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當着自己的面如此緊張另外一個女人,而且還這麼不把自己當成一回事,換了誰,估計都能彷彿置身於冰窖!
大夫很快就被找來了,急匆匆的朝着內室進去了。
自從沛嵐懷孕之後,慕宗義就專門叫了大夫在府裡時刻候着,生怕出一點意外。
“夫人,要不我們先回去吧。”聶氏身邊的另一個丫鬟低低的說道。
聶氏聞言眸光更冷,“回去?本夫人今天倒要看看,這個狐媚子能出什麼幺蛾子!”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裡面傳來慕宗義焦急的聲音:“怎麼樣大夫,嵐兒的身體怎麼樣,她肚子裡的孩子有沒有大礙?”
慕宗義的這話,叫聶氏的臉色倏地變得青白一片,身體竟然忍不住晃了晃。
她原本以爲只是一個狐媚子女人,現在沒想到,這個狐媚子女人竟然都有了孩子!
聶氏狠的幾乎將下脣都咬破了,眼睛裡銳利的光芒幾乎要將人吃了!
過了好一會兒,大夫給沛嵐仔細的把了脈,才說:“嵐夫人無礙,只是受了驚嚇,肚子裡的胎兒也一切正常,大人不必擔心,只是,嵐夫人的雙腿受了些傷,得開藥好好養幾日。”
聽大夫這麼一說,慕宗義低頭一看,就見沛嵐雙膝上有隱隱的血跡印了出來。
當即,慕宗義怒火打頭,站起來快步往外走。
聶氏只聽見極快的腳步聲傳來,下一刻,腦袋猛地一陣轟鳴聲響了起來,眼前都有些冒金星,左臉頰火辣辣的疼着,似乎刀子在上面割了一塊兒肉一樣!
“你這個毒婦,竟然敢跑到這裡來撒野,若是沛嵐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來抵命!”慕宗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盡是陰狠,恨不得用言語這把利刃就將聶氏劈了。
聶氏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慕宗義這一巴掌用力太過猛,打得聶氏的頭髮都散了,頭上的玉釵摔在地上,斷成了好幾節。
聶氏雙眸充血通紅的盯着眼前臉色陰狠的男人,道:“你打我!”竟然爲了一個狐媚子,出手這麼重!
慕宗義冷哼一聲,“打你?今天沛嵐沒事也罷,若是她有個不順意,本官即刻就休了你!”
慕宗義說着,就好像是看老鼠屎一樣的瞪了一眼聶氏,那眼神裡的嫌棄,似乎多看一眼聶氏,他都覺得噁心。
慕宗義覺得,自從遇見沛嵐之後,他就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自己靈魂殘缺的那一塊一樣!
一想到這樣美好的女子竟然被他所擁有,慕宗義就激動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樣去表達他的情感!
他覺得,他從前碰過的女人,都是那麼的不堪,現在想起來他都覺得噁心,尤其是聶氏!
聶氏被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口氣激得全身都氣得在發顫,“慕宗義,你真是好樣的,你還想休了我,我看你敢!”
聶氏這樣說,非但不會讓慕宗義覺得有一絲一毫的顧忌,而且只會怒氣更盛,她這樣當着這麼多下人的面,根本是在打慕宗義的臉!
慕宗義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女人騎到自己的頭上來,當下火氣更盛了幾分:“休你只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滾回你的院子裡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踏出院門半步!”
聶氏氣得都快發狂了,正要怒氣衝衝的和慕宗義對峙,卻聽慕宗義譏諷的聲音再次傳來:“你以爲仗着你那個囂張跋扈的二哥就能保你一輩子嗎?別做夢了,聶文淵現在根本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你如果識時務,就老老實實的回到你的院子裡,給我乖乖的帶着,不然,我立刻寫休書休了你!”
慕宗義說完,冷哼一聲,對着候在門口的小廝說道:“把這個毒婦給我趕回去,如果下次再放她進來,我砍了你們所有人的腦袋。”
“是,老爺。”小廝聞言立刻應了一聲,過來請聶氏出去。
聶氏冷哼一聲,此刻恨不得將慕宗義撕碎了:“你走着瞧,我覺得不會放過這個狐狸精的!”她說完,惡狠狠地朝着外面走了。
慕宗義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的陰戾和憤怒幾乎能將聶氏的後背戳穿一個洞!
聶氏回到慕府的時候,慕清婉已經收到消息了。
在暗處觀察情況的下屬將當時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說了個遍,學得有模有樣的,逗得苓娘她們好幾次笑出聲。
“真是解氣,聶氏也有今天!”苓娘說道。
慕清婉勾勾脣:“這好戲纔剛開始,聶氏以爲,別院的那個傅沛嵐是省油的燈嗎?估計今晚上,慕宗義回來,肯定又少不了一場血雨腥風啊。”
慕清婉早就叫人調查過那個傅沛嵐的底細,那個女子,雖然只是個孤女,可是,憑着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攀上慕宗義,而且將慕宗義治得服服帖帖的,這個女人就不簡單。
就是被人踹了一下,然後按着跪在了地上,這樣就嬌弱的暈過去了?
慕清婉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不相信呢!
不過,這件事情與她無關,別說傅沛嵐暈過去了,就是傅沛嵐吐血了,也與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扯不到。
果然不出慕清婉所料,傍晚的時候,丫鬟們見到慕宗義怒氣衝衝的回府了,哪兒都沒去,直奔聶氏的院子。
不一會兒,丫鬟傳來消息,說是聶氏被慕宗義打的差點斷了一條腿。
慕清婉聽着丫鬟說,她繼續看她的書,這安瀾院裡面那個藏書閣,可是有不少好書呢。
“小姐,你不覺得很解氣嗎,聶氏以前仗勢欺人,做盡了壞事,現在就是她受報應了!”苓娘在一旁說道。
慕清婉眼波都沒擡一起:“聶氏固然是惡有惡報,但是我對這個傅沛嵐,也很好奇,三言兩語的,就能讓慕宗義動這麼大的肝火這樣整治聶氏,倒不是個簡單的人。”
她猜想,估計用不了幾天,慕宗義就會將這個傅沛嵐帶回府吧。
像傅沛嵐那樣的女子,肯定是不甘心一輩子都住在別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