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陽蛋疼,自家老婆總算開了竅,但是神經還是太粗太遲鈍了。
來靳氏是真的,送她,也不知道她打從哪裡來的自信。
“應該不是我。”
她倒是自覺,沒有再繼續自作多情。
“可是不是我,那又是誰呢?你不是說你們都是Y國人嗎,怎麼來帝都,認識的人貌似還不少啊。”
“也沒認識幾個,哪裡多了。”
“那我公公這是送誰啊?看他很寶貝,不是送情人吧?你說你公公那個想要強塞給你的小情人不是還在Y國嗎?”
應如疑竇漸深。
龍澤陽正在醞釀組織語言,又聽應如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又移情別戀,另結新歡了?真瞧不出來,我公公還是這麼浪漫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搞送這些東西。不過他年級真不輕了,就算再有魅力,他這副身體也無法滿足別人啊。”
龍澤陽噗哧一聲笑出身來,連自家老婆都瞧出他力不從心了。
要是他聽到的話,一定會暴跳如雷。
男人麼,都是劣根不改,哪怕老了,也不肯承認自己這方面落於人後。
“你知道嗎?”
“知道。”
“誰啊?”
好奇心能殺死一隻貓。
“你猜?”
“我爲什麼要猜?”
“告訴你也無妨,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晚上讓我睡下你主臥室那張牀,反正那麼大,兩個人睡也不嫌擠,我最近睡沙發睡得整個後背都痠痛難耐。”
龍澤陽用商量的語氣道,心裡頭有些虛,但是還是盼頭挺大的。
指不定她就答應了呢?
答應吧,答應吧。
“你想得美啊,想佔老孃便宜是不是?”
“不是,就你這身材,我模你還不如摸我自己呢。”
“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摸起來能一樣嗎?”
被嫌棄了,應如心生不爽了,要是過去,她才懶得理會,但是自從看了他裸着的上半身後,她總覺得自己對他的心境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而她卻並不願意去深想。
“要不我們試試?到底一樣不一樣?”
龍澤陽心跳有點加速,深吸了口氣蠱惑人心道。
“試你個大頭鬼啊,你還是摸你自己吧。”
應如一副心有餘悸的臉色,差點上了這男人的激將法。
不過,她心裡的不爽有了加劇的跡象,她哪裡摸起來跟男人一樣了,該死的變色龍。
他的肉一看,就摸上去硬梆梆的,指不定還硌手,而自己的呢,雖說沒有那些精心保養的女人來得滑膩,但好歹也是柔軟細膩的。
她低頭瞅了一眼自己的胸,平是平了點,但是不是所有男人都跟他一樣好重口味的,她的小籠包,自然也有人欣賞。
小籠包?
應如嚇了一跳,臉色驀然沉了下來,她怎麼莫名其妙想到小籠包這三個字了?
該死的,都是變色龍成天誤導的,幾乎成了魔咒。
車內的氣壓倏然間降至了零下,龍澤陽無趣地摸着鼻子,心裡悵然若失,這回主動出擊試探,還是完敗啊。
想要爲自己謀求福利,還真是他-媽-的-難!
……
*
沈安諾一個下午沒做成什麼事,她頻繁的目光一直落到應如空着的座位上,直到下班鈴聲響了起來。
下了班,她也沒立刻走人,辛欣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沒有。”
“下班了。”
“我等下就走。”
辛欣有事,急匆匆離開了,辦公室裡的人陸陸續續走了個精光,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沈安諾閉上了眼,這下不用裝堅強了,有氣無力地趴在了桌上。
怎麼辦呢?
她明明說過不會原諒那個人的,爲什麼他倒下後,她堅不可摧的心明顯裂開了一道痕呢?
沈安諾,你太沒用了。
你不能心慈手軟。
他本來就身體不好,又不是自己害的,他故意這麼做,就是想要勾起你的內疚。
腦子裡很快又出現了另一道聲音,應如現在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他的病情很嚴重呢?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安諾,你哪裡不舒服?”
靳韶琛隨即推門進來,光明正大地入侵設計部辦公室。
沈安諾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環顧四周,沒人,人都走光了,她一顆心漸漸歸於原位。
她如今倒是不介意兩人關係公開了,但是並不是這種情況下,而且她這會心情比較亂,也不想應付無關緊要的外人。
靳韶琛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他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探她的額頭。
沈安諾悶悶地問,“你怎麼下來了?”
下班時間都過了半個小時了,而且他的辦公室在頂樓,跟設計部辦公室隔了那麼多層樓,他怎麼會心血來潮跑到設計部來呢?
“心有靈犀一點通,我猜你還沒走。”
靳韶琛似是而非地道,其實,是莫言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說覺得安諾下午有點不對勁,他本來早就想下來了,但是怕她不高興兩人關係公開,加上還有個會議延遲了,開完後就下來了,正好是這個時間段,他倒是沒有想到她還在,畢竟莫言給他發的那條短信都過去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體溫正常,那就是有心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他鬆了口氣,她沒發燒沒生病就是好事。
“沒有誰欺負我。”
辦公室有應如在,那幫人有所顧忌,不敢肆無忌憚對上自己,應如的力氣,她們可怕得很,頂多背地裡說三道四,反正只要不要太過分,就睜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哪個辦公室都是風平浪靜的,以前她在白城的時候,大家也都是看在她是陸霆韜女朋友的份上,對她有諸多禮遇。
靳韶琛長臂一伸,擁住了剛站起來的她。
他的雙手從她的後背穿過去,擱在她的腰部,又逼迫她轉了個身,正對着他,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她的臉頰埋進了他的胸膛,汲取他的溫暖。
這個時候,也就他是自己的依靠了,反正辦公室沒人,她可以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