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顧佑宸不想要跟江家聯姻,完全早就可以拒絕並且退婚。
陸子悅按了顧佑宸的手機號碼,昨晚顧佑宸沒有回來她主動聯繫過他,但是他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她以爲他忙就沒有再打擾他。
現在,陸子悅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這次,電話依舊沒有打通。
陸子悅快速的回了家換了身衣服,叮囑家裡的阿姨照顧好兩個兒子,她有事兒需要出去。
陸子悅出了門就看到一輛黑色奔馳座駕停在門口,她瞧出來這是顧佑宸父親的車子。
坐在駕駛座的司機看到陸子悅便下了車,嚴肅的朝着陸子悅鞠了個躬,然後打開後座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陸小姐,請。”
陸子悅往車子裡面望去並沒有看到顧榮明,她疑惑的看向司機,“是要帶我去哪裡?”
“老爺說您上車就對了。”
“如果我不上車呢?”
司機冷笑了聲,“陸小姐,你沒有選擇。”
陸子悅下意識的香嚥了下口水,手心發涼,握了握拳頭,上前作勢要坐進車內,可是一扭身她就馬不停蹄的往前面的道路跑去。
鬼知道,顧老頭要帶她去哪裡,她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打算隨便上別人的車了,尤其是不喜歡她的人的車,太危險!
陸子悅瘋狂的往前面跑着,不敢往後看,怕司機會追上來硬拉着她上車帶她去莫名的地方。
陸子悅跑了許久,呼吸聲越來越重,心跳也不停的加快。
太累了,她實在跑不動了,就停了下來。
停下來的那刻,衝出來一輛車子往她撞來,她嚇得捂住了耳朵尖叫。
車子在離她腳不到十釐米的距離急速停了下來,陸子悅嚇得全身發抖,心跳快的不受她的控制,她腿腳發軟,喘着粗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傅司堯看到前面的人是陸子悅,飛速的推開車門下車,將她扯到自己跟前,觀察着她全身上下,緊張的問“有沒有事兒?”
陸子悅打了個寒顫,擡眸恍惚的看着面前的傅司堯,“我要見顧佑宸。”
“他在顧家。”
“我要去顧家。”
前往顧家老宅的路上,陸子悅沉默的坐在傅司堯的車內,目光淡淡的看着前方的道路,雙手放在膝蓋上緊緊的交握着。
傅司堯轉眸看了她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
“剛纔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傅司堯輕聲問道。
陸子悅沉默着,沒有開口說話。
顧家老宅內。
顧佑宸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他捂着腦袋搖晃了下,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心裡懷疑是不是夢境,他夢到陸子悅來了顧家。
他迷糊中感覺到身旁背對着他的人兒,手臂伸過去將她揉進懷裡,閉着眼低頭親吻了她的香肩,“你什麼時候來的?”
懷裡的女人動了下,緩緩的睜開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她茫然的低頭看向橫在她腰上的大手。
江明嵐身子驟然發冷,她猛地推開顧佑宸的手,拽過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坐起身惶恐的看着他。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顧佑宸驚駭的睜大了眼,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江明嵐懵了,她看到屋子裡散落的衣物,還有顧佑宸裸露的胸膛,嘴脣忍不住的顫抖道:“昨晚我們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佑宸微微眯起眼睛,咬牙道:“江明嵐,你在裝什麼!”
江明嵐臉色瞬間白了,抓着被子的指尖微微發白,對視着顧佑宸冷冽的目光道:“你在懷疑我把你強了?”
顧佑宸冷哼了一聲,翻身下牀快速的穿戴好的自己的衣服,站在牀邊冷冷的看着坐在牀上身體微微發顫的江明嵐。
江明嵐身子微微發顫,她憤恨的盯着顧佑宸,“我現在才知道顧少原來是一個只會妥協責任的男人。”
“昨晚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顧佑宸目光一沉,堅定的道。
江明嵐嘴角譏諷的揚起,指着牀單一角的血紅,“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顧佑宸順着她手指指向的地方看着那一抹刺眼的紅,目光越發的陰鷙,“江明嵐你想要嫁進顧家,根本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
江明嵐身子像是一下子掉進了冰窖裡面,一股寒氣從她的心底隱隱升起。
她現在腦子都是懵的,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樣躺在這裡,怎麼會和顧佑宸是這樣的一種狀態。
顧佑宸用輕蔑嘲諷的語氣對她說話,意思就是她設計了這麼一出,就是爲了嫁給他,真是太可笑了。
江明嵐氣憤到鼻孔都開始冒火了,她討厭被誤解的感覺,討厭極了!
“顧佑宸,我最後告訴你一句,我什麼都不知道!”江明嵐低吼道。
顧佑宸嘴角淌過一抹冷笑,“你心裡知道。”
江明嵐惱怒的咬緊了牙關,呼吸都喘上了,冷冷的道:“顧佑宸,我要你負責!”
好,你個顧佑宸,你就這麼污衊我是不是!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誤會我嗎?
哼,我怎麼能就這麼平白無故的被誤會,怎麼能夠平白無故的失了清白。
我非要你付出代價!
憤怒從顧佑宸的眸中迸射出來,他冷冷的盯着江明嵐。
江明嵐對着她嫣然一笑,忽然間勾起狡黠的笑意,放開喉嚨大叫,“啊!”
像是驚慌失措,極度害怕的尖叫聲,。
很快,房門就被人推開,進來的人是顧老爺子還有蔣程程,蔣程程擔憂的看過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她愣住了詫異的看着顧佑宸。
“佑宸,這是怎麼回事?”
蔣程程不明白現在的情況,她一直知道兒子的心裡只有陸子悅。雖然他有玩的資本,但是他在女色方面向來謹慎,甚至可以說是不近女色,可是現在怎麼會和江明嵐睡在臥室。
顧老爺字蒼老的面色上有了一絲憤怒,“你還問什麼,肯定是這小子毀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
江明嵐只是抓着被子委屈的低着頭,她不是裝的委屈,而是真的覺得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了如今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