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陽是早已習慣了。
他跟應如來了好幾趟錦繡閣了,當初就是用這個誘餌才把她給拐到手的。
她是能吃,可是遺憾的是她吃那麼多還不長肉,她這是讓那些小心翼翼節食辛辛苦苦減肥還沒減下來的女人無地自容。
想當初,兩人頭一次來這的時候,她也被應如的大胃王給嚇了一跳,不說他,就是侍應也是嚇得不輕。
而如今,來的次數多了,連侍應都淡然處之了。
龍澤陽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應如被郝女士說教,她皺着眉頭,“小如,你平時也吃這麼多嗎?”
“媽,沒有啊,我是來這裡才吃這麼多的,我平時食量沒那麼大,這裡的菜實在是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媽,我看你剛纔也吃了不少,你是不是也吃得停不下來啊,在我跟變……澤陽面前,你不需裝模作樣端着長輩的架勢,太累了。及時行樂啊,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多好。”
“我怕你暴飲暴食把自己吃出病來。”
郝女士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好心當成驢肝肺,還反而被女兒給教訓了一通,讓她這個當母親的顏面差點無存。
幸好龍澤陽不在,否則,她真的恨不得賞給女兒一頓爆慄。
“媽,我的體格異於常人,好得很呢,你可別詛咒我,我是你親生的,可不是撿來的。”
郝女士:“……”她只是表達下拳拳的關心之情,被女人說得她好像動機不純似的。
龍澤陽本來打算晚飯在家裡做的,畢竟昨晚逃過一劫了,總不能此次僥倖逃脫,沒想到應如提及,今天這麼累了,晚上在外頭吃了吧。。
郝女士居然也答應了。
龍澤陽喜不勝喜,他投了好幾道感激的眼神給某人,可惜某人沒有領會到,他眼角抽了抽。
當晚,郝女士回客房休息了。
龍澤陽急不可耐地拉着應如了回了房。
一進房間的門,應如就渾身不自在。
這個房間,她行李是放進來了,但是還沒有住過,想到晚上還要跟龍澤陽一個房間,她就莫名有種想逃的衝動。
當初兩人商定假結婚的協議什麼的,她都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如今,卻並不這麼覺得了,尤其是早上看到差點長針眼的那些場景。
“你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比其她的不自在跟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龍澤陽看上去氣定神閒多了。
應如有些嫉妒,但她卻不知道龍澤陽體內氣血翻涌,激動得恨不得大喊大叫發泄內心的雀躍跟亢奮。
“我先洗。”
應如這會不想面對龍澤陽,他這張梯子遞過來正 。
應如這個澡,洗得有點長。
她泡在浴缸裡,舒展着四肢,這個澡泡得渾身的疲憊去了大半。
泡完之後,她強行將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給驅逐了。
她爲什麼要畏首畏尾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男人就是比女人身上多了幾兩肉麼,又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他們是交易婚姻,以後可是要分道揚鑣的,不該有的念頭,全部都要掐滅,是的,掐滅。
再說了,他可不是她的菜,她一定是看了不該看的鬼迷心竅,一時犯了糊塗。
應如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倉促之間忘了把睡衣帶進來。
這下怎麼辦?
這浴室裡是準備了浴巾,但是卻並沒有浴袍之類的。
她只好裹着浴巾,在胸口的位置繞了兩圈。
她胸部太小,浴巾哪怕裹得緊緊的,還是冒着走光的風險。
彎腰什麼的,總覺得會滑落。
反正她現在霸佔着浴室,不能走出去,還是讓某人給她送一套睡衣進來。
“變色龍。”
應如將門開了一條小縫,輕喊道,露出一雙眼睛在外。
龍澤陽坐在牀沿,已經脫得差不多了,身上只剩下一條平角內褲了。
他發現脫字訣對她有用,就毫不遲疑實行了。
“來了。”
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浴室門前,“怎麼了?”
應如自然是看到了他渾身上下的那身結實肌肉,胸前的那八塊腹肌,再漸漸往下,應如的視線定格住了某處。
人家很有禮貌地跟她敬了個禮,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龍澤陽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她頭頂上傳來,“老婆,它在跟你打招呼呢。”
“變色龍,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啊。老婆,我沒想到你害羞起來這麼可愛。”
龍澤陽調侃道。丈母孃沒來之前,他可不敢這麼說,怕惹惱了她。
丈母孃來了,他有肆無恐了,小如再生氣,也不會把自己給趕出去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他可是她“認定”的丈夫人選。
那個該死的秦頌,打哪裡來就滾回哪裡去吧。
應如的臉色,更是紅得都能滴出血來了。
她不敢再恣意亂看了,目光落在地板上,連跟他對視也不敢了,先前在浴室裡做的那些心理建設,此刻在看了不該看的後,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行啊,我全家都害羞。”
龍澤陽一點也不引以爲意,反正他全家就剩下自己跟老頭了,不對,還有個同父異母還沒相認的妹妹沈安諾。
他從小到大就沒有害羞過,老頭子麼,那更是別指望了。
嗯,他似乎忘了小如現在也屬於他全家的範圍之列。
呵呵呵,她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纔不會提醒她呢。
“你去給我拿一套睡衣過來。”
應如咬了咬牙道,她覺得再跟他鬥嘴下去,自己會氣到吐血,眼下她不方便,還指望他給自己拿衣服呢。
“你的睡衣在哪裡?”
“在我帶來的行李箱裡,你去給我找下。”
龍澤陽沒有二話就轉身去了,他走遠了,應如突然想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她的行李箱,除了睡衣,還有別的啊,內衣內褲居多……
可這會她把人給叫回來,也來不及了。
龍澤陽已經打開了她的行李箱,一打開,花花綠綠的內衣褲差點把他的眼給閃了。
他不知道,她喜歡顏色鮮豔的內衣褲啊,跟個調色盤似的,什麼顏色都有。
他拿起了一條綠的,又放了回去,繼而拿起一條玫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