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平的笑聲,總是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他笑夠了,這纔開口,“你說呢?不然,你還真是忘了自己曾是一條喪家犬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你,同樣也可以拿走。”
屋子裡突然就沉默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我特別想要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過去,按照曲秋平所說,他與白芮的認識應該是早於白芮到赫家了,還有可能是在她當小姐的時候就認識,會不會……
我腦子飛快的轉動着,覺得有好多意想不到的東西都在往外涌。可是,又好像總是受到阻攔一樣。
“好吧,我答應你。”
沉默了許久之後,白芮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聲音裡夾雜着輕鬆,好像是那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曲秋平聽了,笑得就更大聲了,“這就對了嘛,到時候咱們纔是勝利者。”他又跟白芮說了一些,兩個人剛纔僵持的局面就這樣突如其來的被打破了。
我真是感慨萬千啊,對於他們這樣的cp組合我搞不懂,更不明白他們的利益點在哪裡?難道說白芮一直都遭受曲秋平的威脅?可是我看着怎麼就特別的不像呢?
“好啦,我先回去了,不然老東西要懷疑我了。有事兒再跟我聯繫,你啊,做事兒不能太沖動了。”
臨走的時候白芮跟曲秋平這麼說了一句,兩個人親親熱熱的,彷彿已經回到了最初一樣。
白芮離開了,屋子裡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我摘下耳麥看向赫亦銘,“他們現在是和好了嗎?是不是又要幹壞事了?”
我當時腦子裡就是十萬個爲什麼,感覺有太多的疑問都在往外涌,我不明白的地方太多,我想要找個人幫我解答。
“彆着急,他們之間估計不會這麼快就和緩。”赫亦銘肯定的說道。我動動腦子當然能夠想到,白芮居於這樣的位置,她渴望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爲什麼還要受另外一個人的制約呢?
按照她的xing格,難道不是要獨霸一方嗎?兩個同樣強勢,同樣想着要cao控全局的人,如果沒有一方做出妥協和讓步,接下來的路,一定走得異常曲折。
我正在出神的時候,赫亦銘將那個耳麥重新塞進我的耳朵裡,於是,我聽到了曲悠悠的聲音。我真是詫異啊,她到底是什麼時候闖進來的。
“哥,你真的確定她會聽你的話嗎?我覺得白姨現在跟以前已經不一樣了。”曲悠悠的聲音很細,在曲秋平面前,她放鬆下來就像是最初的那個單純小姑娘一般。
曲秋平冷笑一聲,“放心吧,她起不了大浪的。她還有好多把柄在我手裡,你以爲,她不怕嗎?”
把柄?什麼把柄?
我覺得曲秋平說出的每句話都勾起了我好多疑問,我特別想要衝上去,就站在他的面前,像個隱形人一樣聽到他說這些話,至少,我能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哥,我覺得你這樣做太冒險了,白姨現在在家裡的地位也很可憐的,我感覺老爺子已經不信任她了。”
曲悠悠說出自己的疑惑,兄妹兩個人好像坐着開始深聊,曲秋平點燃一支菸,我聽到打火機響動的聲音。
“這是她自作自受,想跟我玩花招,我玩死她。別以爲她現在是赫太太了,就不想跟我合作,想的也太天真了。”
從曲秋平的話裡,我聽出來了。他剛纔提及和白芮合作的事情,似乎並不是真的,好像,只是爲了試探白芮的口氣。
我有這樣的疑問,蠢笨級別的曲悠悠當然也有,“可是……哥,白姨剛纔不是答應跟你合作的嘛,我躲在廁所裡都聽到了。”
什麼?曲悠悠一直躲在廁所裡?
信息量瞬間好像增大了一樣,我感覺腦子都快不夠用了。曲秋平又笑了,“悠悠啊,看問題不要看表面,比如白芮,咱們只能看她的表現。她現在不同了,是赫太太,這個頭銜可以給她帶來無限榮耀,你說,她還傻乎乎的把赫氏給我們,這可能嗎?”
什麼?他跟白芮合作的目的,就是讓白芮幫他爭奪赫氏?
我只覺得血液都沸騰了,如果白芮這麼做,那不就是養虎爲患嗎?旁邊的赫亦銘,眉頭就蹙的更深了。
曲悠悠立刻再次開口,“哥,你一定會成功的。不過你答應過我的,到時候不能傷害赫少,你就在赫氏給他找個位置呆着就行,到時候我們結婚了,凡事你說了算。”
結婚?
我詫異的看着赫亦銘,赫亦銘也是一臉黑線。
怎麼在曲家兄妹的眼裡,赫氏家族的人一個個都是二b類型呢?他們兩個人在這裡籌謀着分割赫家的家產。
我聽不下去了,赫亦銘也是。
過了一會兒,曲秋平有事兒先走了,曲悠悠很快也離開了。我和赫亦銘還坐在那個狹窄的空間裡,本來覺得空氣混濁不夠呼吸,現在更是懶得動了。
我說,“赫亦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他們這是要分了赫家,然後再分開我們。”我心裡落寞不堪,想着自己只是人家計劃中的一枚擋路的棋子,這種感覺真是不好極了。
赫亦銘也是蹙着眉頭,曲秋平和白芮的分割計劃,他並不清楚,但是我們知道了未來可能會面臨的局面,卻不知道接下來的一步該如何去做。
我和他都沉默着,他起身,摟着我的肩膀,“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得逞的。再說了,想分開我跟你,他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他說話的時候還是那麼霸氣,我笑了笑,他俯身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老婆,待會兒咱們開房去吧!好久沒有吃你了,我都餓了。”
他這個沒正經的,我這邊擔心的不行,他竟然還惦記着那事兒,我結結實實的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他吃痛躲閃,我趕緊從人羣中擠了出去。
“邱戀,你給我站住,我今晚非要好好辦了你。”他捂着腰在人羣中追趕,卻一頭撞在了一個彪形大漢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