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血吧?”
下一秒,沈安諾來不及阻止,鄭唯一已經伸手拉她的衣領了。
沈安諾有些懊惱。
“他咬的?”
這上面的牙齒印清晰,鄭唯一頭一個懷疑的對象自然是靳韶琛。
沈安諾面上浮現了尷尬,並沒有否認。
“靠,還會咬人啊,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鄭唯一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沒想到靳韶琛還有秘而不宣的變態癖好。
沈安諾還沒表態,又聽到鄭唯一壓低的聲音,帶着咬牙切齒,“安諾,他不會那方面有SM傾向吧?”
沈安諾扶額,太陽穴突突跳起,自己都結交了些什麼人啊,夜夢麼,一心認定靳韶琛不舉,還好心給自己送電動小馬達,唯一麼,懷疑大魔王有SM傾向。
她是不是接下來懷疑他是S還是抖M啊?
“沒有。”
經由唯一這麼一說,沈安諾的腦海裡又忍不住浮現了昨晚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他粗重的喘息聲,他喉嚨間逸出不可抑止的興奮聲,伴隨着歡愉聲。
他催她快一點,再快一點。
她的手都打顫了,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安諾,你臉怎麼突然紅了?”
鄭唯一跟發現新大陸一般嘟嚷了起來,“你不會是想到你們牀上的魚水之歡去了吧?”
雖然她是真相了,但這個節骨眼上,沈安諾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她恨不得伸手去捂住這個沒節操的女人,難道沒看到她身後的人也聽到了嗎,那男人還忍不住回頭看了她們這一桌一眼,笑得曖昧至極。
“鄭唯一,你還吃不吃的啊,不吃我們走吧。”
沈安諾惱羞成怒道。
鄭唯一嘿嘿暗笑,見好即收,安諾的臉皮沒自己厚,連姜雪也不如。
“吃,吃。”
鄭唯一一邊吃,一邊竊笑,笑得跟只偷了腥的貓兒似的,沈安諾真想告訴人自己不認識這個腦殘的傢伙。
吃飽喝足之後,兩人又坐了會。
結賬的時候,沈安諾掏出靳韶琛給的工資卡,這餐是他點的,花他的錢,必須的。
鄭唯一不小心在她的錢包裡看到了一張黑金卡副卡,她激動得都有些結巴了,“安諾,這……這不會是你家大魔王給你的吧?黑金卡啊,傳說中的黑金卡。”
沈安諾抿了抿脣,“嗯”了一聲。
“快給我仔細瞧一瞧。”
鄭唯一這會就跟土包子沒兩樣,沈安諾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想提醒她下,注意形象。
不過,估計提醒了也沒用,鄭唯一這傢伙除了在徐崢然面前還能收斂下她的那些小毛病,除了徐崢然,對她而言,都劃分到別人這個範疇,真性情不需要掩飾。
“安諾,既然他給了你黑金卡附屬卡,你需要還自己掏錢付賬嗎?”
鄭唯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沒有自己掏錢付賬。”
“這也是他的卡?”
“他的工資卡。”
“靠,安諾,你賺大發了。你家大魔王可夠壕啊,撒卡撒得夠威武。哎呀,我怎麼就沒碰到一個跟你家大魔王這麼大方的男人呢,一言不合就給卡,這場面,想想就是狂酷拽啊。”
“安諾,我決定原諒他了。”
“原諒他什麼?”
“他咬了你啊。要是有人給我塞這麼兩張卡,我就是被咬掉十塊肉,也心甘情願啊,反正拿了這卡,我還能去做植皮手術,還能做光子嫩膚。做完了,還有好多錢可以花花花,還有卡刷刷刷,天上人間的滋味,妙不可言。”
鄭唯一一臉嚮往的神色,感慨萬千道。
沈安諾已經不想聽這傢伙繼續胡說八道下去了,簡直了,之前還同仇敵愾地仇視大魔王的獸行,纔多久的工夫,就叛變了。
……
鄭唯一邀請沈安諾去她那小坐會,反正離得近。
沈安諾也不想回去面對靳韶琛,唸白又不在家裡,便答應了下來。
沈安諾出去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靳韶琛先前停車的位置,發現那車還在那。
不過車內的景象,她看不清。
她臨走的時候,還是將他的大衣給帶上了,大衣裡有錢包,這大爺,走得倒是瀟灑,錢包什麼的也能隨隨便便扔座位上棄置不管。
靳韶琛這會已經不在車裡了,被夜淮帶走了,去了王朝。
夜淮路上打了一通電話給祁默,把祁默也給叫回來了。
靳韶琛從上了車後,就閉上了眼。
夜淮猶豫了下,還是問,“琛哥,你跟嫂子吵架了?”
夜淮看到琛哥那車的方向盤都變形了,讓琛哥氣成這樣,八成也就沈安諾了。
夜淮以爲他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誰知道琛哥掀了掀眼皮,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爲什麼吵架?”
夜淮見琛哥搭理了下自己,也來勁了。
想到自家妹妹爆出的炸彈似新聞,雙肩聳動了下,“不會是因爲你不舉被嫂子知道了吧?”
夜淮思來想去,妹妹不可能無的放矢,指不定還真有可能啊。
小夢跟沈安諾走得那麼近,琛哥曾經說唸白是他跟女人正經生出來的,可…可那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那女人他們畢竟都沒見過,琛哥或許在那個女人後就不行了,還有個可能就是因爲琛哥不行後,被那女人給拋棄了。
這每個可能性,都是悲劇啊。
靳韶琛倏然間睜開雙眸,凌厲如刀的眸光在昏暗的光線下宛若發出鋥亮的光芒,嚇得側過頭來的夜淮心跳差點停止。
“你纔不舉。”
靳韶琛一字一字咬着出來的,語氣很沉。
夜淮會誤會,肯定是從夜夢那探聽來的,他還沒跟夜夢計較她送沈安諾電動小馬達的事情呢。
“琛哥,好好好,你沒不舉。”
“夜二,你是不是皮癢了。”
夜淮:“……”琛哥,你不要一言不合就威脅,這招真是致命,只是命中率百分百。
武力值低的人表示傷不起啊。
“那你跟嫂子爲什麼吵架啊?”
“陸霆韜。”
靳韶琛臉色不耐,一提及這個名字,就有撕人的衝動。
“陸霆韜怎麼了?”
這個名字有些時日沒有聽到了,沒想到還能攪得琛哥日子不安生。
夜淮興致勃勃追問。
靳韶琛閉口不言了,渾身的戾氣,卻是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