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飄飄掏出手機給顧迦葉說:“要不你再看一遍,你也可以試着學學吻戲啊。雖然你看上去演技很好,但是我感覺剛纔拍吻戲的時候你好像沒有投入。”
“你是覺得我的演技不好?”顧迦葉目光盯着尚飄飄。
尚飄飄忙搖頭,很認真的說:“你的演技很好,我只是說吻戲不好。”
她話音剛落,這旁顧迦葉忽然擡了下手對着在忙的導演說:“導演,我覺得剛纔的場景我有個細節沒有處理好,可以重新拍一遍。”
導演有點懵,她已經覺得剛纔那個吻戲很好了,可是顧迦葉卻說有細節沒有處理好。她對這個吻戲並沒有太高的要求,畢竟不是主演的吻戲,加上怕他們兩個拍戲的演員尷尬,所以覺得很看就好。
這會兒,顧迦葉提出要重新拍,導演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
“好。”
尚飄飄傻眼了,不解的看着顧迦葉,“爲什麼要重拍?”她覺得自己剛纔演的挺好的。
最初,尚飄飄還會想着靠吻戲還親近顧迦葉。可是真的開拍的時候,她的心就在戲裡面了,她就想着把這個吻戲拍好。
所以,方纔她在拍戲的時候是投入感情的,試着將自己當做這部劇裡面的角色。
“你不是說我吻戲不好嗎?”顧迦葉似笑非笑的看着尚飄飄。
尚飄飄用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看着顧迦葉,笑得狡黠,嘴角一直勾勒着。
“你笑什麼。”
顧迦葉倒是被她的笑容被驚着了。
尚飄飄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踮起腳尖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我是想你要重拍,是不是想要吻我,剛纔我都算出來你喜歡我了。”
顧迦葉老臉一僵,扯開了尚飄飄的手稍稍離她遠一點,說:“你想多了。”
尚飄飄聳聳肩,“反正我就是這麼想的。”
顧迦葉看她臉上滿是笑意,忽然有些後悔要求說重新拍攝吻戲了。
正式開拍。
當兩人的脣貼合在一起的時候,尚飄飄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她心突突的跳,小鹿亂撞似的。
因爲是吻戲,真正的演員都不過是脣吻,並沒有真的伸舌頭,但是會讓人看上去像是在舌吻一樣。
“卡。”
導演喊停,尚飄飄就捂着嘴快步走開了。
她走到了別人看不到的角落裡背貼着牆壁,捂着脣紅着臉笑了笑,笑完了之後她又難受了起來。
尚飄飄發覺自己在顧迦葉面前越來越陰晴不定了,明明上一刻還在跟他鬧脾氣覺得他不好,可是下一刻她就忍不住纏上他,想要跟他待在一塊了。
難道說戀愛的感情就是這樣的嗎?
“飄飄怎麼了?”導演關起的問。
劉副導在一旁說:“估計是有點沒有緩過來,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哪怕給她化的妝容像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但畢竟她年紀還小心裡估計有點承受不住。”
“可能吧。”導演轉而對着顧迦葉說,“要不然你去看看她,告訴她這就是拍戲,讓她別放在心上。”
顧迦葉點了點頭,“恩。”
尚飄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剛想要走出去,就看到顧迦葉往這個方向走了過去,她站在原地等着他走近,想要聽聽他會對她說什麼。
顧迦葉在她的面前站定,“剛纔只是演戲。”
尚飄飄聽到這話說不出自己心底是什麼滋味,反正不是很舒服。她也知道剛纔是在演戲,可是不需要他特意強調。
“是啊,你很投入。”
尚飄飄學着他的語氣淡淡的道,沒有她平日裡的俏皮活潑。
顧迦葉說:“你知道就好。”
什麼叫做你知道就好,尚飄飄還真不懂。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可是他的臉依舊如往常那樣冷淡,沒有什麼溫度。
和他認識相處也有一段時日了,可是尚飄飄總是想不起來他笑起來的樣子。
他身上自帶一股憂鬱的氣質,總是清冷模樣,幾乎看到不到他笑的樣子。
“我沒有什麼事兒,不就是吻戲嘛。我既然走了演藝這條路,以後肯定免不了會有吻戲,哪怕不是和你吻,也會和別人,我會試着習慣的。”
尚飄飄其實蠻想得通的,吻戲是演員必學的功課。她不能太當回事兒,太當回事兒了她就輸了。
尤其她現在這個年紀進入演藝圈,往後肯定會有偶像劇愛情劇,在愛情劇裡面吻戲很重要,所以她也會試着去學習怎麼樣把吻戲拍的唯美而不是猥瑣樣子。
“你明白就好。”
尚飄飄往他走近了幾步,昂着頭對視着他的眼睛,“我很多事情都明白,就如你喜歡小嬸嬸眼裡容不得我一樣。”
“是傅司堯的眼裡只有你小嬸嬸,而不是我。”顧迦葉已經對傅司堯有所瞭解,知道了傅司堯曾經和陸子悅有一段過往。尚飄飄總是說他喜歡陸子悅,其實在顧迦葉看來,就是因爲她將他當做了傅司堯,纔會一口咬定他心中念着的人是陸子悅。
但是事實,並不是。
“不是的話,難道是董太太?”
“董太太?”
“董太太就是董樂清,那個欲與你翻雲覆雨的女人。”尚飄飄道。
“翻雲覆雨?你一個女孩子這些詞都是哪裡學來的。”
顧迦葉實在不懂現在的小孩子,看似什麼都瞭解,超出了他的想象。
“我就是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個董太太對你有意思,她想要讓你做她的胯下之臣。”
尚飄飄越說越不堪入耳,顧迦葉不由蹙起了眉頭,“她想要怎樣,和你都沒有什麼干係。”
尚飄飄理直氣壯的說:“怎麼會沒有關係,往後你會是我的男人,對於我的所有物,我當然要守護好。”
顧迦葉看着尚飄飄的眼神晦暗不明,良久,才說:“你有本事先讓我喜歡上你,非你不可。”
尚飄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追求你。”
“看你本事兒。”
顧迦葉轉身即走,尚飄飄連忙跟上去,可是她追上去沒有幾步就看到了前面站着的一個人兒,她就緩緩停下了腳步望着那個人,嘴角冷冷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