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江採萍說着,眼睛裡面的笑色更重,“來,爲了我們這一次的合作能夠圓滿的完成,以茶代酒,乾一杯!”江採萍端起桌上的茶杯,朝着韶金玲舉了起來。
韶金玲看了她一眼,雖然眼睛裡面還有些猶豫,可是一想到剛纔江採萍說出來的條件,她的心裡就忍不住有些狂熱,將自己面前的茶杯端起來,倆人碰杯,然後一飲而盡。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我就回府了。”放下茶杯,韶金玲說道。
她現在和楚之琰的感情纔剛剛的升溫,她可捨不得和楚之琰分開任何一秒,現在她出來的時間已經夠長了,如果再不回去,表哥肯定會擔心的,這麼想着,韶金玲的心裡盡是甜蜜。
江採萍看了她一眼,心裡譏誚的哼了一聲,說道:“那我就不打擾韶小姐和世子之間的你濃我濃了。”
韶金玲聞言心中的蜜意更甚,滿意的看了一眼江採萍之後才離開,整個人看上去就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呢。
江採萍過了一會兒才從酒樓離開,回到天上人間,叫人給楚鉞澤傳了個信兒,心中準備着看好戲。
第二天,慕清婉收到眼線的消息,說是看到韶金玲和楚之琰一起出府了,她的心裡咯噔一聲,問清楚倆人去了什麼地方,便叫墨妝準備馬車,迅速從蕭府離開。
一路上,坐在馬車裡面的巧雲看着慕清婉的臉色,心裡忍不住得意的輕哼了一聲,這個慕小姐還真是個沒腦子的花瓶,她以爲自己是去會情郎了嗎?
這還真是可笑啊。
這麼想着,巧雲看了一眼旁邊的墨妝,今天慕清婉出來就來帶了她和墨妝兩個人,這樣更好,到時候殿下的人將墨妝一控制,慕清婉就落在她們的手裡了。
慕清婉收到的消息是楚之琰和韶金玲一起去了龍華寺還願,聽到這個龍華寺,她的心頭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是什麼願,還值得她再去龍華寺跑一趟。
一路上,墨妝見慕清婉的臉色凝重,話也不說一句,心裡也忍不住有些擔心,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小姐,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慕清婉嗯了一聲,目光一直落在外面,看得出來,她此刻一顆心早已經飛到了龍華寺,根本心不在焉的,就算是墨妝再安慰,也沒有什麼用。
等馬車到了龍華寺,墨妝扶着慕清婉下車,巧雲跟在身後,看着急切的慕清婉,眼睛裡面的得意更深。
她們幾乎是和韶金玲前腳後腳到了龍華寺的,三人進了寺門,四處看了看,卻不見有什麼人影,甚至就連往日的僧人都少了許多。
墨妝皺皺眉,忍不住說道:“小姐,這有些不對啊,怎麼今日龍華寺裡面的人這麼少呢?”而且現在也不是冷的不能出門啊,按理說,這個時候,將近年關,來龍華寺上香的人才正是多了呢,怎麼今日這裡面的人這麼少啊?
慕清婉眯眯眼:“先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快找人,墨妝,你帶着巧雲從那邊找,我從這邊找。”說着,慕清婉指了指一旁的寺院。
墨妝應了一聲,就連巧雲也難得的沒有反對,跟着墨妝乖乖的去找了。
慕清婉看了一眼巧雲的背影,眼睛眯了眯,眼底閃過一抹冷芒,然後轉身快步朝前走去。
這個巧雲暫時留着,有的是機會處置,當務之急,是她一定要找到楚之琰,到底這個韶金玲使了什麼詭異手段,才能困住楚之琰這麼久?
而且,今日韶金玲還能讓楚之琰陪着她去龍華寺,這就更奇怪了,楚之琰是什麼性子?
慕清婉一直繞着整個寺院差不多走了一圈,但根本沒有看到韶金玲和楚之琰的人影,她又朝着後面走去,忽然看見前面離着一個俊逸的身影,慕清婉雙眸一深,快步朝着那人走了過去。
“楚之琰!”走近了,慕清婉開口叫了一聲,前面那人慢悠悠的轉身朝着她看過來,不是楚之琰是誰?
看着楚之琰熟悉的面孔,他好端端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個時候,如果說心裡沒有一點感觸那是假的。
慕清婉快步跑過來,心裡鬆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爲……”
“慕三小姐還以爲我表哥怎麼了?”突然傳來一陣嘲諷的聲音,慕清婉臉上的神色猛地一僵,是她剛纔太過於大意了嗎,竟然沒有發現韶金玲也在這附近。
韶金玲悠悠的從一旁走了出來,走到楚之琰的身邊,臉上的神色得意極了,就好像是一直昂着腦袋的大公雞一樣,走路鼻孔朝天,甚至都不看路的。
慕清婉的雙眸閃了閃,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看向楚之琰,卻見楚之琰雙眸之中盡是柔色的看向韶金玲:“你不是說去燒香嗎?”
“玲兒是怕表哥在這裡一個人等着有些無聊,所以過來邀表哥一起啊,表哥陪玲兒去嘛?”說着,韶金玲口中的語氣盡是小女兒的撒嬌之態,叫人聽着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慕清婉皺眉,她的目光一直盯在楚之琰的臉上,見楚之琰看了她一眼,雙眸裡面的神色有些說不清楚,但絕對不像是看韶金玲那邊的柔情無限:“好,我陪你去。”
這一刻,韶金玲的心裡滿足的簡直要樂開花了,所有的得意和虛榮在這一刻得到了極度的膨脹,她就是要這樣,讓慕清婉看看,這個男人是怎麼寵愛自己的。
“慕三小姐要不要一起去啊?我表哥以前還……”說着,韶金玲的口氣一頓,話鋒一轉:“看着慕小姐從前也是和我表哥認識的,既然認識,那不妨一起去吧。”
慕清婉的雙眸眯了眯,心裡冷哼一聲,看了一眼楚之琰,然後說道:“好啊,正好我也要去燒燒香,拜拜佛!”
她倒要看看,楚之琰到底是在計劃着什麼,而韶金玲又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
“慕三小姐請。”開口的是楚之琰,他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就好像是對一個不太熟識的陌生人說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