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取所需,這個詞用的還真是好啊。
“老公——”
我突然拉長了聲音叫出聲來,赫亦銘瞄了我一眼,卻假裝生氣不肯理我,而白芮,冷冷的看着我,那樣子真的是得意極了。
或許,看到我被赫亦銘嫌棄,她心裡應該高興極了吧?
“好啦,老公,我錯了還不成嘛,下次我和齊先生喝茶叫上你,我保證。”我說完,一臉委屈的看着他,還走上前去,像個小女人一樣挽住他的胳膊搖晃了兩下。
我想我這幅沒骨氣的樣子,一定讓白芮刮目相看吧。
當然,上了年紀的女人自然是無法理解我這樣的情懷,赫亦銘噘着嘴,“我不信。”他不肯搭理我,這是故意的嗎?我真想照着他的胳膊就掐一把。
白芮立在一旁,卻滿臉都是冷笑,“呵呵,女人最起碼要懂婦道吧?挺着這麼大的肚子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把自己的老公放在哪裡呢?”
她落井下石的功底確實是厲害,要是我和赫亦銘事先沒有通氣,我敢保證,此時的我們已經大戰了起來。
我沒有接話茬兒,“老公,你還不信我嗎?”我又撒嬌一樣搖晃了兩下他的胳膊,赫亦銘的臉這才放鬆下來,“那麼好的茶葉,說好了留着等我喝的,你們兩個人也太自私了,偷偷就給我喝了,你們把我放在眼裡了嗎?”
艹,畫風轉變的太快,不好意思,白芮,我真是沒有給你做好心理預防。
那時候,三個人立在那裡,應該算是她最爲尷尬的時候了。
她詫異的看向赫亦銘,但赫亦銘的目光已經不落在她的身上了,“老婆,都跟你說了,懷孕的時候不能喝茶,寶寶會不安寧的。齊先生也真是的,沒當過爹的人,這是眼紅我再度當爹嗎?我真要找他算賬去。”
他說着,像是我抓不住一樣,我們兩個人入了戲,就隨着自己的感覺跑了,天馬行空的,完全不把白芮放在眼裡。
果然,白芮就急了,“赫亦銘,你沒有看過照片?”她冷冷的問道,不合時宜的插入這樣一句話。
“什麼照片?”我和赫亦銘異口同聲的問出來,兩個人都是呆呆的看着白芮。她輕舒了一口氣,越發的得意。
“當然是讓你心動的照片呀?赫亦銘,你真是腦子蠢啊,活該被人各種玩。我就怕你啊,到時候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她繼續挑撥,肆無忌憚。
說實話,我那時候要不是因爲肚子裡有兩個孩子,真想跟她開撕。
我看向赫亦銘,被白芮這樣一攪和,我覺得我的腦子有些短路,心機重的人,應該最怕的便是腦洞大開的吧?
“哦,我想起來了,那些照片是你發給我的?”
赫亦銘一拍腦瓜,看着白芮詫異的問道,他蹙着眉頭,似乎一直在想着什麼,見赫亦銘提到了那些照片,白芮很是得意。
“不是,是有人拍好了發給我,我順便轉發了你一份,我想,你應該很願意看到那些東西,畢竟,那可是赫少nainai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親密合影。”
她說的如此的親暱,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髒泥巴都抹在我身上吧?她得意的看着我,等着赫亦銘衝我發火。
看着一個自己討厭的女人,被她所愛的男人教訓,會不會是一件特別爽的事情?
那一刻,至少我想象不出。
但這幅畫面,卻是能夠讓白芮心裡各種得意。
“哎呀,真是不巧,我以爲是病毒,當即就刪除了。”
赫亦銘在白芮得意的時候,即興發揮了一出。
白芮臉上的喜悅還沒有褪盡,瞬間就被一場意外到來的失望代替了,“不要緊,我再發給你就行。”她竟然表露的如此淡定。
“不用了,我不喜歡看靜態的。我喜歡看動態的,老婆,咱們回家吧,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食言哦。”
艹,可不可以不要當着外人的面笑得這麼的賤兮兮?
他走過來,攬住我的腰身就往前走,“老婆,走了這麼遠走累了吧?要不要我抱你?”這番話,他當着白芮的面說道,真是將她的臉都氣綠了。
“赫亦銘,你真是一攤爛泥,怎麼着都扶不上牆,一個小姐就能迷了你的心智,你不好好教訓她一頓嗎?”
她還想要說什麼,赫亦銘猛地轉身,斜睨着眼掃了她一眼,“白芮,我警告你,你得不到你想要的男人,別指望我最愛的女人受到傷害。你的那點小伎倆,還是留着算計自己吧。”
他拆穿了白芮所有的僞裝,當着她的面,在我的脣上輕叕了一口,“這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記清楚,你要是再敢鬧出什麼幺蛾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赫亦銘說完,緩緩地轉身,卻是將最溫柔的一面呈現在我的面前,“老婆,我們回去吧,改天請齊先生來家裡吃飯。”
我想,這樣的情景,最是容易傷害一個人的心吧。白芮愣住了,她是徹底的愣住了。
她原本企圖赫亦銘可以替她守住齊學東的,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的算計又落空了。
我們走了很遠,快要上車的時候,白芮還是一個人楞在那裡。
她應該是愛無能了吧?不知道自己怎樣,才能夠讓曾經那個最愛自己的男人,重新捱上自己吧?
“她也挺可憐的。”上了車之後,我對赫亦銘說道。
那樣孤清的背影,那樣執拗的選擇,卻得不到那個她最愛的人的心了。
我說完,赫亦銘冷笑了一聲,“可憐,你不覺得她可恨嗎?別說是齊先生了,就算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對她動真心的,何況,她現在都是半老徐娘了。”
他說完靠在椅背上,但我透過後視鏡看着白芮的身影越來越模糊,心底的感覺,卻是異常的複雜。
可我們畢竟隔了那麼遠的距離,也隔了誰也看不見的藩籬。雖然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和她有很多相似之處,但,我們卻又存有本質的區別。只是,我和白芮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