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御膳房,裡面並沒有幾個人,只有幾個宮女在裡面守着,看見慧雲帶人進來,便躬身行禮,“見過慧雲姑姑。”
“這就是大公主吩咐我帶進來的人,你們都機靈一點兒,萬萬不可將今晚上的事情辦砸了,不然皇上和大公主怪罪下來,我們誰都吃罪不起。”
“是。”
“那好。”說着,慧雲轉臉看向慕清婉和蒲青,說道:“那你們就開始吧,這御膳房裡面應有盡有,你們想要什麼,她們自會幫你們準備。”
“多謝慧雲姑姑。”蒲青出聲說道。
慧雲點點頭,然後便離開了。
慕清婉和蒲青對視一眼,然後走上前,挑食材準備膳食。
倆人在做菜的過程中,一直感覺到這幾個丫鬟總是盯着她們打量,但是等她們看過去的時候,這幾個丫鬟的目光就趕緊收回去了。
這麼幾次下來,蒲青有些忍不住了,出聲問道:“幾位姐姐,我們……我們可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嗎?”
被問道的宮女微微一愣,然後說道:“沒有不妥,只不過你們做的這些菜式,看起來都不像是我們西遼的菜式。”
“是大公主吩咐的,讓我們做一些拿手的南越的菜式,並沒有告訴我們要做西遼的菜式。”蒲青說道。
那個宮女的眼神閃了閃,說道:“既然是大公主吩咐的,那肯定就錯不了了,兩位姑娘快些做吧。”
慕清婉皺皺眉,和蒲青對視了一眼,倆人再沒有說話,總感覺,這幾個宮女怪怪的。
等倆人準備的差不多了,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宮女陸陸續續的將那些做好的菜餚都端了出去,方纔和蒲青說話的那個宮女說道:“現在壽宴纔剛剛開始,估計一會兒還得讓你們忙些別的,你們倆個現在自己弄些吃的,免得過一會兒餓了。”
“多謝這位姐姐了。”蒲青笑着應了一聲。
等御膳房裡面的幾個宮女都出去了,蒲青纔過去端過來一盤菜,拿了兩個饅頭,這是剛在做的時候做多了:“小姐,你先吃點兒吧,不然一會兒餓了就沒有什麼機會吃了。”
慕清婉點點頭,她們倆從公主府出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吃,現在還真有點兒餓了。
倆人隨便吃了幾口,感覺到有些飽意,慕清婉放下筷子,正預備和蒲青說些什麼,可是感覺頭嗡嗡的有些發暈,眼前也有些發黑。
“小姐,你怎麼了?”察覺到慕清婉的異樣,蒲青趕緊放下手中的筷子,正預備扶住慕清婉,可是她的身體也是一軟,整個人就暈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到主僕二人都暈了過去,沒有知覺,御膳房的外面走進來倆個宮女模樣打扮的女子,看見慕清婉和蒲青暈倒在地,其中一個滿意的勾勾脣,朝着倆人走了過來。
“三姐姐她,會不會有事?”說話的正是慕靈溪,站在她旁邊的女子,卻是卿九。
卿九輕哼了一聲,說道:“你三姐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能出什麼事情?”
慕靈溪咬咬脣,猶豫了一下,說:“可是三姐姐的臉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三姐姐知道這一切……”
“知道這一切是和你有關係的話,五小姐,你說你三姐姐會怎麼對你呢?”卿九的聲音裡面帶上了幾分譏誚。
慕靈溪聞言,臉色登時就變得不太好看了。
察覺到她的動搖,卿九說道:“五小姐,你可想好了,你一直心心念唸的蕭祁哥哥,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心,而是唯獨對慕清婉與衆不同,如果你現在放棄的話,那麼總有一天,慕清婉會搶走蕭祁的心,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你的蕭祁哥哥眼睛裡面還會有你的存在嗎?”
她說着,慕靈溪的臉色一寸寸的變得慘白。
這正是她最擔心的地方,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那樣的話,她一定會接受不了的,可是三姐姐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揹着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五小姐就放心吧,我們做的事情,肯定不會傷害到慕三小姐性命的,西遼的皇帝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着一個人,而慕清婉恰好和那個人長得有幾分相似,如果她真的被西遼的皇帝看上了,那將來肯定能夠成爲西遼皇帝的寵妃,到時候,也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難道你希望你的三姐姐繼續留在那個滿是勾心鬥角的慕府裡面受人欺凌嗎?她如果可以留在西遼的話,將來,你們姐妹還可以天天見面的。”
聽見卿九這麼說,慕靈溪的手握了握,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然後說道:“那好,那你一定不要傷害我三姐姐的性命。”
“五小姐這就放心吧,一旦事情如願,那麼,這慕三小姐到時候可是要什麼有什麼,日子過的再痛快不過了。”
慕靈溪咬着脣不說話,卿九蹲下來,將慕清婉從地上扶起來,拖着她朝着外面走去,慕靈溪看着地上的蒲青,猶豫了一下,心裡面閃過幾抹不忍心,將蒲青也扶起來,艱難的朝着外面走去。
等在外面的還有幾個人,見卿九和慕靈溪將人扶出來,便趕緊過來,卿九給他們遞了個顏色,那幾個人會意,掏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兩顆藥丸,給慕清婉和蒲青服下,然後迅速帶着慕清婉和蒲青離開的御膳房。
後面的慕靈溪有些擔心的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然後看向卿九,不確定的問道:“他們當真不會傷害三姐姐嗎?”
“這是自然。”卿九說着,眼神裡面閃過一抹精光。
慕靈溪咬咬脣:“那剛纔,他們給三姐姐喂下的藥是什麼?”
“自然是幫助她恢復容貌的藥丸,你放心,你的三姐姐,今晚上不僅會沒事,而且還會在整個壽宴上大放異彩。”說完,卿九擡腳朝前走去,聲音裡面帶上了幾分期待:“走吧,我們一同去欣賞欣賞你這個三姐姐的與衆不同吧!”
慕靈溪雖然心裡面擔心,但是一想到蕭祁,她硬是將所有的愧疚和不安全部都壓了下去,她這麼做沒有錯,她只是爲了得到自己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