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昨晚上世子去了醉花樓,你說,會不會是醉花樓的姑娘,聽說,這幾日那位漣韻姑娘登臺以來,世子每晚都會去醉花樓,你說會不會是……”
“該死的狐媚女人!”韶金玲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滿心的憤怒,一想到有別的女人要佔據楚之琰的心,她就恨不得將那個女人殺死。
“去查那個漣韻,明日我們也去會會漣韻!”韶金玲厲聲說道。
“是,小姐。”
“你去繼續在慕府你盯着慕清婉,一旦她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稟報!”韶金玲對着地上跪着的竹煙冷冷的說道。
“是。”
等竹煙離開之後,萍兒說:“小姐,再過兩日,就是諸國盛宴了,奴婢覺得,小姐暫時還是別把目光放在一個青樓女子的身上了,畢竟這次的大盛宴,參加的人數居多,還有別國的公主王子,若是屆時皇上動了聯姻之念,那……”
萍兒的話並未說完,但是韶金玲的臉色已經難看的不能再難看了,整個人彷彿泡在盛怒之中。
“你叫人盯着那個漣韻便是了,我自有主張!”
“是。”
第二日,慕清婉在府中閒着無聊,便打算帶人上街逛逛,正好,她也想去找蕭祁,問問昨天的事情。
可是,慕清婉剛一出府,就遇見迎面過來的於坤。
“三小姐,我們世子邀三小姐到月茗軒一聚,有事相商。”於坤對着慕清婉恭敬的說道。
慕清婉挑挑眉,心裡想着,楚之琰能有什麼事情找自己,但是看於坤的臉色似乎有什麼要緊事的樣子,她點點頭,說:“那走吧。”
慕清婉跟着於坤來到月茗軒,於坤領着她上了二樓的雅間,然後走到一處雅間門前,說:“三小姐請。”
慕清婉推門進去,卻發現雅間裡面並不止楚之琰一個人,地上還跪了一個瑟瑟發抖的女子。
她仔細看去,這才發現,那女子竟然是秦詩雨。
見慕清婉進來,楚之琰站起來:“清婉,坐。”
慕清婉點頭在一旁坐下,目光落在秦詩雨的身上,她似乎這段日子過得並不怎麼好,衣服破破爛爛的,而且臉龐看起來也瘦了不少。
“你怎麼會找到她的?”慕清婉擡眸看向楚之琰。
楚之琰端着茶杯悠閒的喝了一口茶,才說:“她當初找你幫她驗屍,是受人指使。”
慕清婉聞言眸子微微一縮,心裡也已經想到這一點了,那天在墓地上會那麼巧,肯定是有人指使這個秦詩雨,只是,“那你問出來,指使她的人是誰嗎?”
楚之琰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危險的光束,眼神重新落回到秦詩雨的身上,就彷彿兩柄利刃一般,那個秦詩雨霎時身體便顫抖的更厲害了。
“世子,慕小姐,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只說可以答應我和李大哥在一起廝守,只要我按照她說的去做。”秦詩雨說着,心裡當真是懊悔極了。
自從事情暴露之後,那個人她就再沒有見過了,答應她的事情,根本就不作數了。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慕清婉淡淡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那個人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會坐在屏風後面,我只知道她是一個小姐,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她找我,我找不到她。”秦詩雨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她每次約你見面的時候,都是在什麼地方?”
“在……在天香樓。”
聽她說完,慕清婉的眸子微微一眯,臉上閃過一絲興味:“天香樓?”
“怎麼?”楚之琰看慕清婉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慕清婉輕嘲一聲:“這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外面安插了個秦詩雨誘我跳下陷阱,在慕府裡面,還安插了個竹煙,我真是好奇,是什麼人,對我這麼上心。”
楚之琰聞言,雙眸一眯,眼底閃過幾絲冷意:“你放心,我會將這個人找出來。”
他絕對不允許慕清婉的身邊存在這樣的人,威脅到慕清婉的安全。
“那就多謝了。”慕清婉說道,“不過,世子,這個秦詩雨就交給我處理可好?”
“可以。”楚之琰點頭說道。
慕清婉站起來,走到秦詩雨的身邊,秦詩雨此刻看向慕清婉的雙眸都帶着戒備,還有一絲恐懼。
“墨妝。”慕清婉叫了一聲,墨妝便推門進來,從袖間取出一個小玉瓶,慕清婉給她使了個眼色,墨妝從小玉瓶裡倒出一粒黑色的藥碗來,捏着秦詩雨的下巴就給她餵了進去,動作快的秦詩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苦澀的藥碗已經在她的咽喉裡化開。
霎時,秦詩雨的臉色一白,雙眸之中的恐懼更甚。
“你放心,這不是叫人立刻就死的毒藥,只要你按照我們小姐的吩咐辦事,三天之後,我們小姐自然會給你解藥。”墨妝對着秦詩雨淡淡的說道。
秦詩雨一臉戒備的盯着慕清婉,此刻,她感覺自己就是板上的魚肉,人人刀俎。
“你們想幹什麼?”
“自然是想找出那個幕後指使你的人了。”慕清婉說着,嘴邊勾起一抹輕輕的笑意。
若是放在平時,這笑意一定更是動人,可是現在,秦詩雨分明感覺到了恐怖,她的笑容就好像魔鬼的笑容一樣。
“如果你不按我說的辦,我自然也會給你解藥,不過,你方纔吃的藥丸,那我也會給你那位李大哥送去一顆!”
“不!”秦詩雨的臉色霎時就變了,雙眸之中的驚懼更加的深了。
“秦小姐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試試,到時候,不過呢,解藥只有一粒,就看秦小姐怎麼選了。”說完,慕清婉揮揮手,墨妝便帶着秦詩雨出去了。
雅閣裡面只剩下慕清婉和楚之琰倆人,楚之琰一直打量着慕清婉的神色,忍不住說道:“看來,你已經有了計劃了。”
慕清婉微微一笑:“坐以待斃不是我的性格,睚眥必報纔是我的本性。”
那些,妄圖在背後給她使絆子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更不會任由他們爬到她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