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別墅。
沈安諾洗完澡,吹了頭髮後,靠在牀頭開始給應如發微信,編輯的文字毫不拖泥帶水點了發送。
結果,石沉大海,等了足足五分鐘,對方一點反應也沒。
她告訴自己不能操之過急,可能小如沒有看到。
畢竟綁架犯外加強-奸-未-遂這幾個字足以讓小如將龍澤陽打入十八層地獄,等到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小如還沒反應,沈安諾如坐鍼氈,開始焦慮了。
她腦海裡甚至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小如不會被龍澤陽給害死了吧?
而且,她們明天就要去Y國了,去了人生地不熟的Y國,還是龍澤陽的地盤,那麼龍澤陽要是有心謀害小如,那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四面楚歌、慘絕人寰的境地。
沈安諾不想等了,直接一個電話過去。
手機沒人接聽,說對方關機了。
沈安諾蹙眉,那個不好的預感愈發的強烈了。
靳韶琛從浴室裡踏出來,還裹着浴巾,看到沈安諾愁眉苦臉靠在牀上,忍不住揚眉問,“是不是應如不相信你的話?還是她大受打擊要跟你絕交?”
沈安諾瞪了他一眼,“比你想的情況更惡劣,小如手機關機了,怎麼會這麼巧呢。我現在聯繫不上人,發她微信她不回,打她電話也沒人接。她不知道對方的廬山真面目,時刻處在危險之中,我真替她擔心。”
靳韶琛一點也不擔心,就是龍澤陽真是這麼惡劣的人,在應如身上也佔不到便宜的。
應如真實的身份可是應氏家族的大小姐,龍澤陽不知道到底知不知情了,看應如跟龍澤陽相處的情況,應如穩居上風,時不時要紮下龍澤陽的心,看者真的是酸爽,身處其中的龍澤陽時刻處於水深火熱中。
他是龍幫的少幫主,跟應如結婚挺出人意料的,他查過龍澤陽這人,加上杜濤這些年傳來的消息,應如不應該是龍澤陽的菜。
龍澤陽過去的那些女朋友,個個都是身材傲人,曲線迷人之流。
只有不知情的安諾,這會才急得快上了火。
應如的手機關機真的很不是時候,自己是想要藉由安諾之手給龍澤陽添堵的,眼下看來目的要達不到了,反而給安諾添了堵,效果適得其反,他都要感嘆龍澤陽的運氣實在太好了,殊不知這運氣是龍澤陽自己創造出來的。
“老婆,你也別替她太擔心了,應如不是一般女人,她力大無窮,化險爲夷的功力可是一等一的。”
“但她再厲害也是個人,萬一動用槍支什麼的,防不勝防。”
沈安諾的神經還是緊繃,不敢鬆懈。
“你說的都是,但是我看那個龍澤陽對她貌似挺上心的,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傷害到她。”
靳韶琛坐到了她的身邊,長臂一伸,輕鬆攬住了她的腰身。
兩人湊得近,她才發現他頭髮還是溼的,有滴晶瑩剔透的水珠滑落下來,正好掉在了她的臉頰上,她伸手拭去,擰起眉頭,推了一下他,“你頭髮怎麼還沒擦乾不吹就上來了?”
“不想動,”他懶洋洋的腔調響了起來,“老婆,你幫我吹好不好?”
他想要分散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沒時間去想龍澤陽跟應如的事情,早知如此,就不該多此一舉誤導安諾胡思亂想了,他這分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好吧。”
看他的架勢,是自己不去,他就不會去做了。
他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珍惜。
沈安諾拿了大毛巾跟吹風機過來,還不忘喋喋不休絮叨。
他的頭髮髮質還算柔軟,但是比起她的硬了不少。
靳韶琛對於她的說教,全部都應承了下來,沒有反駁任何一句。
好不容易把他的頭髮吹乾了,他的手腳又開始不規矩了起來。
她一把拍掉,他卻死皮賴臉纏了上來。
沈安諾嘆了口氣,對着他這張放大的英俊逼人的臉,沒由來有點心浮氣躁。
“老婆,美色當前,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呢?”
他也學她,嘆了口氣。
沈安諾哭笑不得,她摸了一把他的臉蛋,“男顏禍水。”
他一貫討厭別人拿他的臉大做文章,所以不苟言笑,不過自家老婆喜歡他這張臉,他並不討厭,反而歡喜。
他腆着一張臉,笑吟吟地道,“總比醜得讓你倒足胃口好。”
隨即,不知道想到什麼,他輕輕呵了兩聲,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睨她,涼颼颼的,睨得沈安諾頭皮發麻,“我說安諾,你們辦公室的人是不是都以爲你老公我長得醜得不堪入目啊,你也一直放任流言蜚語滿天飛不替我澄清一下啊?是不是我今晚不出現,這種情況還要繼續,我一直瞞在鼓裡,以爲我長得是個肥頭大耳,滿臉流油啊?”
這分明就是秋後算賬來了。
沈安諾這下別的心思都淡了,沒空去想了,安撫老公最重要啊。
“沒有啊,只是幾個不長眼的人誤會,其她人並沒有誤會。再說我哪裡任由流言蜚語滿天飛啊,我這晚上不是帶你露面了嗎?讓你大總裁的威名,名揚我們設計部辦公室了嗎?你煩什麼啊,我才需要煩惱,明天我去公司,估計所有人看我的眼光都不一樣了,指不定戰戰兢兢對待我,我再也不能過以前那種低調舒心的生活了。”
沈安諾冷哼,這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有,設計部知道了,別的部門遲早也要知道,她沈安諾是靳韶琛的妻子,大家都知道了,或許明面上沒人膽敢當着她的面議論她,背地裡肯定少不了。
“明天大家肯定在背地裡議論我用了什麼手段攀上你。”
她沒好氣地道。
靳韶琛一手罩住了她的腰眼,揉捏了起來,輕笑道,“要不要我去告訴她們,是我用了手段強佔了你。”
他在她耳邊曖昧地吹氣,吹得她耳朵發癢,“我要告訴她們,你什麼都不用做,躺在我身下就讓我食髓知味,欲罷不能了。”
“不許說。”
她滿臉通紅,惱羞成怒。
“好好好,不說也行啊,老婆,”他含住了她的耳垂,細細啃噬了起來,她整具身體都緊跟着敏感了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