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人的力氣天生就不如男人,江曉溪在商界在厲害,可是在兩人此時的較量中,卻是敵不過他的力氣。
鬱霆琛爲了維護自己男子漢的尊嚴要搶去是必然,他怎麼可能任她在新婚晚抱着這個死人牌位呢!
江曉溪想和心中的最愛成就新婚的繾綣,要保護住是肯定的。
而且,這兩人是誰都不服輸的主子。
他要搶奪,她要保護。
一來二去之間,她的睡衣已經遮不住她的美麗。
他的雙眸逐漸變得深沉了起來,有着異樣的東西在不斷的變幻着。
冰藍色的睡衣,將她的膚色襯托得也是那般冰肌玉骨,彷彿是世界上最美麗的畫面,亦是最迷人的畫卷。
而且,她一向冷傲,是商界裡當之無愧的女王。
但是,這一刻,他卻是覺得她依然只是一個女人,而且是能讓男人瘋狂的女人!
江曉溪知道自己搶不過他,當他停頓下來沒有了動作之後,才發現自己竟然是……
她知道自己有多麼美麗,所以,鬱霆琛這樣的目光,令她冷傲一笑,鬱霆琛不是有自己心中的梔子花嗎?爲什麼還會在看到別的女人,亦會衝動!
鬱霆琛聽到了她的冷笑,收回了她身上的眸光,然後沒有去搶她手上的死人牌位。
“鬱太太……”他叫了一聲。
這一聲鬱太太,讓江曉溪不由一怔,儘管她不想承認,她已經是鬱霆琛的妻子了,可是,從此之後,她就得冠上了鬱太太之名。
鬱霆琛凝視着她的冰冷的俏臉,“鬱太太,我給你一次機會丟掉它!否則你會後悔這個決定的。”
“我從不後悔自己的決定。”江曉溪冷哼一聲,她還就偏是抱着這個靈牌位不放手。
“既然如此,就不能怨我先禮後兵了。”鬱霆琛的語聲很緩。
而他,解開自己衣服釦子的手,也是很緩。
這樣的舉動,令江曉溪不由有些錯愕。
如果他真的有心愛的女人,他是不會和她過新婚的。
所以,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但是,她看鬱霆琛的樣子,不像是隻是嚇唬她而已。
或者,這個男人也只是嘴上深情而已。
他俯低了身體,邪魅的氣息在絲絲入扣的逼近了她。
屬於兩人的婚房,沒有愛,沒有情,有的,只是對彼此的算計。
可是,這是屬於夫妻之間的義務。
饒是江曉溪聰明絕頂,這一剎那之間轉換過了N多個念頭,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突如其來的夫妻義務。
而鬱霆琛,以一慣有的深不可測和強勢逼人,正一點一點的向她逼近。
在鬱霆琛的眼裡,此刻的江曉溪會是什麼樣子?
他倒是很期待她的反擊!
可是,她沒有!
她凝視着近在咫尺的他:“鬱先生,你覺得你在新婚晚和我過,對得起你的梔子花嗎?”
鬱霆琛忽然彎脣一笑,但卻是殘酷至極,“你以爲這樣,我就可以放你獨守空房?”
也就是說,她越是想獨守空房,那麼,他則是越不讓她如意。
下一刻,他將她鋪平……
而那個死人牌位,就在她的身邊,彷彿在看着他們正在做的事情一樣。
“鬱霆琛……”江曉溪惱怒了,她以爲他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哪知道他是真槍實彈的要上陣來攻城。
而她,怎麼能讓這個靈牌位看着他們做事啊?
鬱霆琛冷笑了一聲:“我提醒過你,是你不聽……”
而他對於江曉溪,絕對不會是隻說不練的花招而已,他說到做到,絕對是實幹家。
所以,江曉溪避無可避。
但是,求情絕不是她的作風。
“鬱先生,這樣的侮辱,我可是會還給你的。”江曉溪雙眸冷凝成了冰。
“來吧……我隨時等候……”
鬱霆琛的話還沒有說完時,忽然江曉溪就嘔吐了起來。
她將頭側向了一邊,胃裡有一種翻江倒海般的難受,這樣的折騰,讓她猛的推開了他,然後就往洗手間跑去。
鬱霆琛看着她的背影,沒有去追她回來,卻是伸手將她chuang裡的死人牌位一掌就毀滅掉了。
然後,他雙眸變得非常深沉,聽着她趴在了洗手池上吐過不停,他大步的離開的婚房。
江曉溪今天喝了一點酒,她以爲是紅酒的作用,倒也是沒有在意,等她清理了洗手間之後,回到了臥室,就看到了被毀得四分五裂的牌位。
而鬱霆琛並沒有在房間裡,這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她要爲他的無恥加多一分,如果不是他這般無恥的步步相逼,她也不會對他嘔心,然後纔會吐了吧!。
鬱霆琛開車出了鬱家豪宅後,他打了電話給顧翼致,作爲今天的伴郎,顧翼致累得躺在了沙發上。
“鬱兄,你不過新婚ye,還找我做什麼?”顧翼致嘆了一聲。
鬱霆琛卻是道:“喝酒!”
顧翼致哀嚎了一聲,爲兄弟兩肋插刀,就是現在這樣,不僅是沒得睡覺,還要陪喝陪吃陪聊,這不是三-陪嗎?。
流年會所。
這是他們兄弟之間常聚的地方,顧翼致舉杯:“還沒有祝你新婚快樂!”
快樂?他快被她氣爆了,此刻纔會走出來喝酒呢!
