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遼的百里郡主蕭錦怡當年在西遼的地位那是非常崇高的,是一般人都無可能及的,如果不是她自己放棄了繼承皇位的權力,那麼現在西遼的皇位,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所以說,這個慕清婉,非常有用,一旦通過慕清婉控制了蕭錦怡暗中留下的那些勢力,那麼到時候,這天下又是另一番模樣。
這麼想着,少主雙眸裡面的精光熠熠生輝。
“你繼續回去蕭祁的身邊潛伏着,不要出現任何的紕漏,以後也不要擅自過來見我,我有事自然會通知你。”少主說道。
卿九低頭:“是,少主,屬下記住了。”
“去吧。”
“屬下告退。”卿九應了一聲,從大宅子裡離開。
那個銀面少主把玩着手裡的茶杯,嘴邊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慕清婉啊慕清婉,你這顆棋子怎麼好用,我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開你呢?
這幾日,慕清婉和蒲青一直在鍾玄奕的院子裡面帶着,每天都是無一例外的做各種各樣的菜,但是卻一面都沒有見上鍾玄奕,蕭悅凝的人一直在這個院子裡面守着,就差鍾玄奕睡覺的時候旁邊都有人盯着了,慕清婉和蒲青想要接近鍾玄奕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這幾日,慕清婉的身體一日比一日虛弱,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見到她這樣,蒲青心裡擔心無比,但是卻束手無策,一點辦法都沒有。
“小姐,奴婢要不去求蘇嬤嬤,再找一個郎中看看吧?”蒲青說着,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這兩日,蘇嬤嬤見慕清婉突然病了,怕耽誤大公主的差事,便叫人請了郎中過來替慕清婉瞧病,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診斷出來,郎中只說慕清婉沒有病,但是人卻一天比一天虛弱了,看上去就好像是元氣大傷一般。
“你先把水端過來吧。”慕清婉支撐着身體坐起來,臉色慘白的就好像是白紙一般。
她隱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面似乎有一股真氣在亂竄,像是什麼東西失去控制一樣,好像一匹脫繮的野馬,以她現在體質如此虛弱,根本沒有辦法操控這股真氣。
她也明白,這估計不像是郎中能夠查出來的毛病,但具體是怎麼回事,慕清婉卻又不清楚。
蒲青將茶杯遞給慕清婉,看着慕清婉虛弱的樣子,眼睛有些發紅,可是現在卻無濟於事,叫郎中也看過了,但是就說沒有病,這可怎麼辦。
慕清婉端着茶杯正喝水,突然感覺肺部一陣脹痛,她嘴裡的茶水還沒有嚥下去,喉間一股腥甜涌上來,哇的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小姐!”蒲青臉色猛地一變,急忙叫了一聲,撲過去想要扶住慕清婉,可是慕清婉此刻一臉的痛苦之色,整個人都倒在牀榻上翻滾了起來,看起來恐怖極了。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小姐你不要嚇奴婢啊。”蒲青伸手去握住慕清婉的肩膀,可是卻被慕清婉猛地一下子甩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蒲青的臉上頓時閃過幾分痛苦。
“啊……”慕清婉的身體根本不由自己控制,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似乎有上萬只螞蟻到處亂爬,到處啃噬,簡直將她的五臟六腑都要絞碎了一般。
“痛,好痛啊……”慕清婉痛苦不堪,蒲青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過去看看慕清婉到底怎麼了,可是,她此刻根本都沒有辦法靠近慕清婉半分,只能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痛苦的慕清婉:“小姐,小姐你等着,奴婢這就去找郎中。”
說完,蒲青朝着門外跑了出去。
慕清婉疼的在牀榻上打滾,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子被這麼一撞,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此刻,慕清婉感覺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意識也開始消散了。
蒲青一臉焦急的去找蘇嬤嬤,說慕清婉出事了,蘇嬤嬤一愣,吩咐人去請郎中,然後隨蒲青去房間看慕清婉,倆人一進門,就見慕清婉昏倒在地上,臉上都是血。
“小……清清,清清你怎麼了。”蒲青急忙撲過去查看慕清婉的傷勢,可是此刻,慕清婉已經昏迷了。
蘇嬤嬤見狀,心裡忍不住有些擔憂,這可算是找到了兩個廚子讓鍾公子消停了下來,好好用膳了,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上哪兒再去找這麼一個人啊,這到時候大公主責怪起來,她可怎麼交代?這麼想着,蘇嬤嬤轉身朝着外面走去,迎面碰上趕來的郎中,便立刻說道:“快進去給她看看,一定不能讓人死了。”
“是。”
郎中跟着丫鬟進屋,看見昏迷不醒的慕清婉,趕緊叫那個丫鬟幫着蒲青將慕清婉扶回牀榻上,然後開始把脈。
郎中皺着眉,迅速過去給慕清婉把脈,等他摸清楚慕清婉的脈象是,臉色變得更凝重了幾分。
一旁的蒲青看見郎中的臉色這麼難看,焦急的問道:“大夫,我……我姐姐她怎麼樣了?”
“這可真是奇怪啊。”郎中的臉上帶着幾分疑惑,又換了慕清婉的另一隻手給她把脈,結果還是同樣,他擰着眉頭說道:“她體內有一股亂竄的真氣,這種症狀,到好像是練功練的走火入魔了一般。”
“什麼?”聞言,蒲青的開口,一臉不可置信:“這怎麼可能,我姐姐她並沒有練過什麼武功,怎麼可能會走火入魔?”
郎中搖搖頭:“所以老夫才說奇怪,看着姑娘柔柔弱弱,細皮白肉的,也不像是習武之人,但是她這病症,也真的是老夫從前並沒有遇到過的。”
“大夫,你快想想辦法,一定要治好我姐姐啊。”蒲青這會兒就快哭了。
郎中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老夫也無力迴天啊,只能暫且開一些理氣的方子吃着調一調,看看有沒有成效吧,不過……”接下來的話郎中並沒有說出口,不過這種病症,根本找不到診治的辦法,估計也就是拖一日,算一日了。
郎中留下個方子離開,蒲青看着牀榻上昏睡過去一臉慘白的慕清婉,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的從眼睛裡面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