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旭這話音剛落,應如徹底傻眼了。
什麼?
她…..她大哥居然早就調查過龍澤陽了,還知道了他的身份不告訴自己。
是可忍孰不可忍,應如暴跳如雷,衝着手機一陣怒吼,“大哥,你爲什麼不告訴我?”
應旭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妹妹脾氣怎麼越來越火爆了,嗯,一定是被那條龍給縱容出來的。
“告訴你幹什麼,人家又沒霍霍你,是你霍霍他了。”
妹妹沒吃虧,他幹什麼多此一舉拆散人家。
當然,要是人家膽敢做任何對不起妹妹的事情,那就別怪他這個當大哥的手下不留情了。
“大哥,你一定不是我親大哥,是變色龍的親大哥。”
“我說妹子,小如,這男人看着還可以的,你好好珍惜吧,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了,至少有個差強人意的優點。”
應如忍不住腹誹:優點還差強人意,大哥你到底是誇獎呢還是貶低呢?
“什麼優點?”
“耐揍,你揍了他那麼多次他還沒死成,不是耐揍是什麼?換成秦頌那小身板,你一拳下去,估計他半條命就交代在你手裡了,回頭秦阿姨過來找我們算賬,那就麻煩了,畢竟郝女士跟秦阿姨的關係匪淺,而你那條龍沒事,隨便揍,反正我們家跟他們家沒交情,真揍死了也沒事,大不了你回家,你哥我養你一輩子,人家是找不到我們老巢的。”
應旭輕描淡寫地解釋道。
應如:“……”好吧,應旭還是她親哥,沒有被變色龍拐走。
她遂而轉念一想,大哥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啊,變色龍是挺耐揍的,連帶的,他的手下也耐揍,那飛龍不是如今也是生龍活虎的,沒被自己揍出內傷來啊。
要是換成秦頌,還真有可能要半死不活躺着進醫院呢。
不對,不對,她差點被大哥給忽悠過去了。
她揚聲道,“大哥,你嚴肅點,我們在談論的明明不是這個話題,請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
“是你要問我的。”
應旭很無辜地回道,氣得應如手癢難耐,可隔着手機,她什麼也做不了,就是不隔着,她也不是大哥的對手啊。
要知道,他們家力氣最大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大哥啊,之前可是比過的啊,大哥比老爸還厲害,當之無愧成了冠軍,還贏走了自己惦記好久的一頭小金牛。
那小金牛是奶奶的珍藏啊,實心的黃金啊,很重的,奶奶說作爲大哥的定情信物,說到這份上了,她再眼饞,也不好明目張膽搶奪啊。
“小如,大哥還有事要忙,先掛了。”
應旭找了個藉口就結束通話了,剩下應如一個人生悶氣。
她忘了問她哥,他知道了,那郝女士到底知不知道了?
應如仔細回想了下,郝女士應該不知情的。
哼,回頭她要告狀,跟郝女士告狀大哥知情不報。
生氣歸生氣,應如還是將手頭的兩個億轉給大哥了。
應旭收到這筆轉賬,驚了一驚,雖說他見慣了大場面,但小如突然轉給自己兩個億還是把他給嚇得不輕。
兩個億,他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小如說是要建學校的。
小如口口聲聲嫌棄的變色龍,又多了一個有點,大氣啊,隨隨便便就扔給他妹妹兩個億,雖說應家不缺這筆錢,但兩個億也是不小的數目了。
耐揍加大氣,這個妹夫身上貼着的那張差強人意標籤,可以撕掉了,換成勉強及格。
至於想要給高分,那是不可能的,應旭對於妹婿這種生物,一貫是嫌棄外加唾棄的。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妹妹能耐,這筆錢是從未曾見面的一個小氣巴拉的老男人那騙來的。
應如吃吃喝喝的日子,又過了幾天。
並沒有風吹草動,除了無聊點,日子照舊。
楊國振那邊沉不住氣了,這都過去好一些日子了,於是派薛浩打電話過來追問事情的進展了。
“哦,陳勝啊,你是不是想問我進展啊?”
應如比陳勝先一步問。
薛浩“嗯”了一聲,他還能啥,臺詞被搶了。
應如不疾不徐道,“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啊,任何一蹴而就都是走捷徑,你要知道走捷徑是下下之策,還是得要循序漸進。你說的那個啥計劃有點眉目了,但是你也知道我畢竟是龍少僱來的,有些禁地我還沒有資格踏入,你需要再給我點時間,我無意間聽到他跟閩行在談論那個計劃,名單初步預計是在他目前所住的那處公寓的書房裡。他書房我費盡工夫進去了一次,但是還沒來及細翻就驚動了外面的人,現在守備又戒嚴了,我不能趁熱打鐵,還是需要歇歇麻痹他們的防線,再捲土重來。”
“可是我們……”
薛浩把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他本來想說的是他們的人並沒有看到應如出門去造訪龍澤陽的住處,除了出去覓食,就沒有另外的活動了,完全就是個宅女,而她安之若素。
算了,也許應如偷偷避開他們的眼線去匯龍澤陽,是他們這邊失誤了,要是自己點出來,不是不打自招他們的人在監視應如,不信任她嗎?
這間接寒了她的心,讓她態度變得不積極了,反而不划算。
回頭,吩咐手下的人盯牢一點,必須鬆懈,連個女人也看不住,回頭傳出去貽笑大方,必須二十四小時輪番派人在崗位上輪流堅守。
“可是你們什麼啊?”
“沒什麼。”
“那就好,你可一定要轉告你們楊幫主,我一直在盡心盡力的,保證不會讓他這兩個億有去無回。至於龍澤陽跟閩行之間的關係,也是需要時間的,畢竟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感情非同尋常,不會憑我三言兩語就壞了兄弟交情,我要是表現太過急切,反而會惹他們猜忌懷疑,得不償失。總而言之,言而有之,你跟楊幫主就放一萬個心好了,我做事,我拿錢,你們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就行。”
應如又一通大忽悠。
薛浩懷疑自己之前腦子進了水,纔會覺得應如是個傻瓜,不然她怎麼突然伶牙俐齒,說得頭頭是道起來了,而且她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