鬱霆琛舉杯,緩緩的抿了一口。
“真的不打算和她過?”顧翼致再問,雙眸有些不太相信。
“真是八卦!”鬱霆琛瞪了他一眼。
顧公子好無辜,他也是爲好多讀者朋友們問的好不好?誰叫兄臺你這麼高深莫測,讓人一直猜不透你的想法呢!
“爺爺讓我查‘霹靂使者’。”鬱霆琛說到了正題。
顧翼致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這是鬱太太杜撰的吧!真有其事?”他嗤之以鼻,顯然是不相信。
鬱霆琛喝了一口酒,“你可以猜猜,會是誰?”
“這個我最不擅長,如果是猜女人的三圍,我保證一猜一個準。”顧翼致再次恢復了笑容。
鬱霆琛:“……”
“對了,今天婚禮上的伴娘不錯,是鬱太太的閨蜜吧!”顧翼致摩拳擦掌。
鬱霆琛的眼睛掃向了他的某處:“不怕她將你的兇器剁掉,儘管去追吧!”
“這麼兇悍!”顧翼致眯了眯眼睛,“江曉溪是女王,還不是嫁給你了!”
所以,顧翼致纔不信這個邪!沒有他搞不定的女人!
鬱霆琛卻是神秘莫測的來了一句:“女王嗎?我看是皇后了!”。
翌日,一早。
鬱家豪宅。
鬱蒼雄和苗毓彤坐在了主位上,鬱家大媳婦楊蔓潔坐在左邊第一位,鬱家的二兒子鬱爾航和妻子曾芝豔坐在左下第二位,鬱家的女兒鬱芳和女婿姚權在右邊第一位。
當江曉溪從臥室裡出來之後,來到了大廳,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她已經是一襲職業正裝,這是要去上班的準備。
只是,當她一個人走出來時,所有的人都將目光望向了她。
而江曉溪也明白這樣的意思,鬱霆琛昨晚一晚未歸,新婚即成棄婦,看來,她真的是婚姻上的失敗者嗎?
她走到了衆人的面前,一一叫道:“爺爺、奶奶、媽、二叔、二嬸、姑姑、姑父,早上好!”
對於缺席了的鬱家大兒子,也就是鬱霆琛的父親,她也有所聞,很早年就被鬱蒼雄逐出了鬱家。
苗毓彤在鬱蒼雄說話之前就問道:“霆琛呢?”
江曉溪知道,如果說實話,說他昨晚就離開,則是會被他們笑話,如果說假話,說他在房間裡還沒有起*,當場則可能被戳穿。
無論是實話還是假話,對於她都是不利的。
而鬱霆琛,直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鬱霆琛肯定知道今天早上鬱家琮有儀式的,他不出現,不就是在等着她被衆人欺負嗎?
江曉溪淡然的道:“霆琛昨晚就去查‘霹靂使者’了。”
無論鬱霆琛昨晚去了哪裡,但是這樣的藉口,她相信,可以令所有的人信服。
鬱芳一直對江曉溪不滿,究其原因就是因爲姚麗娜一直不能和宋家聯姻,特別是這次宋家已經是窮途末路了還死鴨子嘴硬,不願意娶姚麗娜爲妻。
所以,她當即就道:“這只是霆琛昨晚讓你獨守空房的一個藉口吧!”
江曉溪依舊是淡漠的道:“信與不信,在於自己。”
鬱芳馬上就對苗毓彤道:“媽,您看看,她多囂張啊!這有像是豪門長媳的樣子嗎?”
苗毓彤也道:“既然是嫁進了鬱家,就要有鬱家媳婦的樣子!”
“那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人憑什麼還在鬱家指手劃腳?”江曉溪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這裡,只有鬱芳一個女兒,誰人都知道說的就是她!
她馬上就變了臉色:“媽,這個女人,氣焰這麼囂張,假以時日,還不將您從鬱家趕出去啊……”
“閉嘴!”鬱蒼雄氣得一拍桌子,母女倆一唱一合,他還看不出來嗎?怎麼?一早就要給江曉溪一個嚇馬威?
對於老爺子的發火,沒有人敢再出聲,就連鬱芳的假哭也停了下來。
鬱蒼雄銳利的雙眸掃視了衆人,“是我叫霆琛去查‘霹靂使者’的,昨天這個‘霹靂使者’竟然敢在我們鬱家的婚宴上出手,不教訓一下怎麼行?”
苗毓彤委婉的說道:“老爺子,查‘霹靂使者’是大事,可是昨晚是兩人的新婚,您不是想抱曾孫嗎?”
這話看似說得非常得體,依然是圍繞在了江曉溪和鬱霆琛兩人沒有同房的問題上。
江曉溪已經是懶得去反駁了,畢竟在座的所有人裡,只有鬱蒼雄是真心疼愛着她。
鬱蒼雄雖然是想抱曾孫,但也不能委屈了江曉溪,他擡眸,掃了一眼正進門的人,不由沉聲喝道:“霆琛——”
衆人的目光再次轉了過去。
只見在這樣一個初夏的早晨,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衣的男人,在清晨裡,手背在了身後,迎着朝陽向着他們走了過來,身上彷彿是有一層金光在閃爍,這樣卓爾不凡的氣質,這樣俊美如仙的模樣,無人不會喜歡。
相對於江曉溪在家裡被三堂會審,他則是顯得悠哉又愜意無比。
他走到了衆人的面前來,叫了一遍所有人,然後將眸光落在了江曉溪的身上,他的大手從背後拿出來,一束潔白的花兒遞到了她的面前來。
江曉溪的俏臉瞬間一冷,他送花算是道歉嗎?這個男人的心機還真是深,他什麼花不送,偏偏就是送她梔子花!
明明他鐘情的就是梔子花啊!
