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看着他的背影脫口而出質問,“不單單是那樣的對嗎?除了怕貝卡失去媽媽,還有一些其他因素的對不對!”
他腳步停住,默了一會才答,“沒有。”
“我不信!”
她爬下牀,走到他面前去。
她雙手握住他帶腕錶的手,看着他小脾氣地說,“要是真的沒有其他因素的話,爲什麼你剛纔要猶豫這麼久才答我,而不是馬上?”
“懶得答。”
“我纔不信這些理由!”
她整個人貼到他的身上去,擡起頭看着他,“你看着我的眼睛說,看着我的眼睛說你救我除了不想貝卡沒有了媽媽外再沒有其他理由了,那我纔信你!”
他低頭看着黏在自己懷裡穿着白色病服柔柔軟軟像塊棉花糖一樣的小女人,想推開他卻抵不過身體上的誠實,到底是沒推。
想答就是她想的那樣或者說些更狠心的話,但看着她那水汪汪帶着嬌氣的眼睛,那些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從他第一次見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是毒藥。
看一眼就會上癮,想戒掉則會生不如死。
他的沉默讓西爾更肯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讓自己跟他平視,大眼睛定定看着他喃喃問,“你是愛我的,是因爲有什麼誤會所以才假裝討厭我是不是?”
“誤會?”
他面色突的冷下來,脣勾起諷刺的弧度,推開她往前走,擰開病房的門,“是不是誤會你心裡最清楚。好好當貝卡媽媽這個角色,要再打什麼念頭被發現我不會再心慈手軟。”
“什麼念頭?”
“砰!”
門被用力鎖上。
她看着那扇緊閉的門疑惑地皺起臉,心裡亂麻麻的,臉皺成一團。
她走回病牀坐下,低頭看着自己的膝蓋慢慢分析整件事的經過。
現在她基本可以肯定他對自己有着誤會,所以才這麼討厭自己。
會不會真像莎琳娜說的那樣,他其實是愛她的,但因爲對她有什麼誤會所以才爲了尊嚴之類的把愛藏在心裡,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要真是那樣,那個誤會會是什麼?
........
黃昏。
燈光昏暗的辦公室裡面,他正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想的,不是公事上的內容,而是還待在醫院的那個小女人。
那個讓他既戒不了,又不敢愛的女人。
這次她又想搞些什麼?
讓他再次愛上她,然後像上次一樣安排個人到他身邊,謀劃害死他是嗎?
但他不會那麼傻,同一個陷阱跳進去兩次。
就那樣耗着吧,耗到他們死那天。
想着想着有點頭疼,睜開眼看一眼鍾,發現六點了。
皺了皺眉,欲起身們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
門被打開,進來的是穿着一身白裙子看起來弱弱可憐的白詩詩。
“怎麼來了?”他語調有些不耐。
白詩詩看見他便哭哭啼啼地往他走去,“平讓哥,這幾天你去哪裡了?詩詩打你手機號碼你不接,詩詩太想你了只好來公司找你。”
白詩詩走過去便跪坐在地面趴在他腿上擡頭看着他哭,“平讓哥,詩詩好怕你不要詩詩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