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悅微微一怔,他對她總是霸道的,從來沒有一次的歡愛是徵求過她的意見,都是他想要就按着她做,不顧她的感受不問他想不想。
可是,今天,他卻問了。
他說:可以嗎?
頓時,陸子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啓脣,脣瓣微微顫抖,最後仍舊是什麼都沒有說。
顧佑宸卻忽然將她攔腰抱起,將她放在牀上,正想要將她圈在身下時,她卻忽然翻了個身,滾向了另一邊,與他隔着窗站立着。
“你等我下。”說着陸子悅就匆匆跑出了房間,留顧佑宸呆愣地站在那裡。
陸子悅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裝滿紅酒的醒酒器,和一隻晶瑩透亮的高腳杯。
“想喝酒?”顧佑宸失笑的看着她。
陸子悅搖頭,她需要勇氣,所以她想要喝酒。
倒了一杯在高腳杯中,然後將醒酒器放在牀邊,走到顧佑宸的身前,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顧佑宸微眯着眼,作勢要喝,她卻忽然轉了方向,一口喝進了嘴裡,然後摟住了顧佑宸的頸脖,踮起腳尖去親吻他的脣。
顧佑宸沒有料到陸子悅會這樣,猝不及防,微微僵住,她就順勢將酒水灌入了他的口中,見他沒有因爲嫌棄髒而推開她,她笑了。
可是待她準備鬆開的時候,他的脣舌忽然擒住了她的,眷戀的纏着她深入,勾起她的舌頭品嚐着她嘴裡酒水的甘甜。他的吻從來都是無懈可擊,陸子悅完全招架不住,只能頭暈的癱軟在他的懷中,混亂的腦袋迷迷糊糊。
她喜歡與他的親近,彷彿有一個人將她深深的刻在心裡眷顧着。
纏綿中她情不自禁的的撫上他的胸口,隔着襯衣就能感受到他血脈噴張,手撫摸着他的肌肉,帶着炙手的熱度,她半睜着眼看向他,見到他眼底深藏的暗涌,雙眸暗沉的凝視着她,她心微微顫抖着,感受到他的脣焦灼着她的。
顧佑宸氣息粗嘎起來,手情不自禁的扯開她浴袍的袋子,加重了這一個吻,膠着在一起,難捨難分。她蒼白的臉頰慢慢的紅潤以來,變得誘人。
陸子悅眼神迷離,手勾着他的脖子,沒了力道,手中的高腳杯順勢掉落到了地毯上,“唔唔,顧佑宸。”
手緊拽着他的衣袖,她難受的哼着,急於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卻彷彿又害怕着什麼。
陸子悅手探入他的襯衣內,撫摸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主動的吻着他,吻向他的下巴,他因爲連着幾天照顧着她,都忘了打理自己,下巴處冒出了一撮青茬,她不嫌棄的蹭了蹭,感受到有點扎臉,笑着低頭咬住了他的下巴,彷彿是怕他惱怒很快就鬆了口,親吻着他的頸脖。
他因爲她的動作,身子緊繃了起來,喉結不停的上下滾動,那兒也開始僵硬起來。
顧不了太多,將她放倒在了牀上,壓在自己的身下。
她感受到了他那兒的滾燙,羞澀的側過頭。
顧佑宸看着她嬌羞的樣子,愈加的情動,她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慾望,對他,他總是不受控制,理智瓦解,他低頭一把拆掉她身上的帶子,浴袍敞開,美好的身軀盡入她的眼底。
他纏綿的吻落下,吻着她的每一處,溫柔到極致,可是慢慢的想要苛求的更多,變得瘋狂。
陸子悅忽然害怕起來,臉上的暈紅消失殆盡,手緊張的撐在他的胸前,腦海中浮現出那人的殘暴,身子不受控制的戰慄起來。她心裡明明知道現在在和她親熱的人,不是別人是顧佑宸,可是她已經害怕的想要逃脫。
顧佑宸感覺到陸子悅身子突然間的僵硬,昂起頭看向她,見她緊咬着脣抗拒害怕的樣子,瞬間明白了過來,扯過被子將她的身子掩住,平躺在牀上擁住她,她在他的懷裡害怕的顫慄着。
“沒事了,沒事。”顧佑宸手輕拍着她的後背,心裡滿是自責,知道她受過那般的驚嚇後還心有餘悸,他不能太心急。
陸子悅以爲自己可以,可是她發現她不能。在顧佑宸想要進一步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那些讓她作嘔的畫面,她反胃的想要吐。
“照片我已經全部拿到手了,你不用再有任何的顧慮,對付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顧佑宸說到最後眼裡滿是陰鷙。
“照片在哪裡?”陸子悅忽然昂起頭看向顧佑宸,手緊拽住了他的襯衣。
顧佑宸按住她的手,安撫她緊張的心,“照片我會銷燬的,你不用擔心。”那些照片他不打算給陸子悅看。
給她看,對她現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好處,只會加重她心理的疾病,會讓她想的更多,甚至讓她加重對那件事情的害怕程度。
“你真的會銷燬?”
顧佑宸抱緊了懷裡的她,“當然。”
確實在聽到顧佑宸說拿到了照片之後,她的心安定了不少。她一直害怕照片會傳出去,害怕有人知道,所以她的心一直都是膽顫的。
“那個人是誰?”夏嘉憶自始至終都還不知道殘害她的人到底是誰,沒人在她面前提起。
“夏嘉憶。”這個事情沒有什麼可以隱瞞陸子悅的。
陸子悅眼底泛起波瀾,突然看着顧佑宸的眼神多了幾分怨恨,“都是因爲你。”雖然知道這根本怪不到顧佑宸的頭上,可是夏嘉憶之所以會那麼對她,就是因爲顧佑宸。
“是我,都是我不好。”顧佑宸一點都不氣惱陸子悅的責怪,他對她有的只是心疼。
“你怎麼拿到照片的?”陸子悅不覺得夏嘉憶會輕而易舉的把照片給交出來。
“這個你不用知道。”
顧佑宸不打算把這個告訴陸子悅,對待夏嘉憶的手段固然有點殘忍不講人情,但是他給過夏嘉憶機會了,是她自己沒有把握住,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
夜,靜悄悄的。
兩個人的心緊挨在一起,卻又彷彿隔得很遠。
幾天後,顧佑宸按例帶陸子悅去看心理醫生。
只是這一次,顧佑宸沒有帶陸子悅去山上的小屋,而是去了從向南的私人醫院。
陸子悅坐在從向南的辦公桌前,安靜的等着他的到來,顧佑宸則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她無意間瞥看到了桌面上一個病歷記錄,名字是顧佑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