如果她不接下,很顯然她就會在這裡一直消磨時間,她的時間就是金錢,可不想浪費在別人的身上。
如果她接下,那不是就接下了他心愛的女人的赤果果的挑戰了嗎?
江曉溪這一刻,終是沒有發作,她伸手將一把梔子花接過。
他則是順勢將她擁入懷中,然後對着衆人說道:“在座的都是我們的長輩,曉溪正式嫁入我們鬱家,就是我們鬱家的一分子。而昨晚是她支持我去查有關‘霹靂使者’的事情,如果有人對我們沒有洞房花燭夜而有意見的話,那麼今天晚上我會補償給她。”
不可否認的是,鬱霆琛只要在鬱家,他就不會讓她受到別人的欺負,就像這一刻,無論他是出於真心或者是假意,他都會維護着她,將她擁入懷中,像是一個情深款款的好男人,給女人最堅實的依靠。
可是,江曉溪自然是明白一點,看鬱霆琛這個人,絕對不能看表面,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這時,鬱爾航說話了:“既然霆琛都這樣說了,那麼‘霹靂使者’查得怎麼樣了?”
在鬱家,鬱爾航和楊蔓潔持有一樣多的股份,而他,始終是沒有能坐上總裁之位,不能執掌公司大權,爲人是深沉老到滴水不漏。
但是,楊蔓潔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有說。
鬱霆琛勾了勾脣:“二叔,已經有一些眉目了。”
但是,他卻是不願意再往下說。
鬱芳剛纔被鬱蒼雄吼了之後,將這一筆帳再次記在了江曉溪的頭上,她當即說道:“霆琛,你老婆不是會推理嗎?她知道‘霹靂使者’是誰啊!你還查什麼查?直接問她就行了。”
江曉溪今天早上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限度,她的身體一冷,正要發作之時,鬱霆琛卻是霸道的擁着她,“曉溪推理,我負責蒐集證據,這是最完美的夫妻搭檔。”
如果不是人太多,江曉溪聽着鬱霆琛這樣睜着眼睛說瞎話,她都想嘔出來了。
可是,演戲誰不會,她真的不想再呆在這裡了,於是擡眸望向了他:“上班時間已經快到了!”
鬱霆琛哪會不知道她早就想離開,他這次倒是很配合,“我們先去公司了。”
隨即,兩人手挽着手,像極了恩愛的夫妻,聯袂離去。
只是,到了停車場時,江曉溪一手就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將那束梔子花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戲演完了,該落幕了。
她沒有再理會他,上了自己的車,開車離開了。
鬱霆琛只是眸光沉了一沉,上了自己的車,走了……
春曉傳媒集團。
江曉溪到了時,殷念念已經在她的辦公室等她了。
她給了江曉溪一個擁抱,然後賊兮兮的問她:“怎麼樣了?說說昨晚新婚的體驗!”
江曉溪卻是笑了:“非常的美妙!”
“美妙?那麼他和野狼面具男人比起來,如何?”殷念念不由伸手戳了戳她。
江曉溪推開了她:“我是非常美妙的一個人獨佔了大chuang!”
“那也就是說什麼也沒有發生了!”殷念念有些失望。
江曉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撥了內線電話:“小苒,一杯溫水……”
她昨晚吐了,今天早上不想喝咖啡,用溫水來養一養她的胃。
“念念,怎麼一早來了?”江曉溪凝視着她。
殷念念看了她一眼,“這不是怕你昨晚被鬱霆琛欺負嗎?我一早就過來視察情況了。”
江曉溪明瞭的笑了笑:“你今天和第幾號男人相親?”
“嗚……”殷念念的心思被江曉溪戳穿了,她一手撐在了江曉溪的辦公桌上,“你幹嘛還要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啊!”
她是被老媽逼得無路可走,老媽下了最後通牒,要麼辭去法醫的工作,要麼去相親,否則以她做法醫的工作,想要嫁一個好男人,恐怕是比登天還難。
這時,苒婷端着溫水進來了,“殷小姐,說真的,沒有幾個男人敢和法醫在一起,他們睡覺都會做噩夢,擔心被你給解剖了。”
“哈哈哈……”江曉溪樂了。
殷念念拉住了她:“好呀,小苒,你也笑話我,今天你就去幫我相親,否則我可不放過你,讓你晚上做夢都在被我解剖……”
“江總……”苒婷馬上向江曉溪求救。
江曉溪輕笑:“去吧!”
苒婷苦着臉,和殷念念一起走了……
鬱氏公司。
鬱霆琛來到了公司,開會上班罵人,一切如常。
林沉軒推開了辦公室的門,將資料放在了他的桌面上:“鬱總,有關‘霹靂使者’的資料很難查到……”
“我什麼時候叫你查了?”鬱霆琛不悅的打斷來。
林沉軒確實是自作主張,可是他不是要查嗎?所以他這個得力的助手已經先行動了。
鬱霆琛看也沒有看這疊資料,“我不需要。”
“是!”林沉軒不明白他爲何突然生氣了。
鬱霆琛有些生氣的道:“你的這些消息,還是從春曉傳媒集團得來的?這些是大衆都知道的消息,有用嗎?”
林沉軒也知道沒有用,可是這個“霹靂使者”神通廣大啊!
而且今天,春曉傳媒集團並沒有披露有關於“霹靂使者”的任何消息,當然由於鬱氏公關處對各路媒體施壓,他們也沒有人敢報道昨天在婚宴上的事情……
春曉傳媒集團。
下午,苒婷回到了公司,第一時間來見江曉溪,“江總,殷小姐純屬欺負人,她讓我代替她相親,結果她將排隊的男人們全找來了,我現在已經有了相親恐懼症了。”
江曉溪再次有嘔心的感覺,她這一次,敢確實了絕地不是吃錯了東西,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
一想到了這裡,她忽然之間有一種身在了陷阱中的感覺。
要知道,一向都是她爲別人設下了陷阱,而別人哪能將她引入陷阱裡的?
