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我真想呵呵他一臉。
老孃不稀罕他的在乎!
因爲赫亦銘,我的心情簡直是煩悶到極致,一晚上什麼都不順,我提前溜了回去,孟姐房裡有聲音,她又帶客人回來了,我進了自己的房間,摔門的時候聲音有些大,她屋裡的聲音小了些,但過了會兒又開始咿咿呀呀。
這一晚,她房裡的那個人沒有走。
但第二天一大早,我們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踹開了。
兩個彪形大漢大搖大擺闖了進來,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直到一對中年夫婦出現,我還是一頭霧水。
“你……你們幹什麼?”我嚇得說話都跟着哆哆嗦嗦起來,但嗓門很大,想給孟姐報個信。
“那個賤人呢?”
說話的女人,體態豐滿,面向兇悍,但打扮看上去很是高貴。她就站在門口,氣勢咄咄逼人。房門倒下的那一瞬間,升騰起不少灰塵,她伸手捂着鼻子,蹙着眉毛,一臉的嫌棄。站在她身側的男人,身形乾瘦,還有些禿頂,一副猥瑣怯懦的樣子。
我還沒開口,那兩個男人不由分說踢開了臥室的門,孟姐剛驚醒,她還赤身**的和昨晚那個男人躺在牀上。在她還沒來得及抓起毯子裹住身體時,那兩個彪形大漢一把拎着她的胳膊,將她帶了出來,牀上那個光頭男人扯過毯子想要逃,被人堵在了門口。
“老崔?”孟姐迷濛着眼睛一眼就看到那女人旁邊的男人,老崔一張豬肝臉,要多難看又多難看孟姐叫他,但他沒吱聲,甚至還有些躲閃。
那女人似乎很是生氣,伸手甩了孟姐一個耳光,“臭婊子,你還要不要臉?什麼呀的男人你都敢上,偷漢子都偷到老孃家裡了,說,你到底騙了老崔多少錢?”
她惡狠狠的瞪着孟姐,恨不得上前抽筋扒皮才解氣。
孟姐就那麼赤luo裸的站在那裡,被所有人盯着看。這樣的羞辱,沒有讓她不堪,卻讓她淡定下來。
她朝地上碎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這事兒你問老崔不就行了嗎?”她話剛說完,那女人又是一個耳光扇過來。
我有些沒懂,孟姐和老崔不是鬧掰了嗎?爲什麼這會兒老崔和他女人黃媛會過來找茬兒?而且還偏偏選在孟姐帶人回家過夜的時候呢?
黃媛火冒三丈,一巴掌拍在老崔的後腦勺上,“老東西,你也看到了,她就是個萬人上的公交車,你以爲她真看上你啦?她就是想要騙你的錢,今天你給老孃說清楚,她到底騙了你多少?”
黃媛氣勢十分的彪悍,老崔有些怕她,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這……這個……也沒多少……”他結結巴巴,半天說不成一句話。
“到這份兒上了,你還要護着她?”黃媛怒了。
“來人啊,把這個老東西的把兒給我切了!”老崔一句話沒說利落,他女人就不幹了,衝着跟過來的幾個男人說了一聲,老崔嚇得屁滾尿流的,立刻跪下求饒。
“媛媛,媛媛,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沒多少錢,也就十幾萬……”老崔還沒說完,他女人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
“崔建新,你別忘了,當初要不是老孃,你他媽現在還是個端盤子的打工仔。你信不信,老孃一句話,現在就把你打回原形?”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老崔就是個吃軟飯的東西。
“信,信,媛媛,你說什麼我都信。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她就是隻出來賣的雞,一天到晚纏着我,你知道我……我也是被騙的……”
我第一次聽到男人爲自己的犯賤行爲這樣開脫。
那一刻,孟姐的臉上突然帶着嘲諷的笑。
“老崔,你忘了在酒店的牀上怎麼跟我說的嗎?你說你受夠了這隻老母豬,說你要跟她離婚娶我……”
乾落井下石這樣的事情,我以爲只有壞人才擅長,想不到孟姐這會兒也使出了這招。
黃媛快氣瘋了,她拽住老崔的耳朵,就開始扇耳光。
老崔不住的求饒,“媛媛,我怎麼可能拋棄你呢?我們是結髮夫妻,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是這個狐狸精自己鬼迷心竅了,她就是看上我的錢了,想要拆散我們……”
老崔苦苦哀求,他女人雖然強勢,看樣子也並不想跟他離婚。
“你說你對她沒感情,那你現在當着我的面,把這隻爬上牀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狐狸精好好教訓一頓。”黃媛下了狠招。
我以爲老崔應該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我沒想到,他的膝蓋剛離開地面,兩個巴掌就朝孟姐扇了過去。
孟姐被人架着胳膊,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身體被毒打,精神受蹂躪。我一次次的撲向孟姐,硬是被他們拉開了。
自始至終,孟姐都不吭聲。她只是冷冷的盯着老崔,眼神毒辣。
看到老崔對孟姐動手,她很解氣。她指揮着那幾個彪形大漢將屋子裡能夠扔的東西,全部都從窗口扔了出去,孟姐愛不釋手的包包,櫃子裡塞滿的衣服和鞋子,統統都被扔了下去。
這些都是老崔買給孟姐的,她跟了那個老男人一年多,也就賺了幾個包和一櫃子的衣服。
黃媛扔完了屋子裡的東西,她又當着老崔的面兒,讓跟着來的幾個彪形大漢將孟姐狠狠地蹂躪了一番。我哭的聲嘶力竭,老崔站在那裡,冷汗涔涔,但始終都是無動於衷。
末了,她又指揮老崔把扔下去的東西,一把火全都燒了。
“孟如芸,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就是隻雞,你就認命吧!別以爲你還有翻身的一天,我勸你早死了這個心算了!老崔雖然是隻色鬼,他好歹也是我男人,你敢動我的男人,你以爲我會繞的了你?”
黃媛在老崔離開之後,抱着雙臂囂橫跋扈的衝孟姐叫囂,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刀子一樣插在了孟姐的心裡。
她蹬着高跟鞋離開,順手塞了厚厚一沓錢給了那個在孟姐房裡過夜的男人。
我震驚,更害怕。
但我沒想到,這一次,只是個開始。
我哭着爬進孟姐的房間,她躺在牀上木然的沒有絲毫表情,頭髮凌亂,臉上帶着血痕,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
“孟姐!”我搖晃着她的肩膀,但她一直都沒有答應,只是呆呆的盯着天花板,整個人像是死了一樣,可我又覺得,她好像不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