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的話,讓沈安諾的心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兩人的對話,太過的引人遐想。
然而,她更清楚,他既然說了這樣的話,肯定會做得出來,而不是說笑的。
“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啊?”
他離得她這麼近,讓她亞歷山大。
他靳韶琛的氣勢,強大得令人無法忽視好不好,他本人毫無所覺,他身邊的人跟他相處的時候,尤其是同處一室時,淋漓盡致地流露來了出來。
“不能。”
他拒絕的口吻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同時,不耐煩愈發的明顯,“你別跟我討價還價,這又不是菜市場。”
沈安諾被噎了一下,她倒是寧可這是菜市場,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這男人一點也不肯退讓。
靳韶琛沒明說的是,這已經是他最大的退讓了,再多的,他也保證不了,這體內的這股邪火見鬼死的陰魂不散,極度考驗他一貫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可他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便是零存在。
連他自己也不敢保證會不會崩潰之後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唯一的警戒線便是不能傷害到她。
就目前而言,她的身體還是無法接納他的,還依然在排斥他。
這個讓他難堪的事實,哪怕他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承認。
“再不脫你就要生病了。”
靳韶琛見她還在掙扎,伸手就去掰開她的手指,誰知道,他還沒開始行動,沈安諾就搶着道,“我自己來,不用你幫忙。”
靳韶琛這下倒是沒有死纏着她了,退開了一步,給她留了些許的空間,但他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在她的兩寸之遙。
她還是能夠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源源不絕釋放出來的寒意,還是能夠聞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她不敢隨意亂瞄了,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不過他的身材真的很好,小腹壁壘分明,八塊腹肌……
沈安諾轉過身,刻意背對着他,開始寬衣解帶。
解了幾粒鈕釦後,她忍不住問,“你能不能出去啊?”
“不能。”
靳韶琛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還不忘出言威脅,“要是你不想自己洗的話,我完全可以幫忙的。”
他渾身跟着了火似的難受,唯一的福利也就看看,着實不能再退讓了。
沈安諾忍受着他肆無忌憚的目光打量,脫了上半身的衣服。
凝脂般的美背,無聲無息地蠱惑着靳韶琛的脆弱的神經。
他覺得他快按耐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恨不得化身爲狼,將她撲倒。
沈安諾的睡褲鬆垮垮地掛在膝蓋上,就發現身後貼上了一堵火熱的肉牆,比置身火爐還要來得炙熱。
他修長有力的雙臂,環住了她婀娜的腰肢。
她渾身的寒毛,止不住戰慄了起來。
明明從冷水浴缸裡爬起來的男人,這會又熱得不要不要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三碗大補湯,威力也太懾人了吧。
沈安諾這下都快哭出來了,李媽你做的是什麼糟心事,大魔王遭罪也就算了,爲什麼還要禍及她這個無辜的呢?
“放開我,你答應我的。”
沈安諾的聲音染上了一抹恐慌,腦海裡莫名浮現了上一次被強行侵犯的場景。
“我答應過你不進去,我現在又沒進去。”
他呼出的氣息,都是那麼的濃烈。
他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呢喃,“我很難受,好難受,能不能幫幫我?”
下一秒,沈安諾被他轉了個身,按到在冰冷的牆面上,而他前傾,跟她貼得密不透風。
他身上的溫度實在太高,所以哪怕後背貼在冰涼的瓷磚上,沈安諾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冷意,反而覺得整個人也被他傳染似的,體溫噌噌噌的不斷上升。
他的大掌,在她柔軟的腰肢上,四處遊弋。
可是,卻根本無法得以疏解。
靳韶琛見她快癱軟到地了,蹙眉一下將她打抱騰空抱起,隨手拿了一條大浴巾將她包裹了起來,胡亂擦了兩下,將浴巾扔到了一邊。
沈安諾這才注意到地上鮮紅的血漬,不是她的,那就是他的。
“你流血了?”
看他的模樣,也不像是受傷了的。
靳韶琛以爲她擔心他,這下那火氣稍微褪去了些許。
“嗯,流鼻血。”
儘管想要她心軟,但還是不忍她擔心。
“李媽不知道給我喝了什麼湯,我很難受,安諾,你幫幫我。”
很快,沈安諾被靳韶琛放倒了牀上,而她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欺身壓了上來。
他信誓旦旦保證了不會跨越到最後一步,然後灼熱的吻就覆了上來,攫住了她的脣。
他早就想吻她了,只是一直沒有等到機會。
沈安諾嗚嗚嗚了兩下,就被迫投降了。
大魔王的吻,太過霸道,而且逼迫她跟她脣舌交纏嬉戲。
她覺得快要窒息而亡,他總算鬆開了她,還不忘取笑她,“肺活量太低,需要多練習一下。”
他真的很忙,滾燙的脣舌逐漸往下…….
大魔王最後到底還是守住了諾言,沒有再繼續,不過該做的事情差不多都做過了,除了最後一步。
……
沈安諾雙腿發軟地站在洗手間的流理臺前,若不是靳韶琛在身後扶着她,她根本一點支撐的氣力也沒。
明明沒有做到最後一步,可她整具身體比被蹂躪過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死命地擠出洗手液,一次次洗手,怎麼也洗不乾淨似的,都是他的味道。
不止一次兩次。
他沒有問出口的是,我比起陸霆韜來,是不是秒殺他N次。
到底還是沒有將陸霆韜三個字從齒縫間擠出來,生怕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好氛圍。
李媽這補湯是差點把她折磨到崩潰,不過倒是讓他好好享受了一次沈安諾的服侍。
他知道,要不是李媽de補湯,沈安諾纔不會放任他爲所欲爲。
到底還是捨不得再爲難她,靳韶琛事後又衝了個冷水澡才上的牀。
兩人之間清醒着做了那樣的事情,沈安諾這下也做不到再當成什麼也沒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