她馬上起身:“我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沒有什麼大事,不要找我。”
江曉溪說完就出了門,然後開車到了法醫這邊。
“念念,我有爭事找你。”她現在誰都信不過了,唯有殷念念一個。
殷念念走出來,見江曉溪的神色之間非常的嚴肅,她不由打趣道:“你不會是心疼小苒,來找我算帳的吧!”
“念念,我現在沒空和你開玩笑。”江曉溪在她的耳邊說道:“以什麼方法最準確最快的而且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能查懷孕……”
殷念念一怔,“你是說你……”
江曉溪點了點頭。
“我親自來。”殷念念說道。
殷念念亦知道,江曉溪才新婚第二天,如果被人曝光她在查懷孕的事情,那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江曉溪等待着結果,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在等待着一個結果。
她只知道,她向來都是在掌控着結局。
一會兒功夫,殷念念來到了她的身邊,她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剎那,江曉溪知道,那一晚,絕對是不簡單的。
那個野狼面具男人,雖然再也沒有出現過,可是,他留下了種子在她的體內,是什麼意思?
“知不知道他是誰?”殷念念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嬉笑,非常正經的問道。
江曉溪搖了搖頭,這是她第一次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
甚至,她找不到有關他的蛛絲馬跡。
所以,她不得不承認,她掉進了一個不爲人知的陷阱裡。
殷念念也從未見過如此神情凝重的江曉溪,“現在怎麼辦?” шωш.ttκǎ n.C 〇
她是單親家庭中長大的女孩子,她是絕對不贊成不要孩子的,無論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有活在這個世界的權利。
江曉溪握緊了拳頭,“我要知道他是誰,一定會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所以,如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她要查到這個人是誰。
殷念念還是擔心她的名聲受損,“如果鬱霆琛知道了呢!”
這個男人,洞察力極強,江曉溪也知道,是瞞不了他多久,可是她不怕他知道,因爲她有制服他的法寶。
“念念,先爲我保密。”江曉溪低聲說道。
“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殷念念給她勇氣和信心。
她剛從法證部出來,就碰上了從警察局出來的鬱霆琛,兩人的眸光一對視。
他深邃而且含有深意。
她犀利但卻是極度漠然。
鬱霆琛走了過來,“下班了,一起回去!”
江曉溪凝視着他:“我要加班!”
“這是你逃避今晚洞房花燭夜的藉口吧!”他一語戳穿了她。
江曉溪哼了一聲:“我還不至於用這麼的拙劣的藉口。”
鬱霆琛凝視着她,沒有再說話,轉身上了他的車,開車離開了。
江曉溪準備也上車,可是,她卻是有一陣嘔心的感覺襲了上來,她蹲在了一邊,難受的嘔吐了起來。
她雖然一向爲人冷漠,可是,當腹中有一個小豆芽時,她竟然有那麼一剎那是柔軟的。
有人遞給她紙巾,她接過來:“謝謝……”
當她將愛過的紙巾丟向了垃圾桶時,她纔看到了遞給她紙巾的男人是誰,她微微的有些錯愕。
鬱霆琛是多麼精明的人,他去而復返,就看到了這一幕。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而她因爲吐得厲害,臉色有些蒼白。
鬱霆琛一手將她拉上了他的車,然後風一般的離開。
他將車開到了偏僻的地方,一腳踢開了車門,走了下來。
江曉溪下車,再次難受的吐了一會兒,她才站直了身體,她沒有想到,她的孕期反應竟然是這麼大。
她站在了他的面前。
鬱霆琛捻熄了手上的煙,凝視着她:“江曉溪,你懷着孩子嫁給我!怎麼,用盡心機的嫁進鬱家,就是想我爲你曾經的錯誤買單嗎?”
江曉溪在嫁進來之前,並未知道有這個孩子的存在,如果她知道有的話,她一定是不會嫁給他!
可是,她不願意解釋給他聽。
“鬱霆琛,你自己不也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女兒嗎?我們扯平了。”江曉溪淡淡的說道。
鬱霆琛不怒反笑:“看來,你已經將我摸透了,江曉溪,你可知道,你嫁進鬱家的第二天就有孕,這讓鬱家如何在春城立足?”
江曉溪冷笑了一聲:“與其說你是在乎鬱家的名聲,不如說是你在乎你頭頂上的那頂綠帽子有多重!”
“江曉溪——”鬱霆琛一怒,一手將她抵在了車門上,他周向都散發着毀滅一切的怒氣,恨不得將這個地球都毀掉,“我可不容許你給我戴綠帽子!”
江曉溪卻是不怕他:“你有本事將你的女兒也塞回到她母親的肚子裡去!”
如果他能做到這一點,她也隨時終止懷孕。
所以,在這一件事情上,沒有誰對不起誰,兩人各自有自己的孩子,似乎是一件非常公平的事情。
鬱霆琛聽她提起了女兒,他冷聲道:“我塞不回去了!但是,你這一個孩子卻不能留!”
江曉溪低估他的絕情,“這是我的孩子,與你無關!”
“可是,會影響我的聲譽。”鬱霆琛不容她反駁,“我現在馬上安排手術,馬上除掉!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一件事情。”
江曉溪雙眸犀利:“鬱霆琛,我絕對不讓你成爲傷害我孩子的劊子手!而且這一件事情,不止你我知道……”
“還有殷念念知道!”鬱霆琛哼了一聲,“你我都明白,只有死人嘴巴最能守住秘密的,是不是?”
