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秀秀又痛得叫了出來,趙陽就停下了手,將盛放着的十個三寸小白瓷瓶的紙盒放到了她手能夠到的地方,道:“要是疼的話,就拿一瓶這個水喝。”
趙陽這樣說,馬秀秀想當然地認爲這個藥水有鎮痛的作用,二話不說,拿過一瓶,取下木塞,就倒進了嘴裡——
因爲放在了窗臺邊上,被太陽曬了這麼長時間,藥水已經變得像是溫水一樣,卻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香味,也不難喝。
不過,這小瓷瓶裡的水是《一氣固元水》,因爲走罐會消耗大量氣血而用來增補元氣的,哪裡有鎮痛的作用?趙陽這樣說,是想給她點心理暗示,能夠起到點心理作用罷了。
當然,這次的泡水的《一氣固元丹》,因爲使用了那棵百年老參的十多根鬚子,煉成了兩爐《一氣固元丹》,每爐都是二十七顆丹藥,藥效的提升基本上都接近四成左右,藥渣殘留並沒有減少多少,還在五成以上。
另外,這一爐有丹藥並沒有產生一顆藥效更高的,基本上很平均。
這就讓趙陽認識到,首先是高質量的藥材對丹藥的藥效的提升很重要;其次,所煉成的丹藥越“標準”,越不容易產生出明顯高出一籌的“另類”——往常每爐丹藥往往會有一顆的藥效明顯要高出很多,好像是它吸取了煉廢了的丹藥的藥氣似的。
這種程度的心理作用其實是很脆弱的,趙陽如果不繼續走罐,馬秀秀感到確實不是那麼疼了,但趙陽一動,她就疼得又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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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伸手取來一瓶《一氣固元水》,擡頭又喝了進去!
趙陽也沒辦法,他走罐的手法已經儘可能的輕柔了,但是也知道走罐確實也很痛。
不過。這也和馬秀秀的個人情況有關:獨生女,父母從小寵到大,家庭條件還很好,除了得癌症這次。基本上沒受過什麼挫折。
畢竟是成人了,馬秀秀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儘量忍着不發出聲來——只是太痛了,慢慢地還是呻吟出來。
在外面,聽到馬秀秀又叫了一聲,劉娟就好笑地道:“真是的,到底能有多痛?怎麼和殺豬的一樣!”
晨梅喝了一口茶。微笑道:“聽說秀秀的家庭條件不錯。”
劉娟點了點頭,道:“是啊,你看她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細皮嫩肉的,說話辦事也像小孩子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嬌生慣養大的!”
晨梅聽到這個話題,有些觸動地道:“趙陽現在也是,寵小曦都寵得沒邊了。也不知道將來會養成什麼樣!”
劉娟抿嘴笑道:“他疼孩子還不好啊?”
晨梅欲言又止地道:“也不是,就怕他寵得太厲害了,到大了管不了……你知道。女孩子嘛,總得管得嚴一點纔好……”
兩人剛說了兩句話,就又聽到臥室裡傳出馬秀秀的呻吟聲——
對於女人的呻吟聲,像是那種長長的吸氣再吐出半口氣的聲音和急促的喘息聲,很難分辨是痛苦還是愉悅的。
雖然知道臥室裡是趙陽在給馬秀秀走罐,但眼睛看不到,聽到這種聲音,又都是過來人,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
有那麼一刻的沉默,晨梅反應過來。剛想說讓劉娟喝水,發現她面前的茶水動也沒動,馬上想到她現在對飲食上要求是很嚴的,一般涼性和熱性的食物都不怎麼吃,就一笑,道:“我忘了。你不能喝茶的。”
劉娟眉頭蹙了一下,嘆氣道:“是啊,現在好吃的東西都不怎麼讓吃,我家那口子說我以前胡吃海塞的,現在就要還債了!”
晨梅一笑,想到趙陽說起過的一件事,道:“是啊,什麼事都要講究個度。聽趙陽說,臨村有個青年,年青的時候,你也知道,年青人都這樣,對那個事要求有些多。不過,他的欲/望也太旺盛了,說是一個月平均每天都要八次以上……”
劉娟皺眉道:“他媳婦也能受得了……他也太頻繁了吧?現在呢?”
晨梅拿抹布將桌上的水跡擦掉,道:“他那時十八,今年二十五,好像還不到,一年好像一次都難……關鍵是,他現在的身體有很多毛病,腰痠背痛,天氣稍一變化,就會感冒什麼的。託人讓我家趙陽給他治,據趙陽說好像在之方面是沒治了……”
劉娟嘖嘖嘆了兩聲,忽然又噗嗤一笑,道:“哎,這是不是就是‘少年不知精/子貴,到老望b空嘆息’呢?”
晨梅抿嘴笑着沒說話,但一停下來,就聽到那種呻吟聲,兩人坐在這裡,也有些不自在,她就忙問道:“大熱天的,你要喝點什麼?”
劉娟道:“水。我現在只能喝水,唉!”
晨梅想了一下,站起身道:“等着,給你點好喝的!”
說着,她就向冰箱走去,打開,取出一瓶用普通的罐頭瓶裝的琥珀色的膏狀物,一邊用小勺子盛了一勺放進杯子裡,一邊道:“這個是金髓煎,用料很簡單,就是用枸杞子和糧食酒——最好是高粱酒,很好的,滋陰補腎什麼的,對大人小孩都有好處,我們現在一家都吃這個。你回去自己也能做。不過,就是做法有些費功夫,要先用酒泡半個月以上,然後搗碎,再用布絞出汁液,再放到鍋上熬,先大火再小火,熬成膏狀就算成了。吃的時候,像你家老朱,可以用溫酒服用,你和小板慄用溫水就行。”
說着話,一杯槐花蜜顏色的金髓煎就放到了劉娟的面前。她端起來喝了一口,有些淡淡的甜味,喝下後,口齒間津液涌出,卻沒有那種吃甜東西后的酸粘的感覺。
晨梅道:“這個每天早晚喝一次,要長時間喝纔有效果,你家現在沒有冰箱,做完後可以拿到這裡給你放着。”
劉娟點了點頭,道:“感覺是挺好的……現在眼睛就有些舒服的感覺,你嫁給趙陽。真是嫁着了!”
