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韶琛啃完了雞腿,看她停了下來,“老婆,你才吃這麼點,太少了。”
他不滿意,於是開始給她佈菜,沒多久,沈安諾的碗裡都冒尖了,她急急忙忙道,“夠了,你別再給我夾了。”
他動不動耍流氓,她哪有心思認認真真吃飯。
想到自己昨晚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她就有種想要掐死自己的衝動。
沈安諾把靳韶琛夾給自己的飯菜吃光後,肚子有點撐,她站起來,在房間裡走動了兩圈。
至於茶几上的狼藉,心安理得地留給某人處理。
靳韶琛倒是沒有意見,以往他吃完也整理的,稍稍疊加,後面的高峰會拿去清洗了。
沈安諾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瞰,發現站在這裡的視野特別的好,原處的風景都是美輪美奐的。
她看得有點渾然忘我,靳韶琛舉步朝着她走來,雙手從她腋下繞過去,在她的小腹十指相扣。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跟她一塊看風景。
“好看嗎?”
“嗯。”
此情此景,沈安諾還是說不出違心之論。
“以後可以天天看。”
這是他的地盤,她想看,隨時都可以,他歡迎都來不及。
他的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有點重,她扭了扭,“韶琛,我明天中午開始,能不能不用上來了啊?”
“不行。”
才一天,就想反悔,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而且,他都享受了跟老婆一起共進午餐的美好時光,哪裡肯再寂寞地一個人吃。
“除非我不在公司,不然你都要上來。老婆,食言而肥,你說到就要做到。”
“我……”
沈安諾還想解釋,卻被靳韶琛先一步迅速堵住了脣,他動作利落地將她的身體給旋轉了個身,背面壓在落地窗上,正面面對着他,他低頭,精準無誤地攫住了她的脣。
她的脣,永遠都是那麼的香甜,吻不厭一般讓人慾罷不能。
窗簾是拉開的,她這樣被她按在玻璃窗前吻,她眼角的眼光掃到下面的高度,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總覺得自己下一秒,會掉下去。
她有些緊張地攥住了他的外套,她這一緊張,身體也變得極度的敏感了起來。
“別怕,不會掉下去的。”
靳韶琛含着她的一隻耳垂舔了又舔,柔聲安慰道。
剛纔站在還沒感覺,可這會沈安諾不知道怎的就總覺得擔驚受怕,她覺得一定是見鬼了。
很快,她就迷失在他的挑逗中,暫時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當胸前的衣服被推高,涼意襲來的時候,她的理智瞬間歸攏,意識到兩人在做什麼了,在哪裡了。
“韶琛,這裡是辦公室。”
她攀着他,氣息不穩。
“我的辦公室,我知道,不會有人進來的。”
靳韶琛話音剛落,就有敲門聲響了起來,他迅速幫自家老婆將衣服給拉下來攏好,沉聲道,“誰?”
他語氣裡的不善之意不知道是不是太濃烈,外頭的人也感受到了,沈安諾聽到了高峰的聲音響了起來,“靳總,是我,我來拿飯盒的。”
靳韶琛想揍人,居然忘了高峰每天都在這個時間點來拿餐盒的。
“不用拿了。”
“進來。”
伴隨着靳韶琛這一句話剛出口,沈安諾急忙道。
她臉色潮紅,惱怒地推了下他,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衣着。
高峰站在外頭,舉棋不定了,總裁讓他不用拿,夫人叫他進去,到底應該聽誰的好呢?
沈安諾讓高峰進來,是不想放任靳韶琛爲所欲爲了,多個人,多一份顧忌。
一時疏忽大意,差點真讓這男人得逞了。
這裡是正經場合,是他的辦公室,這男人還想在這做那些下流的事情。
高峰最後還是決定聽夫人的,靳總這人,妻管嚴啊,把夫人的利益凌駕在他自己的之上。
要是自己不聽夫人的,回頭靳總有意見了怎麼辦?要是說他不尊重夫人什麼的,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也不用活了。
高峰推門進去,看到夫人的身影正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靳總一個人臉色陰沉,一臉慾求不滿狀。
高峰背脊瞬間涼颼颼的,尼瑪的,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根本不知道靳總是這麼飢渴啊,在辦公室都想…….
都怪自己被靳總那一身道貌岸然的皮囊給欺騙了,根本沒往那方面想。
夫人成天跟靳總住在一塊,靳總想幹什麼的,晚上回家時間多的是,想怎樣就怎樣啊。
辦公室,他一直覺得是個神聖的地方,尤其這還是靳氏的總裁辦公室。
靳總…….靳總……
此刻的高峰,風中凌亂,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他硬着頭皮飛快地去茶几那邊將飯盒拿走,落荒而逃了。
他有些頂不住來自靳總凌厲的眼神施壓,生怕再多待一會兒,自己就會落得個悽慘的下場。
總裁辦公室的大門被關上,高峰都還覺得背後那一道灼熱的視線還沒散去,他一股腦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喝了半杯茶壓了壓驚。
然後,他再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靳總那漆黑如墨的臉色,真的是一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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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高峰走後,靳韶琛發現安諾居然躲在洗手間裡半天不出來了,他等得不耐煩了,準備去圍堵,結果她正好出來。
她的眼圈有點紅,靳韶琛本來那點齷蹉的心思,立刻熄滅了。
她扭着身子就從他身邊過去,他趕緊追上,有些不知所措地喊,“老婆,你怎麼了?”
“老婆,你是不是哭了?”
他急得有點冒火,可她一聲不吭,對他不理不睬,她直接往門後而去,打算走人。
靳韶琛一個箭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就是她真要走,也要等他弄清楚了再走啊,這樣不明不白就讓她走了,回頭飽受折磨的還是他自己。
“老婆,你能不能跟我說下話啊,你不說,我哪裡知道我錯了啊?”
“你說,你說我立刻改,行不?”
他低聲下氣地哄她。
“我說,你真的會立刻改嗎?”
沈安諾聲音有些低啞,聽在靳韶琛耳中,他暗暗叫糟,剛纔她一直沒出來,指不定就在洗手間裡哭呢。
她的臉皮薄,他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