“你要對念念下手!”江曉溪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鬱霆琛凝視着她:“那得看你會不會做人了!”
江曉溪撫上了自己的腹部,儘管她還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有什麼目的,但是,這個孩子,絕對是可以引他出來的。
但是,目前是要先對付了鬱霆琛才行!
可是,鬱霆琛不容分說的就拉她上了車。
他打電話回家:“爺爺,我和曉溪準備去度蜜月,今天就不回家了,蜜月的期限暫時未定,可能一個星期,也可能會是一個月,但公司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
“曉溪在你身邊嗎?”鬱蒼雄當然覺得這事有蹊蹺。
他要問一問江曉溪,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孫子欺負人家。
江曉溪在接過鬱霆琛的手機時,見到鬱霆琛警告的眼神,她自然是明白該怎麼說話,因爲,她也不希望這件事情引起軒然大波,對鬱家的名聲不好,對老爺子有所打擊。
“爺爺,我和霆琛商量過了,對,就是現在去度蜜月。”江曉溪聲音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好好好……”鬱蒼雄見此,更是高興,希望回來的時候,就有了曾孫的消息。
江曉溪掛了電話之後,“我要先處理一些事情,才能走。”
“你不會以爲我們真的會去度蜜月吧!”鬱霆琛諷刺着她。
江曉溪冷聲道:“鬱霆琛,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江曉溪從來不會依附於你,所以,也不會聽命於你。更不希罕你的蜜月旅行,但是,我要做的事情,也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
她說完這句話,就很想吐,“如果不想我弄髒你的車,就停車!”
鬱霆琛這人有潔癖,他什麼時候都是很愛乾淨的,他也看過江曉溪吐起來是昏天暗地的,所以,馬上停了車。
江曉溪打開車門,剛好看到在交警騎着摩托車在執勤,她向他一招手:“違章亂停車,阿sir開罰單去吧!”
她說完,迅速的上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而鬱霆琛的車還沒有開走,就被交警攔下來開了罰單。
他惱怒的一踢車門,江曉溪,你跑得掉嗎?。
江曉溪自然是知道的,鬱霆琛現在頂着一頂綠油油的帽子,肯定是容不下她和孩子的,她當務之急,是要將野狼面具男人找出來。
“S十字星”裡。
她看着這裡面蒐集的資料,甚至是有人派了人在她途經的各個藥店,將避-孕藥換成了維生素,但唯獨就是不見野狼面具男人的蛛絲馬跡。
江曉溪的手指瞬間掐入了手心裡,他竟然是換了避-孕藥,她那天吃的是維生素,這是一個怎麼樣心思慎密的男人?
如果她那天讓殷念念幫她買藥的話,情況肯定又不同於現在。
因爲,他只換了她開車到公司這一條街的藥店的避-孕藥,而殷念念那邊的則是沒有換過。
因爲,當時她被姚麗娜背叛,她只相信自己,正因爲她的這種自信,讓他有可乘之機,現在肚子裡有一顆種子在發芽了。
江曉溪從來沒有在迷霧之中走過路,她總是有自信,自己能度過一切難關,她從不相信救世主,她只相信她自己。
但是,這一刻,她被人整整算計了一個多月,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現在就有一個人,比她棋高一着。
關鍵是,那人在暗處,知道她的一切動向。
而她,卻是不明白他的所有。
忽然,外面一陣急促的爭執聲響了起來:“鬱總,江總不在這裡……”
“S十字星”的成員,自然是認得他的,而且兩人剛剛新婚。
可是,鬱霆琛卻是一手將門推開了來,他看見了江曉溪背對着他而立,俏麗的身影在窗前,倔強而且冷傲。
“江總,對不起……”
“下去吧!”江曉溪沒有回頭,卻是說道。
鬱霆琛進來,打量着她另外一邊的辦公室,這裡卻是非常的女性化,所有的設計和她的風格完全不同。
很顯然,這是她的另一面嗎?
她一向冷傲淡漠,而這裡的設計趨於柔美輕巧。
“打量夠了嗎?”江曉溪轉身,雙手環胸,對於他很快追過來這裡,她一點也不意外。
鬱霆琛眯了眯眼,“走!”
江曉溪也明白,她不得不暫時離開春城,因爲她的孕期反應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而她和鬱霆琛剛剛新婚,而且昨晚還沒有同房。
她一想到這裡,不由再次想吐。
鬱霆琛和她已經來到了外面,他一手將她抓住,“你給我忍住!”
他一手將她按入了懷中,力道之大,讓她直接撞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胸膛又是那麼硬,讓他鼻子都在疼痛着。
在外面,隨時都會碰到人,特別是媒體方面的人。
他的這一舉動,讓別人還以爲兩人有多恩愛繾綣呢!
可是,她知道,他不過是保護着鬱家的聲譽罷了。
而江曉溪也毫不客氣,就在他的胸膛不斷的乾嘔着,最後是被他抱着上了車,她彷彿是被抽乾了力氣,然後瀕臨缺水的魚。
她有些暈暈沉沉的睡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華燈初上。
鬱霆琛不知道去了哪兒,但是房間裡都是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
她馬上坐起身:“你們做什麼?”
