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一路憤憤,倒是沒注意到達瓦,只自顧自地進了VIP休息室。達瓦一路跟了上去,幾個人在休息室裡唉聲嘆氣,花衣服靠在小桌旁站着,旁邊的人點了煙來。達瓦在門口聽着,若有所思時被花衣服發現了,但此時的他並未躲閃。
“是你呀,古惑仔。”花衣服嘴裡叼着煙,口齒有些不清。
“乖仔?我阿媽和多吉是都說我很乖,不過這不重要。比障礙跨欄,我可以。”達瓦順勢推開門。
“老大,這人是不是有毛病?”旁邊的人壓低聲音,手捂着嘴,湊到花衣服耳朵旁邊呢喃。花衣服聽了這話,橫了他一眼,那人便收了動作,老老實實站在旁邊。
“你可以,我們老大憑什麼信你?”另一個旁邊的人嚷着。
“對啊,而且你爲什麼要幫我?“花衣服也跟着疑問道。
達瓦正要開口時,花衣服的電話響了:“知道了,催什麼催,催命啊,馬上來。”
接完電話,那花衣服若有所思,又前後左右上上下下把達瓦打量了一翻,對達瓦說道:“你真的可以?到時候你要是輸了怎麼辦?”
“不會輸的。”達瓦老老實實的答,樣子像極了被大人審問的小朋友。
“讓他試試。” 花衣服想了一下,對旁邊的人交代。
“老大,你可不能他說什麼你就信?再說上次還把你衣服給弄髒了……”
此時的花衣服臉上寫滿了無奈,用已有的人比是肯定輸,不比也是輸,況且時間緊迫,這樣的窘境,只能用這個古惑仔做最後一搏,萬一賭贏了呢?但是真話可是不能說的,亂了旁邊人的氣勢,到時候要是輸了更是會灰頭土臉:“你懂個劈,就憑他上次一口悶,我賭輸了。”
說完便領了達瓦去選馬,一行人走過一個三十來米的走廊,遠遠近近坐落了好幾座馬房。馬糞的味道即使打掃了,還是揮之不去,不過這味道卻是達瓦再熟悉不過的。一路走到了一個裝修精緻的馬房門口,正門的牆面刷得花花綠綠,和花衣服一樣迷人眼,門上還掛着一個牌子。
旁邊的人屁顛兒屁顛兒在前面引着:“這個馬房可是我們老大出資建的,裡面養了三十多匹馬,看到那個牌子沒有.”說話的人一臉得意指着門上的牌子,達瓦順勢看過去,牌子上面寫着“小顧顧之家”。
花衣男子一邊走一邊指着一排馬對達瓦說:“你選一匹,速度着點兒。”
達瓦邊走邊瞧神色淡定,來回走了好幾圈,然後指着一匹趴在地上的馬:“就它吧。”
“古惑仔,你哪匹馬不好挑,偏偏挑它。我養的這所有的馬裡面,它是最懶最慢的,平時連站都懶得站。”花衣男子扯着嘴,不以爲然,也對即將開始的賭局憂心忡忡。
“就它。”達瓦堅定地牽了馬,摸了摸馬頭和馬鬃。幾步走到了馬房外面,自己又去了牆根旁邊,俯下身挑挑揀揀扯了幾株草,在馬鼻子跟前晃了晃,馬兒瞬間打了個響鼻。
達瓦看着馬,像是見到了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一邊輕輕拍着馬頭,一邊說:“贏是可以的,但如果想贏得漂亮,還得選一個這馬很少去的場地。”
花衣服見狀,似乎這古惑仔還真有點套路,鑑於時間緊迫也沒再多問,直接便安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