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看着你大叔做什麼,這花癡的樣子像是要將他給撲倒,要不我先出去給你們讓個位置。”陳一白好整以暇的站在顧迦葉的身後,笑容中帶着絲狡黠。
尚飄飄這才注意到原來陳一白也在這個房間裡,而且陳一白穿着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溫文爾雅的樣子跟他的xing子一點都不相匹配。
“進來吧。”顧迦葉淡淡的看了眼尚飄飄,轉身往房間裡面走。
尚飄飄有點迷糊的跟在他的身後,有點搞不懂現在是個什麼狀況,“大叔,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你們穿的這麼正式,不會是要參加酒店的婚宴吧?”
顧迦葉並沒有回答尚飄飄而是在沙發上面坐下,點了根菸,煙霧升騰而起,朦朧了他臉上的表情。
尚飄飄忽然就想起今早和顧迦葉爭執的事情,她方纔那個樣子完全就是忘了這茬子事情,真是健忘,她心中暗罵了自己幾聲。
“我說未成年少女,你說你都不滿十八歲,腦子裡怎麼就想着些骯髒不堪的東西。以爲我把你叫來酒店,是想要扒光你的衣服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從來不主動脫女人衣服......”
尚飄飄接着他的話說:“從來都是女人主動。”
陳一白脣角微抿,笑容淡淡的,帶着一絲嘲諷。
尚飄飄目光一直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顧迦葉,顧迦葉面無表情的抽着煙,置身於世外的感覺。她移開目光,轉過臉看向了陳一白,直接問:“我的行李呢?”
陳一白慵懶的倚靠在牆邊,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顧迦葉,煙霧繚繞的後面顧迦葉的俊臉上透着一絲青色,冷漠,但又和平日裡的清冷不一樣,此時的他像是在生悶氣,自顧自的抽菸。
陳一白笑了笑,笑的有些肆無忌憚,對着尚飄飄說:“行李在我車上。”
“你不早說,既然在車上你又何必讓我來這裡,直接讓我去停車場不就得了。”尚飄飄有點生氣的說。
“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陳一白表情冷傲。
或許是因爲陳一白的氣勢太過於凌厲,尚飄飄一下子就被堵住了口,不知道該說什麼,有點無措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陳一白見她不說話挑了挑眉頭,開口道:“你可記着自己說過欠我一個人情?”
“你現在就想要向我討要人情?”尚飄飄警惕的看着陳一白,彷彿陳一白是一頭餓狼要將她生香活剝了一樣。
陳一白譏諷的一笑,“是,你說的沒有錯,今天我和你顧二爺要參加婚宴,我缺個女伴,而你來當我的女伴。”
陳一白強硬的語氣一點都沒有向尚飄飄徵求同意的意思,更像是在命令她,讓她聽着很不舒服。
但是,尚飄飄想了想她既然欠了陳一白的人情,他向她索要也是正常。而且現在就把人情給還了,也免得以後再有糾葛,所以她就答應了下來,“好,我做你的女伴。”
陳一白打了個響指,“bingo。”
他從西裝褲裡面摸出手機就打了電話出去,“是我,給我找幾套最新款的禮服,各大品牌的都可以,尺碼?”
陳一白擡眸看向尚飄飄看着她的身材,尚飄飄被他盯着有點不舒服,下意識往顧迦葉的邊上靠了過去。
此刻,顧迦葉出聲說:“83,60,90。”
“行啊,顧二爺,竟然能夠報出她的三圍,看來觀察的挺仔細。”陳一白調侃道。
尚飄飄愣愣的看向顧迦葉,顧迦葉低頭抿了口煙,吐出一串菸圈,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陳一白叫了人給尚飄飄送禮服過來,也喊了自己的御用化妝師還有造型師。
沒有人說話,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冷寂了下來,尚飄飄僵硬的站在一邊,目光時不時的瞄一眼顧迦葉。
明明是她在生氣,怎麼現在搞得顧迦葉不搭理她,明明是她不搭理他纔對。
尚飄飄心裡有點不平衡,微微嘟起了嘴。
“顧二爺,你缺女伴嗎?不如我也給你找個女伴,免得等會兒你一個人顯得太孤單。”
尚飄飄覺得陳一白這是故意在刺激她大叔,雖然並不知道陳一白爲什麼這樣,但是讓她覺得陳一白並不友好。
“參加婚禮又不是非要女伴,我看過大叔參加各種頒獎禮走紅毯也沒有見着女伴。”尚飄飄忍不住替顧迦葉說話。
陳一白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了,“怎麼擔憂了?怕你大叔被其他女人搶走。”
“我纔不怕。”尚飄飄哼了聲,“陳叔叔,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澄清一下我和你的緋聞,我不希望它影響到我的生活,我的工作。”
這事兒如果讓陳一白出面,也是不錯的。所以既然現在有機會說,她纔要和陳一白要求。
“顧二爺,你相信網上那番言論嗎?”陳一白看着煙霧後面露出一雙寒利的雙眸。
他的聲音微啞帶着xing感,“我信不信並不重要。”
下一秒,尚飄飄上前一把扯過了他手中的煙,狠狠的按滅在菸灰缸裡面,氣呼呼的說:“你這明明就是相信了,大叔,你爲什麼都問一句,是不是,你難道就覺得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被搶走了煙的顧迦葉坐在沙發上,表情漠然,沉穩,一絲未動。
尚飄飄很生氣他這樣的冷漠,“大叔,你!”
顧迦葉擡起俊朗的臉,眼底透着深不可測的黑,薄脣微抿,說出的話讓尚飄飄的心猛地一疼。
“你我既然無法在一起,那麼我不會阻攔你和任何人在一起,只要你喜歡。”
顧迦葉的聲音絲絲入扣,鑽入了她的耳朵裡,卻刺痛了她的心。
他的意思是說他不會和她在一起,那麼她喜歡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他並不在乎。
“大叔,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冷漠,但是從來不知道你這麼殘忍。”尚飄飄眼底的委屈怎麼也無法掩飾。
看到尚飄飄眼底閃現的淚光,顧迦葉眼裡的黑色褪去,神色變得緩和,她的聲音委屈至極,像是他做了十惡不赦不可饒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