這些醫生和護士都是鬱霆琛請來,爲她打掉胎兒的,其中一個醫生說道:“別緊張,我們都是醫術非常好的,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的。”
“既然醫術這麼好,爲什麼要扼殺一個小生命?”江曉溪諷刺着他們。
她看着這些人走近,她悄悄的拿了一把鋒利的手術刀,握在了手裡,藏在了背後。
這些醫生和護士雖然覺得有些尷尬,可是鬱霆琛吩咐下來的,又不得不做。
所以,他們只好勸道:“如果不做手術,我們給鬱少也交待不了……”
“那就來吧!”江曉溪卻是令他們非常意外的躺在了手術臺上。
她的這一舉動,倒是令醫生和護士都有些愕然。
可是,她卻是閉起了眼睛,不再理會他們。
而手術前的準備工作,也在有條不紊的準備着,一邊的護士在報着:“夾子一把,鑷子兩把……”
江曉溪此刻,平靜得彷彿是沒有生命特徵一樣,她從來沒有淪落到了如此的地步,她現在才知道,那一晚是要毀滅她的開始。
當冰冷鐵器就要對她下手的瞬間,忽然之間,醫生和護士倒下了一片。
一切,都是這般悄無聲息。
彷彿,他來的時候,是一縷煙,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他來了!
野狼面具男人來了!
江曉溪因爲閉着眼睛,聽得特別真切,她沒有任何動作,依舊是躺在了冰冷的手術檯上。
她之所以不反抗,因爲她在賭,這個男人定會出現!
因爲,他處心積慮的要她懷一個孩子,那麼,他是不容許任何人對他的孩子下手!
那麼,他只要來了,她就有機會一睹他的廬山真面目了。
他敢算計她江曉溪,也應該知道,她不是那麼好算計的!
他一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她的髮絲,還能蹭到他冰冷的面具,而那熟悉的一幕幕,如潮水般的涌進了她的腦海裡。
殘酷無情的一晚交集,費盡心機的陰謀算計。
江曉溪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他的面具。
而他,也對上了她的眸子。
只是下一刻,她手上鋒利的手術刀,毫不留情的插到了他的心臟上。
他一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會下這麼狠的手!
但是,那流出來的鮮血,都是在告訴着他,這是真實的在發生着。
她從來就不是一般的女子!
她不允許任何人算計着她,如果有人敢算計,那麼,這就是後果!
江曉溪凝視着他:“好久不見!”
他卻是低聲笑了起來:“一個月又零十天。”
他記得很清楚,證明他對這件事情很是上心。
“說,你的目的是什麼?”江曉溪不和他廢話,直接了當的問。
他就算是受了傷,氣場依然很足,“想知道?那麼我們溫習一遍那天晚上的事情,如何?”
江曉溪手上的手術刀放在了他的頸旁,“只要我一動,你就會死在我的手上。怎麼?還想耍花招?”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低笑了一聲,似乎是死在她的手上,令他很有成就感一樣。
江曉溪等他來,可不是受他調-戲的,所以,她手上的刀鋒一轉,眼看着就要劃破他的大動脈了,他卻是反手握住了她的小手腕,一反被動爲主動,將她控制在手。
他低頭,卻是吻了她的脣……
江曉溪想起那一晚,他要吻她的脣,她卻是不讓。
而這一刻,卻是真真實實的接觸在了一起。
“放心,你有孩子,我今天不會對你怎麼樣!”他意猶未盡,凝視着她的紅脣,然後低聲,聲音絲絲魅惑至極:“是初吻麼?”
那一晚是她的初次,他當然是知道的,而這個吻,也是她的初吻。
作爲男人來說,哪有不驕傲之理?
可是,江曉溪卻是恨死了他的這種自大!
“不是!”她否認了。
他卻是笑了起來:“說謊的孩子,鼻子會變長!”
他的語氣盡顯*溺,哪怕是她給了他一刀,他也是如此。
他凝視着她的小臉,看着她恨不得將他撕成了碎片,他依然是在笑:“我想要你爲我生一個孩子!”
江曉溪:“……”
她在很快就惱怒的吼道:“你處心積慮,就是要我爲你生一個孩子?天底下的女人那麼多,爲什麼是我?”
“因爲,你是春城裡最美麗的女人,最有魅力的女人,最令男人心馳神往的女人。”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讚歎的話。
“所以,那一晚,根本不是姚麗娜算計了宋涼辰和我,而是你,你纔是幕後主使。”江曉溪捏緊了拳頭。
他大方承認:“對!但你此刻不要動氣,孕婦要有平和的心態,生的孩子才最爲機靈可愛!”
“閉嘴!”江曉溪沒有一點形象的吼道,“我不會爲你生孩子!”
他的手卻是撫上她的小腹處,“捨得不要這個小生命嗎?”
“我有什麼捨不得!”江曉溪嘴硬心軟的道。
他似乎篤定她不會不要,於是馬上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白白爲我生孩子!我會給你最想要的東西!”
“這世界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江曉溪恨不得將他的面具摘下來,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男人,究竟有多無恥了!
他凝視着她,似乎有着掌控一切的能力,“我會給你一個秘密,你嫁給鬱家的秘密!”
所有的人都認爲,她嫁進鬱家,只不過是和鬱霆琛賭氣而已,而這樣的秘密,沒有人知道。
他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他究竟又是誰?
“我沒有秘密。”她纔不會在他面前承認。
他卻是正色道,“好吧,算我送你的,我會讓你知道你母親出家的真正原因。”
江曉溪的心神一震,不錯!她嫁到了鬱家,就是爲了這一個秘密,母親的出家,對她打擊很大,她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離開了她……
她沒有說話,透過這個冰冷的面具,他的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而她,卻是連他的一丁點也不知道。
她從來就是什麼也不怕,可是這一刻,她的所有心思,都被他看穿了!
他放開了她,似乎他心口處的疼痛,讓他蹙了蹙眉,他站起身,準備離開。
江曉溪凝視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很是孤寂,彷彿是萬里星空下唯一的身影,彷彿是千里冰封裡絕塵的驚鴻一瞥,但卻又有着主宰一切命運的能力。
“喂,我不需要靠任何人!”江曉溪說道。
他沒有回頭,“就目前而言,你可以利用我來對付鬱霆琛!”
