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龍澤陽理直氣壯地道,頓了頓,糾結着兩道濃眉仔細想了下,“也許是你第是第一個膽敢揍我的女人。”
應如額頭頓時落下兩條黑線,本來還有點被感動到了,自己身上也有閃光點的,不是那麼一無是處,結果,得,早知道還是別問了,至少還可以有臆想的餘地。
“小如,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上我了?”
應如的沉默,龍澤陽當成了她的默許。
“你想得美。”
應如回過神來,叉腰橫眉冷對。
龍澤陽苦笑,她就不能正常點點頭什麼的,該有多好?脾氣總是那麼大,也沒幾個男人消受得了,自己這樣條件優秀的,就不能趁機把握住嗎?
不對,他差點忘了還有個情敵,秦頌那個虎視眈眈的小白臉,也想不自量力肖想自家老婆,遲早要揍得對方看到自己就聞風喪膽繞道而走。
“小如,你什麼意思?我說了這麼多,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的?”
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弄清她的心思,哪裡不足,可以揚長補短。
“你這麼有錢,晚上就不用住在這裡了,”應如想了想,開始吩咐,“對了,走之前,給我做好晚飯放在桌上,明天給我送早飯來,我先去睡一覺,等我睡醒了估計就有答案告訴你了,我現在需要靜一靜。”
她這會頭有點大,她伸手揉了揉跳得厲害的太陽穴,又捏了捏鼻樑。
然後,轉身,毫不留情地將人撇下,往主臥室而去。
“我晚上住在這裡不行嗎?”
“你住在這裡就沒有答案了。”
應如淡淡地道。
龍澤陽迫不及待地改口,“好好好,我晚上不住這裡,我這就去做飯。”
“小如你先睡會吧,我先出去買菜,這裡很久沒住人了,冰箱裡沒有食物。”
“行,你快走吧。”
在她面前晃盪什麼的,特麼的太影響她的情緒了。
應如沒等龍澤陽離開,就主動走進主臥室,順便將門給關上了,還反鎖上了。
她坐在牀沿,這牀上用品應該是在龍澤陽事先吩咐人給換上的,能夠聞到太陽的味道。
她坐了不到三分鐘,就整個人往後仰去,躺在牀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眼珠子都沒轉動一下。
天花板看了足足十分鐘,她整個人頹然地閉上眼,眼睛酸澀,身體也有些疲憊了。
眼下,她到底怎麼辦?
龍澤陽沒表態,她還可以當作一竅不知,該死的,他全部一股腦兒告訴她,她根本不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
還有那個吻,他吻得那麼熱切,恨不得將她融到他的體內,嚇壞她了。
現在想來,在華國的時候,他很多言行舉止都暴露了他不可告人的動機,只是她這人太單純,沒有想得複雜化。
郝女士上來的時候,他趁機渾水摸魚,偷吃豆腐,她卻傻得沒當成一回事,只單純以爲他是裝模作樣表現給她媽看,讓郝女士誤以爲他們夫妻恩愛,關係和睦。
啊啊啊啊啊啊----
應如想尖叫,這一刻,恨不得抄起一塊磚頭拍死自己算了。
對了,他一直在自己面前叫囂着喜歡什麼身材前凸後翹的女人的,都怪他,用這一招把自己給忽悠了過去,自以爲是自己不是她的菜。
其實仔細想想,他其實也沒那麼差勁,雖然她動不動就挑鼻子挑眼的,而且,她還在他家老頭那過了明路,他家老頭對她從最初的冷漠到現在開始接納她了。
當然,還沒有到滿意的程度就是。
她想問人,身處這種情況怎麼辦?
但往身上摸了個遍,才恍惚想起自己的手機借給某人了,忘了買了。
某人明明說今天給自己買個的,今晚有了這檔事,她又不想見他,還是明天再買吧。
……
華國,帝都,白山別墅。
靳韶琛下班,發現唸白跟安諾坐在花園裡的石凳上,唸白在吃豆乳盒子,而安諾一臉溫柔地望着他,那眼神都柔得能滴得出水來了。
他內心涌現了絲絲縷縷的酸意。
他的視線繼而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突然覺得沒有必要生二胎了,要是再生個,她的眼裡、心裡更是容不下自己了。
看看她,這會他越走越近,都快到跟前了,她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還在跟唸白噓寒問暖。
他輕咳了兩聲,總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目光從唸白身上挪開,掠及自己,只有幾秒的停頓,又回到了唸白的身上。
可惡。
靳韶琛將手裡的公文包遞給了管家,在一旁坐了下來。
“爸爸,外公做的豆乳盒子很好吃哦,你可不要跟我搶。”
靳韶琛無語,還以爲這個臭小子良心發現,會邀請自己也嘗一下,當然,一旦唸白邀請他的話,他也會義正言辭拒絕的。
他對於甜品沒有多大的興趣,除非是自家老婆親自動手做的,纔會捧場。
安諾摸着他柔軟的發頂,情不自禁地笑道,“你爸爸纔不會跟你搶,你一個人慢慢吃,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唸白嗯嗯了幾聲,吃了幾口,又忍不住擡起眼來,“媽媽,我吃完了還能找外公再要嗎?”
“他年紀大了,哪能天天給你做吃的。”
沈安諾下意識脫口而出道。
“媽媽,你是不是原諒外公了啊?都心疼外公了,不心疼我了,還不讓外公給我做吃的。”
唸白故作怨懟地哼道。
沈安諾有些不自在地撇開了唸白投過來的視線,她心口不一,嘴硬心軟。
“我哪裡不心疼唸白,唸白在媽媽-的心中,是最重要的人。”
沈安諾爲了安撫某個小傢伙,祭出殺手鐗---甜言蜜語,唸白果然眉開眼笑了。
兒子是被她給安撫好了,但她卻儼然忽略了身邊的某隻巨嬰了。
她家老公蹙起眉心,不滿地咕噥了一聲,“老婆。”
她擡眼望去,他那張俊美逼人的臉上,明顯寫滿了不甘。
也許是他眸中的失落太過明顯,沈安諾張口幾次,竟然一個字也沒有吐出來。
“爸爸,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明明僵滯的氛圍,卻被唸白這個古靈精怪的傢伙言簡意賅的一句話給破壞殆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