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明白了,也徹底死心了。
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整顆心都是死灰一樣的涼。
“好,我明天就去打掉他。”
我像是做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一般,說了這話,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幾分。
只是,我不想和曲秋平再單獨相處了,我朝臥室走去,他緊跟着我的腳步就進來了。
當他的手再次摟抱住我的時候,我心裡只剩下噁心的感覺,“曲秋平,你放開我。”我想要推開他,但是他將我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蓮花,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根本就不想鬆開你。”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裡,陶醉似的呼吸着我的味道。
這樣的事情以前經常發生,我只是覺得彆扭,並沒有覺得噁心,但是現在,我卻一點都不想與他靠近。
我拼命的掙扎,但是他的桎梏卻是那麼的緊。
後來,他將我壓在了牀上,和以前一樣,洶涌的朝我**,我直挺挺的躺在那裡,絕望的看着他,我說,“曲秋平,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你還想要什麼?”
我恨他,用盡了全身心的力氣恨他。
他伸手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我要你,我要我們一起爲我們的帝國努力。蓮花,我們是最懂彼此的那個人,我們是天底下最合拍的夥伴。你只要記得,我們現在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爲了美好的未來。”
他繼續鼓吹者他那套歪理,到了後來,他肆虐着我的身體,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夠將那些壓抑在心底的黑暗力量,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
那一晚,曲秋平沒有在這裡過夜,完事兒之後他起牀就走了。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和梅姨去了醫院,梅姨顯然是那裡的熟人,她提前打了招呼,醫生帶我去了裡面,**打過之後我就昏迷了,等我醒來,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就沒了。
梅姨端來一大碗紅糖水,“喝了吧,事情過去了,你先休息幾天,以後啊,可得注意了。”我深深地點了點頭,“梅姨,謝謝你了。”
也許是因爲這件事情,我和梅姨的關係親近了一些,至少在那個孤苦無依的時候,她算是我身邊最好的支持。
我休息了三天就去了夜總會上班,實在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調理身子,梅姨關切的問我,“蓮花,你真的可以嗎?”
女人,有時候真的是要對自己狠一點。
我知道,我若是一直在這個地方待下去,那麼我一輩子就必須要受壓迫被折磨,那時候,離開的念頭在我心裡越來越強烈。
只是我想的特別的清楚,我要離開,但是絕對不能使盲目的離開。
我不能如同那些改良的小姐一樣,找一個陌生的地方,找一個男人就那麼嫁了。我清楚的知道,我之所以進入夜總會,是想要成爲上層人士。
那麼我要做的,便是離開這個地方進入上層社會。
曲秋平說得對,赫柄晟是那塊最有利的跳板。
只是我也知道,那塊跳板很多人都覬覦,而我想要實現,絕對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或許是心裡打定了主意,我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冷漠了。
“沒事,不掙錢就得喝西北風了,再說耗不起。”
我的話很少,也許是我身上這股狠勁兒,讓梅姨看到了我的決心和信心。她同情我似的給我安排了不少局,儘量把那些難纏的客人丟給了其他的小姐。
我本來就是頭牌的身份,陪着喝喝酒唱唱歌,其實也就差不多了。那些男人一再的誘惑,只要自己立場堅定,其實也是無法的。
而我動完手術之後一直不乾淨,遇到實在是難纏的客人,我也就不客氣了,直接撩開裙子讓他看天使紙巾的小尾巴。
期間曲秋平一直沒有來找我,他不來找我,倒是讓我覺得冷靜下來。
十天之後,赫柄晟突然出現了。
依舊是在包房裡,他坐在那裡喝茶,我推開那扇門進去,他朝我笑了笑,“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家裡有事耽擱了,最近一直在國外,昨天剛回來。”
他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解釋,卻是讓我覺得暖心。但也僅僅只是暖心而已。
他的狀態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一些,只是眼圈還是那麼重,看樣子經常熬夜,我們寒暄了幾句,話題又再次落在了赫亦銘的身上。
“赫少還是不肯原諒您嗎?”
我關切的問了一句,赫柄晟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他很執拗,我也管不住他,就隨着他去吧。只是辜負了他媽媽對他的一番期待。”
他很無奈,我見他情緒有些低落,於是轉移了話題,“要不……明天我過去找他聊聊吧,他應該不會排斥的。”
畢竟是擔心赫亦銘的,所以赫柄晟沒有反對,“恩,好,那就麻煩你了。”
說不出爲什麼,我心裡似乎一下子有了期待,甚至是激動萬分。
第二天很早的時候我就起牀了,將自己收拾妥當出了門,到了赫家的時候,管家過來開門,臉上都是微笑。
“我和赫先生約過了。”
我輕輕地說道,管家朝我點了點頭,領着我朝裡走,“先生交代了,蓮花小姐過來可以直接進去。”
可我剛走到客廳,就聽到玻璃摔碎在地上的聲音,我嚇了一跳,管家立刻朝裡走,就見赫亦銘一臉邪魅的站在那裡。
“我說過了,我***東西誰都不準動,你們耳朵都聾了是吧?”他大聲的訓斥着低垂着腦袋的傭人。
我雖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就憑這句話,其實已經懂了赫亦銘生氣的原因。我努力在臉上擠出一抹笑,腳步朝裡走了幾分,“赫少,我是白蓮花,是你媽媽生前的好朋友。”
我衝他說道,想要通過這層關係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
但是,我錯了。
我這句話剛說完,赫亦銘扭頭看向我,眼眸中全部都是憤怒,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你是我媽***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你是白金漢宮的小姐,而且還是個頭牌。你這種女人給我媽媽當朋友,真心不配。”
最後一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