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由得想要大跌眼鏡,赫亦銘這唱的是哪一齣呀?難道他不是該維護這個女人嘛?我真是搞不懂他心底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那個女人也是大驚失色,立刻伸手捂住嘴巴,一臉受傷委屈的樣子,“赫少,你怎麼可以向着她?是她在欺負我?我纔是受害者。”
她的演技也不錯,但赫亦銘似乎並不買賬。
他把我摟的更緊了幾分,其實我是想要推開他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似乎更寧願狐假虎威一番。
他仰着下巴,很是生氣,“受害者?屈寧寧,你是忘了你自己是什麼德行吧?索xing本少爺今天把話也說開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爺真的不喜歡你這樣的貨色,就算是找小姐也不會要你這樣的女人!”
寧願找小姐都不會要她?這或許是對屈寧寧最大的侮辱和中傷了,能夠出現在這樣場合的人,家裡多半都是條件不錯的。也算是出身於上層家庭了。
但是赫亦銘說,他寧願找小姐都不願和她在一起。
所有人都知道,赫亦銘心底裡厭惡小姐,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對屈寧寧的厭惡勝過小姐呢?這個時候,我應該感到高興纔是,總有人連小姐都不如。
可是我沒有這樣幸災樂禍的心理,赫亦銘站在我這邊,臉上帶着玩味的表情,很是享受的樣子。
屈寧寧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會兒臉上哪裡掛得住,一溜煙哭着就跑開了。現場的氣氛又那麼一點尷尬,但赫亦銘一吆喝,大家又都跟着熱鬧起來。
但熱鬧沒有持續多久,赫亦銘拽着我離開,黃毛幾個立刻就跟了上來。“走,我們去吃點東西去。”
我是真的很想擺脫赫亦銘,可是他拽着我的胳膊,卻絲毫不肯罷手。來的時候他的心情不錯,但是現在,分明他心裡有氣。
我跟着他們去了渲城最大的海鮮店,赫亦銘的電話響了,他掏出電話就走了出去。黃毛和幾個弟兄坐在這裡,我一直低着頭,也不願做聲。
黃毛伸手敲了敲桌子,示意他要跟我說話,“邱戀啊,你也看出來了,我們老大很在意你,今天屈寧寧那樣的人他都替你得罪了,你啊,可要識相點,別惹得赫少不高興。”
黃毛衝我說道,我沒吭聲。屈寧寧到底是什麼人,我不清楚,但似乎他們都很意外,赫亦銘竟然會在大衆光庭之下得罪屈寧寧。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海邊的那個聚會本來就是屈寧寧辦的,她一直對赫亦銘有意思,仗着家裡跟赫家有商業往來,一門心思想要擠進赫亦銘的生活裡。而赫亦銘的父母,可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屈寧寧還是非常滿意的。
打着商業聯姻的旗號,又有了家長的默許,按道理說,赫亦銘和屈寧寧的事情就八九不離十了,可是這個混世魔王根本就對屈寧寧不感興趣。高興了給她點面子,不高興了當衆奚落那是常有的事情。
若是一個女人不是真心喜歡,我想誰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所以後來屈寧寧想方設法的找我茬兒,我倒是完全能夠理解了。
赫亦銘接完電話回來,似乎心情就更加糟糕了。黃毛給他倒了酒,他一仰脖就喝掉了。赫亦銘不怎麼做聲,桌上的人一個個也都不敢吱聲。
後來還是黃毛開的口,“赫少,時間不早了,你和邱戀玩一會兒,我們弟兄幾個先撤了。”他試探xing的問了一句,赫亦銘一揮手,他們幾個立刻就散開了。
黃毛剛走沒多久,赫亦銘起身也往外走,他拽着我的胳膊,想要我跟他同步,我有些火了。
“赫亦銘,我晚上還有事兒,你要是喜歡折騰,就自己去玩,我現在要回家。”我要走,他又非得攔着。
“好,我送你回去!”他臉上帶着一抹怪怪的邪痞的笑,讓我覺得真是奇怪,真是搞不懂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上了車,他的速度超快,夜色籠罩下的街頭,他把馬力開到最大,車子在馬路上一陣狂奔。
車子沒有駛向醫院,而是停靠在酒店的門口。我瞬間就懂了他的歪心思。
“赫亦銘,我要下車。”我拉扯安全帶,想要下來,他卻一直都不停車,只是放慢了速度。
我就該知道,他這樣的人腦子裡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外,絕對沒有任何正經的事情。
我撤掉了安全帶,想要從車門裡跳出來,他猛地一剎車,一把拽住我,硬生生的摁住我的腦袋就開始瘋狂的吻我。
他的勁兒真大,我的腦袋重重的撞在椅背上,一隻手卡住我的脖頸,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赫亦銘是個霸道的男人,他狠命的撬開我的脣齒,肆虐的掃蕩。
“赫……”我剛叫出一個字,他立刻就堵住了我的嘴,我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哼哼聲。
想要推開他,他卻好似是一堵牆擋在我的面前,他不是最討厭的就是小姐嗎?爲什麼還要來羞辱我?
他一隻手一直鉗着我的手腕,不讓我推開他的胸膛,我掙扎着,另一隻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找到了一個空擋,毫不猶豫一個巴掌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我打了他,那聲音很是清脆,赫亦銘這才從夢境中醒來。他原本就十分的惱火,而我還一次次的挑釁他的底線,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他逼近,一手掐住我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十分的大,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要是他真的下手,我不得不翻白眼死翹翹了。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他惡狠狠地瞪着我,根本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我當然怕啊,他要是下狠手,那我除了死之外,還能有什麼選擇呢?
所以,當他加大手上的力道時,我除了閉上眼睛之外,什麼都沒有。喉嚨被卡住,呼吸不暢,我的臉憋得通紅,即便是這個樣子,我也絲毫沒有反抗。
比反抗更可怕的事情是,徹底的放棄反抗。
尤其是再赫亦銘這樣的人面前,他狠,你只要比他更狠,他絕望,你只要比他更絕望,便可以在他的心裡產生一種威懾力。
就像現在,他嚷着要掐死我,而我一副徹底等死的狀態,倒是讓他泄了氣。
他猛地鬆開手,我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他氣得不行,整張臉都是豬肝色。引擎再次發動,速度比來的時候還要快一些。我們誰也沒有說話,這一次他連音樂都沒有播放。
路燈很亮,天空沒有星辰,城市那麼大,卻沒有一處是我的家。這種悲涼的感覺,突然就在我的心頭萌生出來。
我不知道赫亦銘那會兒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他發泄一般將車子停靠在醫院的馬路對面,衝着我冷冷的說了一個字:“滾!”
我倒也沒生氣,乖乖的下車,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他又一溜煙兒的離開,回到醫院的時候,孟姐還沒有睡下,見到我立刻就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少了一塊肉。
“他沒對你怎麼樣吧?”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孟姐沒有看到我脖子上的紫痕,我安慰了她幾句,彼此心情都是一團糟,她這才放心的沉沉睡去,我靠在沙發上打了一陣盹兒也就睡着了。
半夜裡,我隱隱約約感覺孟姐起來了好幾次,她在我身邊站定,撫摸着我的頭髮,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