振的,就算是用左手辦公,他依然是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鬱霆琛。
就算高傲如鬱霆琛,雖然他不會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可是,他在意的還是江曉溪會如何看他!
“誰想我去?”鬱霆琛對下屬是出了名的嚴厲,估計是沒人想他回去,但是又對他想念得很。
“我!”江曉溪凝視着他,雙眸亮晶晶的。
鬱霆琛凝視着她:“好!”
於是,兩人再次開始了一起上班下班的日子,彷彿是以前的神仙眷侶般的日子,那種幸福,又重回到了他們的身邊一樣。
週末的時候,江曉溪偶爾還是會去酒莊,和宋涼辰談一談生意上的事情,她將大權也願意交給宋涼辰去做,她將更多的時間留給了家庭,給了孩子們和鬱霆琛。
江曉溪和宋涼辰一邊喝着紅酒,一邊在聊着生意上的事情。
忽然,有一隻蝴蝶飛到了江曉溪的頭上來,宋涼辰一手握着酒杯,一手將蝴蝶用手指彈走。
結果呢,蝴蝶卻是飛進了江曉溪的杯子裡去,然後在紅酒裡“撲騰”着……
“它也想喝酒呢!”宋涼辰笑道。
江曉溪也樂了:“證明你釀的酒好喝嘛!”
兩人似乎在研究着蝴蝶和紅酒之間的關係,卻是沒有留意到了一個男人受着冷落。
江曉溪和宋涼辰聊了一會兒後,沒有看到鬱霆琛的身影,她不由站起身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霆琛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去找他了!”
宋涼辰凝視着她:“好,今晚你們倆若是喜歡,就住這裡吧!”
或者,這世界上有一種情,不是愛情,但卻是比愛情更爲珍貴。
宋涼辰對於江曉溪的感情,依然炙熱,但是,他希望她能夠幸福,無論她願意選擇和誰在一起,他都會祝福她。
江曉溪去到了那一邊新開花的葡萄架旁,看見了一抹沉落寞的身影,她走過去,從後由前的抱着他,“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鬱霆琛卻是沒有回頭,一張俊臉上寫着不高興,“你和小白臉聊的那麼開心,還理我做什麼?”
“小白臉?”江曉溪明白他指的是宋涼辰,“怎麼這樣說?”
他重重的哼一聲:“不是嗎?他不是靠你的資助,不是靠你的指導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不是靠女人的小白臉是什麼?”
關鍵這個小白臉現在還沒有女朋友,一天到晚的覬覦着江曉溪,剛纔的蝴蝶和美酒的言論,兩人相談如此甚歡,他怎麼能不氣?
何況,宋涼辰一向長得俊逸非凡,比女人還要俊美幾分,他現在還少了一隻手!
江曉溪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她反而是握住了他傷了的右臂,“又吃飛醋了是不是?我和他,真不是男女之情……”
鬱霆琛很是厭惡他的這一隻沒有知覺的手,可是,卻是被江曉溪當寶貝的握住了。
“好了,不生氣了,我餵你吃葡萄可好?”江曉溪摘了一串葡萄,“走吧!那邊有一條小溪,我們就那洗了吃,然後在溪邊搭帳逢睡覺……”
他雖然還是不樂意,但是,江曉溪推着他往前走。
可是,鬱霆琛卻是將她拉出了酒莊:“很喜歡是不是?既然是喜歡,我給你一座莊園……”
他說着,將她拉上了車,然後往他的莊園而去了。
江曉溪見他真生氣了,於是也任他帶着她,進了莊園之後,才發現這裡,種着不僅是有葡萄,還有很多國家知名的花。
他則是一手將她推倒在了花叢裡,“不是很喜歡人家的葡萄園嗎?現在,在我們自己的葡萄裡,不僅是有葡萄,還有花……”
“可是,鬱總,你這是要強來麼?”江曉溪低聲問他。
鬱霆琛的身體沉下來,然後迅速的將她剝淨,“我要讓你知道,你是屬於誰的?”
江曉溪雙手擁抱着他的頸子,“我是你的,霆琛,永遠都只是你的……”
“說你愛我,鬱太太……”鬱霆琛低頭吻她,但依然是溫柔而不失狂野的,讓她成爲他的女人,唯一的女人……
江曉溪有些害羞,雖然知道這他的地方,不會有人來,但是,在花香裡,被他這樣……
“你欺負我,我不說……”她撒嬌……
鬱霆琛忽然明亮的眸子一閃:“好像我的右手有感覺了,鬱太太,說你愛我,你說,它就會好的……”
好腹黑的男人,欺負了她,還要她說愛他!
江曉溪吻了吻他的右手臂,堅定的說:“鬱先生,我愛你……”
今天更的有點晚,孩子纏着我,晚上還有一更是新的篇章。關於鬱生和鬱太的到此告一段落,當然後期,還會有他們的幸福生活的,但着重是小米和大紹的*故事,但是念念和顧花花的則是溫馨暖愛,希望大家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