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白低頭一看才發現已經有好幾個未接電話了,統統都是顧迦葉撥打過來的。
他猶豫了下,接通了這個電話。
“丫頭。”
“是我。”陳一白開口道。
“陳一白?”
“是。”
顧迦葉的聲音沉了下來,“飄飄呢?”
現在大晚上這個點,陳一白出現在尚飄飄的身邊還接聽了尚飄飄的電話,顧迦葉很難不聯想一些事情。
但是,他儘量不讓自己去多想,試圖去了解情況。
“她暫時沒有辦法接你的電話。”陳一白知道這麼說恐怕會讓顧迦葉誤會,可是出於私心他竟不想跟顧迦葉說真實的情況。
顧迦葉直接問:“你這麼晚了爲什麼會拿着她的手機?”
“我現在無法跟你說清楚。”陳一白沒有見着尚飄飄人,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的內心焦慮而煩躁。
“陳一白你是存心想要讓我誤會嗎?”顧迦葉冷聲道。
陳一白笑了,“顧二爺,曾經尚飄飄往你身上蹭你推開她,我好不容易有個機會,你又出手了,你說我心裡能不有點氣嗎?飄飄這孩子我是挺喜歡,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她是我的。”
“那麼,沈青艾呢?”顧迦葉是認定陳一白心裡壓根就沒有放下過沈青艾。
陳一白裝聽不懂,“我只跟你說尚飄飄。”
“好,就說尚飄飄。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請你跟她保持點距離。”顧迦葉警告陳一白。
陳一白見魏思靜回來了,對着電話那端的顧迦葉道:“我這邊出了點事情,不跟你說了,回頭再說。”
陳一白掛了顧迦葉的電話就問魏思靜,“情況怎麼樣?”
魏思靜說:“前臺小姐說並沒有看到飄飄出去,但是她們也沒有一直盯着,也不能確定她一定沒有出去。”
“這樣啊。”陳一白細想了下,轉身走出酒店房間,魏思靜也忙跟了上去。
“陳總,你去哪裡?我也去。”魏思靜也有點看不下陳一白。
陳一白邊走邊說:“我去樓梯上看看,她慌亂之下可能並沒有坐電梯。如果她是坐電梯的,前臺正對着電梯,前臺小姐不可能沒有看到她。”
“有可能。”
陳一白進了樓梯間按亮了樓梯內的電燈,然後快步往下走,邊走邊把樓梯裡的燈都打開了。
陳一白下了好幾個樓層,再打開一個電燈後一拐彎就看到了下面坐在臺階上的尚飄飄,尚飄飄雙手抱着膝蓋,腦袋埋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燈亮的那一剎那,她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哆嗦了下,然後才緩慢的擡起頭看向身後,當看到陳一白站在樓梯上的時候,她慘白的臉色才緩和了些,扯了扯嘴皮子纔開口,“您老怎麼來了?”
陳一白嘆了口氣,邁步往下走,到了她面前朝她伸出手。
尚飄飄看了眼他的手,然後把手遞了過去,接着陳一白的力道站起身。可是或許是坐着久了,腿有點發麻,她不舒服的抖了抖腳。
陳一白用力握緊了她的手,目光關切的看着她,“沒事兒吧?”
尚飄飄擡了擡眼眸從陳一白眼裡感覺到了點什麼,嘗試着問:“您老這眼神真是讓我有點誤會。”
“誤會什麼了?”
“誤會你喜歡我呀。”尚飄飄笑開。
“我說我喜歡你,你給機會嗎?”
尚飄飄立馬將手抽了回來,在身上搓了搓,“那個啥,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而且是要結婚的男朋友。您老這麼高傲的人,怎麼會想着當男小三,對吧?何況我就是小丫頭片子一個,有什麼魅力讓你喜歡呀。”
“今天一個副導大半夜進你房間,恐怕就是因爲喜歡你,想要跟你發生點關係吧?你說說你有什麼魅力。”
“你既然來找我了,恐怕你也看到了,喜歡我就會是那個下場。那個啥,我問一句,張副導現在怎麼樣了?我因爲沒有錯手殺人吧。”尚飄飄神色微微有點緊張,慌亂之下她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道。
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後怕。
“你現在才知道問我,你不是應該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就問我怎麼樣了?”陳一白不知道尚飄飄這腦子是怎麼想的。
尚飄飄抓了幾把頭髮,低着頭說:“我一下子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我一直知道這個娛樂圈吧,總有一些亂的地方,總有人想要潛規則或者被潛規則。我吧,屬於理論知識豐富,知道一些,但是讓我真碰到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今天你這個反應不錯。”
“恩?”尚飄飄反應意外。
陳一白道:“我不否認這個圈子存在潛規則,尤其在一些影視基地不少人想要出門想要演戲,試圖送上門給一些副導演製片人潛規則。但是,你不需要潛規則,你想要的,你都會有。”
“您老這話讓我覺得你在潛規則我。”
“我可不想頭破血流,我說過了你可以試着投懷送抱。”陳一白一聲輕笑。
魏思靜在樓梯轉彎口一直聽着他們兩個說話,看了眼時間,說:“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
“那個,不是,房間裡那個。”尚飄飄支支吾吾,不想回自己房間。
“陳總已經派人將副導送去醫院,這事情暫時還沒有傳開,沒有人知道。但是明天這事恐怕瞞不住吧,不知道又會出現什麼八卦言論。”
“不會吧?”尚飄飄現在是真的不想有黑料了,曾經她不在乎是因爲覺得沒關係,對她不會有什麼任何影響,只要她能有一個好的心態不去在意就行。
但是,現在不行了,她如今是大叔的女朋友。大叔是在業界公認的有演技也顏值有人品的老幹部,她害怕大叔會因爲和她的關係而被否認,怕有人同時也去黑大叔。如此下去,她就成了大叔的黑歷史了。
“什麼不會,明天一早你最好去醫院跟副導道個歉,這事兒能混過去就混過去。”陳一白給出建議。
尚飄飄嘴巴一撅,不高興的道:“我纔不去。”又不是她的錯,是他行爲不端,憑什麼要讓她去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