他說得很直白,她和鬱霆琛之間一直都是對立的場面,而且隨時都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她確實可以利用他來對付鬱霆琛。
如果是因爲孩子而談感情,則是顯得太矯情了。
那麼,理所當然的利用,是不是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我如何聯繫你?”既然是利用,江曉溪可不會浪費這樣的好機會。
他的手停放在了門把上:“我會給你郵箱地址。”
江曉溪看着他自信滿滿的背影,她不由惱怒的問道:“你怎麼那麼確定我會爲你生孩子?”
他沒有說話,繼而大步離開了。
江曉溪看着他竟然這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她馬上就衝了出去,這時,她纔看到,所住的地方是在山頂,別墅的設計是一個彎彎的月亮,人住在裡面,就像是睡在了彎彎的月亮裡,而滿天的星星就在頭頂,彷彿它們都在向你眨呀眨眼睛。
這裡沒有保安系統,也沒有門衛看管,彷彿是誰人都可以來,誰人也都可以走。
難道那個野狼面具男人來去自如!
只是,鬱霆琛將她帶到了這裡來,他去了哪裡?
江曉溪看了看自己的手提袋,所有的東西都是完整的。
她正拿起手機時,忽然收到了殷念念發來的圖片。
圖片上是鬱霆琛和一個女人親密相擁,而那個女人在不斷的哭泣,彷彿是我見猶憐,可是,這個女人只有側面,但僅僅是這個側面,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美麗了。
這——恐怕就是他的梔子花了吧!
緊接着,殷念念的電話打了進來,一開場就噼哩啪啦的說道:“曉溪,我告訴你,這個肯定就是他心愛的女人,看看那個假裝柔弱的樣子,分明就是用來迷惑男人的狐狸精樣子。你告訴我,現在鬱霆琛是不是不在你的身邊?”
江曉溪晚上醒來的時候,他就不在這裡了。
“念念,別人不知道我和他是什麼情況,你還不知道嗎?”江曉溪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和誰在一起,對我而言,一點也不重要。”
只是,他要打掉她的孩子,這一件事情絕對是不可能容忍的!
她和殷念念隨便聊了幾句,發現自己餓得太厲害了,於是去廚房找吃的。
她雖然從小生活在江家,家庭條件比較富裕,但是,她自小就獨立,長大之後,可以說是下得了廚房,上得了廳堂。
很快,一碗青菜雞蛋麪就好了。
她端着碗,坐在了椅子上,彷彿是坐在了盪漾的月亮彎裡,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算計了她,她想,她的心情應該是很好的。
就在她吃着這碗青菜雞蛋麪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放下了面,拿起來一看,竟然是鬱霆琛。
她沒有接電話!
然後,她繼續吃着碗裡的麪條。
不一會兒,醫生和護士們相繼醒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醫生拿着手機走到了江曉溪的面前:“鬱先生要你聽電話!”
“告訴他,我沒空!”江曉溪哼了一聲。
醫生不敢原話轉告,只得說道:“鬱先生,江小姐在吃麪……”
“開着手機的揚聲器!”鬱霆琛在電話的那一頭說道。
醫生馬上打開來,江曉溪聽到了他近似於暴怒的聲音:“你將蓓蓓給我藏到哪兒去了?”
“蓓蓓?”江曉溪明白過來,他是說他的女兒不見了?
看來,對他的女兒動手的人,想必是那個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了!
果然,他是真心願意做她的棋子嗎?
這裡面的陰謀重重,一層一層的剝開來,誰又是誰的棋子?誰又在被誰利用着?
鬱霆琛見她不說話了,他恨聲道:“你敢對蓓蓓動手的話,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
也就是她現在暫時安全了,因爲他會顧忌女兒的安全,所以會叫這裡的醫生護士全部撤走。
“一個月後,蓓蓓會給你送回去的。”江曉溪既沒有承認蓓蓓在她這兒,也沒有否認這一點。
如果蓓蓓真的在那個戴着野狼面具男人的手上,他既然是想要一個孩子,肯定是不會傷害蓓蓓的,只是用蓓蓓來威脅鬱霆琛罷了。
但是一個月後,她可以在鬱家說,她懷了孩子!
她說完之後,就繼續吃她的麪條了。
鬱霆琛在電話的那一頭,交待着醫生和護士全部撤走,只留下了江曉溪一個人在月亮彎裡休息。
而她,也巴不得有這樣清靜的地方來養胎!。
春城,湖邊。
貝小米站在遠處,看着他在打電話,她的臉上淚痕還在,雙眸也溢上了淚水。
鬱霆琛講電話的樣子,非常的兇惡,她都嚇了一跳,講完了電話也不敢近身。
好一會兒後,鬱霆琛點燃了一支菸,有那麼一絲絲兒的煩躁情緒在蔓延着。
“霆琛,蓓蓓怎麼樣了?”貝小米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鬱霆琛低聲道:“蓓蓓暫時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我會將她帶回來的。”
貝小米伸手,圈住了他的腰,“霆琛,蓓蓓是我的命,你可一定要將她帶回來,好嗎?”
“會的。”他輕聲細語。
兩人在星光下相擁,一會兒後,她擡眸望他:“可以告訴我,是誰做的嗎?”
鬱霆琛伸出手指,拭去了她頰上的淚水,他沒有說話。
“是她嗎?”貝小米突然心酸的笑了。
鬱霆琛將她擁住,“小米,別這樣……”
“我還要怎麼樣?她利用手段嫁給了你,還對蓓蓓下手,外界傳聞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傳聞她是個冷血無情的女人,她果真是如此!”貝小米生氣的說道。
“我會處理的。”鬱霆琛撫着她的黑髮。
貝小米雖然生氣,可也拿江曉溪沒有辦法,她只有將鬱霆琛越抱越緊,“霆琛,我求你,你可別讓她傷害了蓓蓓,好嗎?”
