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一樓大堂裡的人不少,聽見店小二這樣慌張的聲音,也都立刻朝着店小二看過去。
客棧的掌櫃聽見聲音立刻朝着這邊走過來,臉色嚴厲的說道:“瞎說什麼,好端端的哪裡有死人了?”他這客棧裡面被傳出去有死人,這生意是做還是不做了?
店小二的腿都軟了,舌頭打結,說話都不利索了:“掌……掌櫃,真……真的……有死……死人!”說着,店小二伸手指着樓上,一臉快哭的表情。
掌櫃冷着一張臉,擡頭朝着樓上看去,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要是敢亂說,我一會兒就將你打發了!好端端的,哪兒來的死人?”說着,掌櫃的擡腳朝着樓梯上面走去。
慕清婉看着一臉慘白的店小二,擡眸看向二樓,心裡面突然就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看了一眼墨妝和蔓月,也擡腳朝着二樓走去。
這時候,已經有好多人朝着二樓涌上去,想要一看究竟。
慕清婉和墨妝她們剛上樓,就見房門開着,掌櫃的站在房間門口,看着裡面的情形,臉色也是猛地一變:“這,這是怎麼回事?”
墨妝疾步走向房門,就見裡面躺着一個男人,臉色驚悚,已然氣絕身亡已久了。
“報官啊,快報官!”掌櫃像是猛然之間響了起來,急忙朝着樓下大喊道。
慕清婉也走到房間門口,看着裡面地上躺着的男人,臉色有些發沉,她走進房間,在男人的身邊蹲下,仔細的檢查着男人身上看看有什麼傷口。
在官府的人趕來的之前,是她唯一可以觸碰屍體的機會,等到屍體被擡進官府之後,她就沒有機會了。
“你們幹什麼?”掌櫃見慕清婉去看屍體,立刻說道。
墨妝和蔓月見狀說道:“這位掌櫃,這個房間是我們公子的房間,我們都不在客棧裡面,怎麼房間裡面就有死人了?掌櫃的,這你要說清楚,你們這家店不會是黑店吧?”
掌櫃聞言臉色倏地一變,然後說道:“瞎說,什麼黑店?我清清白白的打開門做生意,你不要詆譭我們店裡面的清譽!”
周圍圍着的都是看熱鬧的,顯然,對掌櫃的話不太相信,如果清清白白的,怎麼會有死人在這裡?
慕清婉沉着冷靜的看着地上的屍體,她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致命的傷口,甚至是連出血的地方都沒有,但是這個人的身體已經冰涼了,也沒有了生命跡象,的確是死了。
難道,是中毒?
慕清婉迅速的查看死者的手指,指甲上也並沒有黑紫的顏色,死者的眼睛,嘴脣,也全部都沒有中毒的跡象,這就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人就沒命了,還真是怪異。
正待慕清婉想要更進一步仔細檢查的時候,樓下便有衙役的聲音傳來:“讓開讓開,死者在哪兒呢?”
“大人,大人,死者在這兒呢,小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就有人死了……”掌櫃聽到衙役的聲音,立刻高聲說道。
慕清婉的雙眸閃了閃,然後站起來站在一旁,臉上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緒來。
衙役從上來,走到房間門口,看着屍體,蹙眉,問道:“這人是誰?這是怎麼回事?”
“小的也不知道啊,我們客棧裡面,並沒有接待過這樣的一位客人!”掌櫃說着,面帶苦色,他的客棧裡面死了人,這以後生意還怎麼做啊?誰還來他的客棧裡面住店啊?
衙役沒有理會掌櫃,走到房間裡面看了一圈,就有行禮,便說道:“這是誰的房間啊?”
“是我的。”站在一旁的慕清婉淡淡的說道。
聞言,衙役擡眸朝着慕清婉看了一眼,見她面色如玉,模樣也是俊朗,挑眉問道:“死者是你的什麼人?他怎麼會死在這裡?”
慕清婉不慌不忙的說道:“我不認識,我並不在房間裡,我剛從外面回來,還沒上樓,就聽到有人喊死人了,上來才知道是我的房間裡面有了死人。”
“是這樣嗎?”衙役挑眉看向一旁的掌櫃。
掌櫃聞言一愣,然後點頭,說道:“這位公子確實一早就離開了,剛剛纔從外面進來。”
衙役皺着眉低頭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擺擺手,叫人擡回官府,然後擡眸看向慕清婉,說道:“既然是你房間裡面死了人,那麼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你也有嫌疑,和我們走一趟吧。”
聞言,墨妝立刻說道:“這個官爺,這和我們公子沒有關係啊,這個房間雖然是我們公子住的,但是幾天呢一上午我們都不在房間裡面,誰知道是什麼人故意將死人的屍體弄到這裡來的!”不能就因爲這一點,就判定她們小姐就是殺人兇手吧?這也太草率了吧!
衙役聞言,挑眉說道:“既然你們是一夥的,那就走吧,等什麼時候案子查清楚了,確定你能不是殺人兇手,自然會放了你們,走吧!”他說完,幾個衙役就上來推搡着墨妝和蔓月往下走。
一個衙役過來要推慕清婉,慕清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自己會走!”那個衙役見狀被慕清婉的冷臉唬住了,也沒敢伸手去推慕清婉,任由她自己擡腳朝着樓下走去。
出了客棧,慕清婉墨妝蔓月三人被壓上了囚車,朝着官府的方向走去,路上的人全部都朝着這邊看了過來,指指點點的,好像她們真的是殺人兇手一樣。
墨妝心有不甘,憤憤的說道:“這些狗官差,不分青紅皁白就隨隨便便亂抓人,這明明就是誣陷!”
慕清婉的下巴微微一擡,淡淡的說道:“有人存心想要給我們使絆子,哪裡能夠躲得過。”
一旁的蔓月臉色微微一變:“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想要害我們?”
慕清婉不置可否:“如果不是有人存心,那個已經死了快一晚上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我們的房間裡,難道他自己會走?”說着,慕清婉的眼底閃過一抹冷芒,她可不覺得有這麼巧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