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嚇了一跳,看向他,他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要往外走。赫柄晟本來就時怒氣沖天的,一下子再次發飆。
“誰讓你進來的?”他瞬間就爆發了,父子兩個人虎視眈眈的對視着,我感覺不到任何親情流動,只有憤怒的火焰在燃燒。
“結婚是我的事情,你可以不支持,但是沒有反對的權利。”赫亦銘說完,也不管赫柄晟的反映了,拉着我就往外走。
他的腳步特別的快,我幾乎是一路小跑着纔跟上他,上了車,他奮力的發動引擎就走,“赫亦銘。”我叫了他一聲,但是他沒有應聲。
到了住處,他下車,丟下我就往屋子裡走,我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覺得特別的委屈。當然,我也知道,他心裡更加的憋屈。
一直到很晚,他纔回到臥室,我假裝睡着了閉着眼睛,他在黑暗中攬我入懷,貼靠在他胸前的那一瞬間,淚水就下來了。
我是愛他的,我也確定他是愛我的,但,我還是期望,能夠得到一份祝福。
“赫亦銘,我們晚一點辦婚禮好嗎?”我輕輕的問了一句,看向他時,他閉上了眼眸,我知道他沒有睡着,但是他卻沒有做聲。
這個話題暫時就擱下了,赫亦銘又投身於工作之中,我也無暇分身,我漸漸的忘記了舉辦婚禮這件事情了。
但我忘記的事情,不代表就不會發生。
突然某一天,赫亦銘拉着我去拍婚紗照,他說結婚的人,一定要拍一張的,何況臥室裡沒有照片,總感覺空蕩蕩的。
女人嘛,其實有時候也不會想太多,愛他信任他,我樂意和他去做每一件事情。我以爲婚禮的事情,他暫時放下了,畢竟,我不太在意。
婚禮的事情,我不是從赫亦銘口中知道的,而是在報紙上看到的。我當時正在辦公室裡忙着事情,秘書小周過來拿文件,衝我神秘的一笑,還跟我說了一句恭喜。
我當時真的是莫名其妙,畢竟和赫亦銘領證的事情,也就只有幾個要好的朋友知曉,就在那天下午,我無意間瀏覽新聞,便看到了報道。
那是赫亦銘單方面發出的婚訊,作爲當事人的我,竟然渾然不知。我真的是嚇壞了,因爲婚禮的時間就定在第二天。
我想起小周跟我說話時的語氣,她一定是好奇,馬上就要結婚的我,怎麼還會這麼安定的待在辦公室裡上班。
電話撥打給赫亦銘,一直都沒有人接聽,我真的是有點亂了分寸。婚禮的事情他沒有跟我商量,就獨自做了決定。我拿着手機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心裡越發的不安寧了。
我要舉行婚禮了,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時刻,可是新郎卻聯繫不上。我想起赫柄晟那張陰冷的臉,各種不好就在心裡開始翻騰。
一直到晚上,赫亦銘一身疲憊的回來,我那天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見他回來,立刻就撲了上去,“赫亦銘,到底是怎麼回事?婚禮的事情你怎麼沒有跟我商量啊?”
我像是連珠炮一樣,一股腦的就爆發出來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新婚綜合徵,我最近神經開始有點不正常。
赫亦銘一把將我摟入懷裡,吧唧一下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好啦,別鬧了,我累了,先去洗澡。”
他很累,轉身就進了浴室,我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但最終一句都沒有問出來,等着他回到臥室,我立刻又逮住了他。
“到底怎麼回事啊?是是不是之前就計劃好了?”我不依不饒,他蹙着眉頭看了我一眼,“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一次嗎?這個月初結婚。我以爲你知道了,就沒細說,算是給你一個驚喜。”
媽蛋,這哪裡是驚喜,分明就是驚嚇好吧?
“乖乖的睡覺,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用做美美的新娘子就好。”臨睡前,他說完這句話將我摟入懷裡,我心裡暖暖的,可是卻還是無比的擔心。
這是他執意要給我的婚禮,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娶了我,我是他合法的妻。可是,赫柄晟的態度……還有那三年的約定……
我一宿睡的並不踏實,第二天很早就有人開車過來接我,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傻子一樣。赫亦銘靠在門口,一副特麼的嘚瑟樣兒。
“去吧,弄得漂亮點,我一會兒過去接你。”
他臉上洋溢着幸福,即便這一切對於我來說,太陌生的。可是能夠結婚,總歸是一件喜慶的事情。
我到了酒店,化妝師已經在房間裡等候許久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變得越來越漂亮,我的心情也變得更加的激動不堪。
然而,我沒想到,赫柄晟和白芮出現在我的身後,我陶醉在鏡子裡自己美麗的容顏時,卻看到後面那兩張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容顏。
“赫先生,赫太太……”我慌忙起身,哪怕我現在已經和赫亦銘領了證,但我還是沒有改口。這一聲爸爸,我叫不出口。
白芮輕輕的笑了笑,“我在外面等你。”她衝赫柄晟溫柔的說道,然後又衝我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
屋子裡的化妝師都跟着出去了,房門關上,就只剩下我和赫柄晟兩個人。他威嚴的臉再次看向我,我竟然不敢直視。
我就坐在那裡,心裡十五個吊桶晃來晃去,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赫柄晟沉默了片刻,終於開了口。
“婚禮的事情,還是取消了吧!”
他的語氣很淡,已經不再有之前的暴露。我知道他會來阻攔的,但是沒想到是現在。
我詫異的看向他,眼裡就委屈的有了淚水,“爲什麼?爲什麼一定是現在?”我真的是受不了了,我和赫亦銘就那麼不合適嗎?
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有勇氣跟他站在一起,我和自己愛的人結婚,怎麼就礙着別人呢?
“我說過,你這樣是在害他。你應該知道你自己的出身,亦銘現在是赫氏集團的總裁,要是股東們知道他娶了一個小姐,你覺得他還能在公司待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