“好……”鬱霆琛似乎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拍了拍她的後背,“我有事情要去處理,你先休息。”
貝小米知道他要離開,她含淚望着他,知道他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她在他身邊這些年,一直最受他的*愛,和她溫柔乖巧的個性是分不開的。
鬱霆琛離開了湖邊別墅,他閉上了眼睛,靠在了車後座在閉目養神……
月亮彎。
江曉溪還是會處理着一些公事,雖然知道自己懷了孕,要少對着電腦,基本上不能再喝咖啡了。
她有些煩躁不安,可能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也有被人算計的成份。
畢竟,孩子在畸形的家庭中長大,多多少少會影響以後的成長問題。
這絕對不是她所想看到的。
鬱霆琛一直沒有出現,她也樂得清閒,反正,兩是蜜月旅行,都不用去公司上班,也不用相互演戲兩看生厭。
在三天後,江曉溪收到了野狼面具男人的第一封郵件。
他給了她一份菜譜,孕期注意事項,有關維生素的補充,有關營養餐的搭配等等。
江曉溪將他的郵箱地址給了邵年錦:“年錦,幫我查這個地址!”
很快,邵年錦回覆了她,“曉溪,這個地址是空號,根本什麼也查不到。”
看來,這個男人早就猜到她要做什麼,所以邵年錦纔會什麼也查不到!
如果真的是空號,她發郵件給他的話,他能收到嗎?
江曉溪很快回復了一封郵件:“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能來嗎?”
“我馬上來。”他在線,馬上回復了她。
江曉溪轉發了郵件給邵年錦,“再查查,看能查到什麼?”
“依然是什麼也沒有!”邵年錦有些氣餒的道,“曉溪,這個是什麼人?”
“沒什麼。”江曉溪不想邵年錦擔心自己,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說道:“不用管他!”
但是,邵年錦卻是懷疑起了這個人的身份,他派了人去江曉溪住的月亮彎裡。
江曉溪剛剛合上了電腦,還沒有來得及起來走走時,就看見了有人走進來,他戴着一個野狼面具,非常的恐怖嚇人。
只是他一進來時,就被邵年錦派的人抓住了,他趕忙說道:“你們不要傷害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是誰派來的?”邵年錦馬上審問道。
他的面具被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極爲平凡的臉來,而且那臉上的恐懼之色,哪裡是那個掌控全局有着慎密心思的男人?
“只是有人叫我扮‘霹靂使者’,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快要哭了,而且地上很快有一灘水漬,衆人一看,是他嚇得尿了褲子。
如果真的“霹靂使者”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恐怕他也不能神出鬼沒的殺了人,還不被警察們找到蛛絲馬跡了。
邵年錦一聽說是“霹靂使者”,他不由一怔,難道江曉溪真的不是“霹靂使者”嗎?
那麼這個“霹靂使者”究竟是誰?他爲什麼要來挑釁?
邵年錦馬上就派人在周圍去搜尋,看能不能找到“霹靂使者”的一些線索。
但是,最終是什麼也沒有查到。
他收了隊之後,江曉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着溫開水想着事情。
她其實也在想,這個“霹靂使者”會不會就是戴着野狼面具的男人呢?
而他,早已經洞悉一切,他知道邵年錦佈置了人手,所以才耍了邵年錦一次。
初夏的夜裡,並不太熱,她一襲薄薄的睡衣,掩蓋不住玲瓏的曲線。
她還沒有睡意。
忽然,一個蕭瑟冷酷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向她逼近。
月光下,他踏着清冷的月色而來,高大的身影,還有那恐怖至極的面具,今晚的他,很顯然是帶着一股寒意而來的。
江曉溪不用想,她也知道,因爲她確實是發郵件騙他來的,結果邵年錦在未經她同意的情況下設伏,但是卻成了一個笑話。
他走到了她的身邊,問道:“肚子還有不舒服嗎?”
江曉溪淡淡的道:“好了。”
“下次不必試探我!”他的語聲很是冷清。
江曉溪凝視着他的面具:“怎麼?生氣了?”
“是!”他答。
但是,他是個很會控制着情緒的男人,即使是生氣,也沒有大吼大叫,反而是有一種強大的氣場,將別人團團圍住。
“活該!”江曉溪冷哼了一聲。
他忽然一伸手,那雙用黑色手套包住的大手,將她的尖細小下巴給捏住。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的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就算他肯爲她利用,但是,他算計了她,所以,她恨他!
“你可知道,惹怒我沒有好下場的。”他沉聲道。
江曉溪反擊道:“你也可知道,算計我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撫了撫自己的胸口處,“我以爲這一刀,已經能夠讓你消了仇恨!”
畢竟,以他的能力,肯委屈的爲她受這一刀,而沒有任何的怨言,已經是很放縱她了。
江曉溪凝視着他的面具:“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一刀就能讓我解恨?”
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小下巴處,帶着幾分狂妄和囂張,“看來,我們合作不成的話?你這麼聰明,可知道我會用什麼方法讓你爲我生孩子?”
他這時用另一隻手將手機屏幕移到了她的面前來,“據我所知,你最在乎的朋友是殷念念和邵年錦,如果他們倆任何一個出了事……”
江曉溪的雙眸射出來的冷意,她儘管在商界是手段極多,但是,她最看重的是這兩個朋友。
他將她看得極爲透徹,彷彿她在他面前,就是從頭至腳都是透明的,讓他從裡到外看個夠。
而此時,他的眸光也在向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