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婉和墨妝被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黑衣人用刀架着脖子押了過來,慕清婉看向那個男人,就見他的臉上覆着半塊面前面具,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只能看見他那雙帶着幾分邪氣的眸子。
看到他的雙眸,慕清婉的眸子微微一眯,覺得這雙眼睛似乎在別的什麼地方見過。
“原來這就是慕三小姐啊,在下真是久仰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本尊。”男人的聲音裡面也帶着幾分邪肆的味道,那雙邪氣的眸子上下打量着慕清婉,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件貨物似的。
“大名不敢當,閣下既然對我這麼好奇,怎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難道說,閣下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慕清婉涼涼的說道。
瑤貴嬪一聽不樂意了,眼睛裡面冒出兩簇憤怒:“慕清婉!”
慕清婉輕嘲一聲:“貴嬪娘娘找男人的眼光還真是讓人不敢苟同啊!”
瑤貴嬪臉上的怒意更深,朝着慕清婉就要撲過來,可是卻被那個男人一把攔住了,面具男人看了一眼慕清婉,眸子裡面的神色複雜難辨:“慕三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逞一時口舌之快,免得一會兒多吃點兒皮肉之苦。”
慕清婉輕哼:“既然我今日敢來,還就沒想過怕受點兒皮肉之苦,倒是你們倆,我們就看看,是誰能夠笑到最後!”
“巧言令色,我就……”
“砰……”瑤貴嬪的話才說道一半,突然耳邊一陣響動傳來,那個面具男人下意識的摟着瑤貴嬪一躲,下一面,他們整個都被濃濃的煙霧包裹在了一起。
等到倆人可以看清楚眼前的情形的時候,慕清婉和墨妝早已經沒有影子了。
男人的眼色一厲,一旁的瑤貴嬪也是變了臉色,怒聲說道:“人呢?”
剛纔鉗制着慕清婉和墨妝的那兩個男人低着頭,心裡面也是懊惱,明明在眼前的人,誰知道,一眨眼就沒有了!
瑤貴嬪氣得變了臉色:“去給我找,無論如何,都要把慕清婉給我找出來!”
“是!”兩個男人應了一聲,正要轉身離開,卻被面具男人叫住:“站住!”說着,他看了一眼瑤貴嬪,說道:“現在去抓人已經晚了,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你不再回宮了。”
聞言,瑤貴嬪整個人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可是,你還有你的計劃……”
“計劃都不重要,任何事情都沒有你重要,我不能讓你身處危險之中。”男人說道。
瑤貴嬪的雙眸裡面晶瑩一閃,然後柔順的靠在男人的懷裡:“有你這句話,我就是爲你死了,也值了。”
“瑤兒,我怎麼捨得讓你死。”男人摟住瑤貴嬪,嘴裡說着,可是露在外面的雙眸閃動着幾分精光。
和自己的情郎也纏綿夠了,瑤貴嬪才從男人的懷裡爬起來,站直身體,說道:“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還是得回到皇宮裡面,因爲玉璽沒有拿到,我們不能這麼半途而廢,你放心,慕清婉撼動不了我的,皇上現在滿心期待着我肚子裡面孩子的出生,肯定不會相信任何人的話,這麼多年我們都堅持過來了,策劃了這麼久,不能因爲這點事情就退縮了,我不想讓你這麼多年的辛苦都白費了。”
“可是瑤兒……”
“二郎,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瑤貴嬪堅定的說道。
面具男人見瑤貴嬪這麼堅持,嘆了口氣:“那好,那我叫人去保護你,你萬事小心。”
“嗯。”瑤貴嬪點點頭:“放心吧,你就不要去送我了,免得被人起疑,宮裡的事情有我,你不用擔心。”
“好。”面具男人應了一聲,然後叫人送瑤貴嬪回宮,看着瑤貴嬪乘着那車走遠了,男人的眸子裡面閃過一抹冷嘲。
這時候,從他身後的大門裡面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略微有些乾瘦的身材,臉也是扔在人羣裡面一抓一大把的類型,只不過,他的那雙眸卻精光四溢,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的雙眼。
“二公子明知道此刻宮中危險重重,怎麼還放貴嬪娘娘回宮呢?難道二公子就不擔心娘娘和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有什麼閃失?”中年男人徐徐開口說道。
面具男人輕哼一聲:“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那都只能是皇上的,就算是以後生出來,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會給我帶來非議而已,既然她這麼堅持,那我不如成全了她!”說着,面具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到犀利的光。
中年男人聞言點點頭:“二公子不爲兒女情長所羈絆,這纔是成大事者,胥齡佩服。”說着,中年男人對着面前的面具男人拱拱手。
面具男人輕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成大事者豈可沉溺於兒女私情,我之所以這麼長時間留着瑤光在我身邊,不過是她還有利用價值而已,現在她竟然這樣自作主張差點暴露了我的蹤跡,那我也沒有必要留着她了。”
“可是,二公子,天上人間那邊?”中年男人說着,聲音裡面帶上幾分疑慮。
面具男人聞言眼中掠過一道得意,手擡起,他的指間赫然挑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裡面還似乎有浮光閃動,在這夜色之中很是明亮。
中年男人見狀,眼睛裡面亮光一閃,臉上盡是喜色:“恭喜二公子獲得天上人間的信印,從此以後,這天上人間就是二公子手下的產業,天上人間背後的財力富可敵國,二公子獲得天上人間的信印,這完全是如虎添翼。”
二公子眼中的得意之色更深了幾分:“一個小小的天上人間而已,就如同這瑤光,當初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天上人間的瑤光姑娘眼高於頂,不將任何男人放在眼裡,可是現在,她還不是乖乖的聽本公子的話,我讓她入宮伺候皇上,她就算是再有不甘,現在不也躺在皇上的身下嗎?”
“二公子馭人有術,胥齡佩服。”
“不過就是一個蠢女人而已,什麼自愈清高,上了牀,還不是一個模樣。”二公子的嘴邊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