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畢竟小偷不會說自己是小偷,殺人犯不會說自己是殺人犯,騙子更不會說自己是騙子!”嘉裡看着慕謹謹含沙射影道。
慕謹謹也不認輸,看着嘉裡做了一個不屑的表情,“難怪嘉裡小姐你一直不肯認自己是個騙子,原來是那種緣故啊。”
嘉裡顯然沒料到慕謹謹竟然頂嘴,不知是心虛還是怎麼的,一時半刻竟說不出話,
嘉裡瞪着慕謹謹,整張臉漲得通紅,嘴巴剛張開又在下一秒又無言閉上,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男人最聽不得兩個女人吵架。
布倫聽她們你一言我一句地對罵聽得腦袋都痛了,在嘉裡準備開口嗆回慕謹謹的時候先行打斷。
“好了好了,都把嘴巴閉上!別讓人以爲你們兩個是在爭吵什麼值得光榮的事情?事情就這樣定下吧,誰都別再說話了!”
“爹地!”
嘉裡急了。
慕謹謹得意洋洋起來,坐回了位置上面以勝利者的表情看着嘉裡,想看看嘉裡還能弄出什麼東西來。
“請別再喚我daddy這個稱呼了,在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叫出這個名字實在容易讓人惱火,人在生氣的情況下往往無法控制自己會做些什麼,比如------比如直接開槍殺人或者什麼的?這誰都無法預料,所以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還是別說出那樣的稱呼!”
布倫那屬於柏林的德語強調裡全是憤怒與不耐煩。
不過這也沒什麼奇怪的。
嘉裡假冒他最心愛的女兒,他不當場開槍打死嘉裡已經算是人道了。
嘉裡被布倫這番話嚇着了,真的不敢再說話了。
畢竟誰不怕死呢?
布倫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名助理問:“在瑞士南郊的地方有一間叫道森肯尼的警察局對嗎?把嘉裡送過去那裡吧,念在仁慈的上帝的份上讓那裡的警察把她關上50年,這件事就當是瞭解了。”
“是,先生。”那助理將手中空了的牛皮袋扔進一旁垃圾桶,走到嘉裡身邊算是禮貌說着,“嘉裡小姐請跟我走一趟吧?”
“不!”
嘉裡拼命搖頭,倒退幾步看着布倫額上青筋爆現,表情驚恐萬狀。
關她50年?
那跟一槍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她還年輕,還沒當穆家大少奶奶,更沒享盡榮華,怎麼能就這樣死了!
嘉裡哭着嚥了口口水,走回布倫身邊“撲通”一聲抵在布倫腳邊,擡頭看着布倫死不改口。
“爹地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纔是你的女兒!爲什麼你不相信我去拷問一下那醫院的醫生,而要爲了一份不知真假的dna報告致我於死地?!”
嘉裡的話讓布倫沉默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慕謹謹看着跪在地面的嘉裡,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嘉裡一次又一次要求布倫去調查那間醫院的醫生。
會不會是嘉裡在背地裡威脅了那些醫生,以讓那些醫生爲她造假?
以嘉裡的脾性,這樣卑鄙的事並非做不出。
慕謹謹瞪大眼睛,看着布倫正要說出自己心中的擔憂,但布倫在這時候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