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吃醋吧,你就泡在醋缸裡面吧。”陸子悅也是習慣了顧佑宸吃醋,他總是覺得別人都像是他對她一樣這麼不壞好意。
“我這是宣告主權。”顧佑宸笑着道,拉過她的手往外走,“今天我讓鐵叔把兩個孩子送去老宅了。”
“怎麼把孩子給送走了,你就想做什麼壞事了。”
“知我者莫若妻。”
陸子悅也不多問笑着跟他上了車,顧佑宸帶着陸子悅去了一家法式餐廳吃飯,吃過飯以後就跟小年輕一樣去電影,愜意的享受兩個人的獨處時光。
幾日後。
尚飄飄終於在片場看到了顧迦葉的身影,明明他們在同一個劇組,而且還住在同一個酒店,可她就是碰不到顧迦葉。
今天是因爲她和顧迦葉有對手戲,所以纔有機會在片場見着他人。尚飄飄不等魏思靜幫她化完妝,就撩起裙襬快步往顧迦葉走了過去。
簡孟瑤看到尚飄飄走近就飛快的上前攔在了她的跟前,“我說尚小姐,這是在片場,你能注意着點嗎?”
尚飄飄看着簡孟瑤身後的顧迦葉,“不能,我有話要跟他說。”
“不行,這周圍多少人看着,劇組工作人員化妝師、道具師、燈光師、攝影師等等這麼多的人,這麼多雙眼睛看着。難道你就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我家二爺糾纏不清,你是無所謂你的名聲,看你得知道二爺身上有多少廣告代言,他的名聲可一點都不能壞。”簡孟瑤壓低了聲音,眼神瞥看着周圍的人,生怕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
“我就簡單跟他說幾句話都不行嗎?”平日裡有些囂張跋扈的尚飄飄此刻因爲簡孟瑤的話也不敢太張揚,壓抑着自己暴躁的情緒,儘量讓自己以一種平和的心態和簡孟瑤說話。
“不行......”
“有什麼事兒?”顧迦葉已經走了過來,目光淡淡的落在尚飄飄的身上。
尚飄飄將手中的劇本擡了起來,說:“就是劇本上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要向二爺求教一下,問問這段戲該怎麼樣。”
“過來這邊。”顧迦葉轉身走向一旁的亭子下面,他們在拍宮廷劇,片場是影視基地裡面的皇宮。
今天白雲擋住了陽光,天色有點陰,並不明朗。
顧迦葉在石凳上坐下,簡孟瑤就把一個水杯往他的手邊遞了過來,他喝了一口看着站着不動的尚飄飄,“坐啊。”
尚飄飄這才坐下,不過她甩臉子給顧迦葉看,面色繃着,也不開口說話。
“你這樣子像是誰欠了你幾個億。”顧迦葉往她手邊的劇本看了眼,都是五顏六色的筆跡,看來是做了功課。
“你呀,你欠了我幾個億......”尚飄飄說着不忘湊近顧迦葉,在他耳邊咬着字說,“jingzi。”
顧迦葉正在喝水,驚得將嘴裡的水給噴了出來。
“哎呀呀,這麼這麼不小心,來,我給你擦擦。”尚飄飄若無其事的用袖口給顧迦葉擦拭嘴角。
“二爺,紙巾。”簡孟瑤見狀忙掏出紙巾遞了過去。
顧迦葉盯着尚飄飄看,接過簡孟瑤遞過來的紙巾率先拉下尚飄飄的手給她擦拭了下,“不是在跟我生氣嗎?怎麼有像個沒事人一樣了。”
尚飄飄用鼻子出氣,輕哼了聲,“哪裡沒事了,我心裡有氣呢,一點都不高興。不過就是對你,我就是這麼沒有骨氣。”說着說着她的聲音就小了下來,帶着委屈,露出讓人心疼的嬌弱模樣。
顧迦葉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手伸過去搭在她的肩上,剛想要將她摟入懷裡,就聽到身後簡孟瑤的咳嗽聲。
“二爺,這是在片場。”簡孟瑤提醒。
如果是換做是以前,顧迦葉哪裡會顧忌這些,他壓根就不會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如果那事兒是真的他就得遠離尚飄飄,甚至離開演藝圈。他心中的猶豫就都不能再猶豫了,該斷的都得斷了。
尚飄飄看着顧迦葉將手放了下去,她雖然試着去理解這是在片場,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公開不能有親暱的舉動。但是她還是因爲顧迦葉的這個舉動,有點受傷。
“大叔,爲什麼你有事兒就不願意跟我說呢。”尚飄飄低頭緊盯着手中的劇本,卻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丫頭,再過幾天,我會給你一個交代。”顧迦葉還沒有足夠的勇氣,他生怕一切都是真的,那麼簡直就是比放棄生命還要可拍的事情。他回了a市,以爲可以鼓起勇氣,但是最終他什麼都沒有做。
半個月前,帝都。
顧迦葉被尚繆的人帶去了一傢俬人醫院,尚繆坐在醫院院子內的躺椅上面,他手中拿着一個黃皮袋子。
這個畫面似曾相識,許久以前尚繆拿着一疊資料來告訴他他就是傅司堯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一個姿勢,運籌帷幄,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把控之中。
“我是該叫你顧迦葉,還是傅司堯。”
顧迦葉走近之後,尚繆才擡起眼皮看着他,嘴角上揚,笑容嘲諷。
顧迦葉並不在意尚繆的態度,尚繆不喜歡他,他認清這個事實,所以沒有期望尚繆會給他一個好臉色。
“我是顧迦葉,傅司堯已經過去了。尚先生,我之所以來見您,是想要告訴您,我和飄飄在一起了,我會娶她。”顧迦葉語速不急不緩,面對着氣場強大的尚繆淡定從容,不卑不亢。
尚繆冷嗤了聲,濃眉微皺,“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夠娶飄飄,顧迦葉,你的過去你永遠都抹不掉,骯髒而挫敗的過去。這樣的你,怎麼能夠配的上飄飄。娶她,你憑什麼給她幸福!”
“憑我愛她。”顧迦葉堅定的說。
尚繆指尖點了點手中的黃皮袋,輕蔑一笑,“愛,是遠遠不夠的。如果你不想毀了飄飄,就趁早離開她,永遠都不要跟她有任何的牽扯!”
“辦不到。”
“你會辦到的,你也不得不辦到。”
“您手中拿着的又是什麼可以威脅我的東西?我不認爲董樂清手中還有可以威脅到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