晨梅笑而不語,想到趙陽當時說的“命中註定”的話,就有種渾身都像是泡在甜蜜之中的感覺。
兩人說說停停的,臥室裡的傳出的呻/吟聲卻是沒有間斷過……
劉娟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笑道:“我有一次和老朱聊天,他說上高中的時候,好多男生其實想的是考醫學院,以後想當醫生。”
晨梅哦了一聲,問道:“爲什麼?”
劉娟沒好氣地道:“據他說,當了醫生就能方便的看女人了!”
晨梅含着着水皺眉嗯了一聲,然後道:“真是精蟲上腦的想法!”
很多東西。對於外行人來說,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猜想式幻想,但其中的難處,卻是隻有身在其中才會知道。
醫生,按某些人的想法,還是當婦產科的醫生,其實是很苦逼的,尤其是婦科男醫。
兩性之間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是由於神秘,而揭開了那層布,見多了。也就不會再有神秘可言,而沒有了好奇,自己的夫妻生活也會受到影響。
尤其是,好好的,很少有人願意去醫院做檢查的,平時所見到,又怎麼會是溫脂軟玉,粉紅木耳?其中絕大多數倒是變色、變形、異味、異物、流血流膿……
實際上,婦科男醫ed的比例是最高的!
……
對中醫來說,通過望聞問切診病——中醫的“望”。望的是面部五官、舌質舌胎,“聞”,是聽的意思,聽聲音的高、低、輕、重、緩、急等等,大家不要想歪了——卻是很少出現西醫的這種情形。
對趙陽來說,能夠直觀地看到對方的氣血運行狀況。看病則不更需要。像今天的情形,卻是治病的需要,也是非常少見的。
而且,趙陽在使用鍼灸、拔罐的時候,注意力大多都是放在對方的經脈和氣血運行上,對外在的注意力反而是很少的。
生活中的很多事,其實越是簡單,要做好卻是越不容易,比如京韻大鼓,只有一隻大鼓伴奏,唱好很難,再比如玉子,就是兩片玉,打好也不容易,三絃也是。
同樣,中醫裡面的鍼灸和拔罐,一針,一隻罐子,要達到治病的目的,在不同人的手裡,也有高下之分。
就說走罐,並不是知道部位,抹上油推動罐子移動就行,這只是最簡單粗笨的方法。
事實上,它講究力度和方向,力度大了,不僅會傷外皮,同樣會加大散氣的力度,而小了,卻又不出效果,或沒能達到目的,而方向不對,也是會讓病人的身體“損失”加大;
再進一步則還要注意走罐時,與經脈的運行速度相和,這樣做才能更有效地帶動經脈氣血的運行。
當然,如果能做到如臂使指那樣,通過走罐讓氣血運行活躍起來,加強走罐的效果,自然是更好的。
而從這些方面,也就能看出受華夏文化滋養的中醫和脫胎於西方機械文明的西醫的差別:前者注重以人爲本,後者則講究精確簡單,比如西醫常用的方法,找到靜脈就下針,遇到多餘的或者不和諧的部位就切掉!
現在,趙陽呼吸變得格外悠長平穩,心神也處於一種古井不波的狀態,於是也就能更全面地觀察着馬秀秀腰以下的經脈運行情況,及時調整調整着力度,儘量讓走罐的速度和力度與經脈運行的頻率相和,就像草原上的牧馬人甩動鞭子一樣,讓拔罐帶動腿上六條經脈活躍起來——雖然只有膽經經過臀部,但是,人體的經脈其實是相互影響、相互聯繫的,帶一發而動全身,實際上是可以的。
當然,病人反應自然也在趙陽注意範圍之內。
當來回走了三四十趟後,趙陽就發現,馬秀秀的臀部只是皮膚變得通紅,卻是沒有刮出痧來,這也就進一步確認了他要選擇這個方法的正確性——走罐其實是刮痧和拔罐的結合體,也是刮痧的加強版。
現在還沒有出痧的表現,說明她臀部及腿上經脈的淤堵很深很重!
於是,趙陽沒有絲毫地停頓,繼續“走”了下去!
如果在外人,甚至是馬秀秀自己來看的話,都會發現,趙陽走罐的時候,拔罐在他手裡,像是在冰面上滑行一般,順手而爲,輕飄飄的,沒有任何阻力一般。
但是,反應在她自己身上,卻是痛得極其厲害,就像在皮膚上劃了無數口子,又在上面撒上辣椒水一般!
所以,當趙陽停下手後,馬秀秀渾身像是水洗過一樣,牀頭下面也被汗水溼了一大塊!
同時,那十瓶的《一氣固元水》也已經全部喝完。
也因此,當趙陽停下手後,馬秀秀除了感覺腰部右下半邊疼得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外,身體並沒有大量類似於“受刑”後出汗後的虛脫委頓,反而頭腦清醒,呼吸有力。
她轉過頭來,看着趙陽,抽着鼻子道:“趙陽,走過這一遭,以後生孩子我也不怕了——生孩子也不過這麼疼吧?”
有專家專門進行過研究,將人類的痛感分成了十四級,最輕的是被蚊子咬一口,最高等級的就是女人的生孩子——順產,這也說明了母親的偉大。
當然,並不是只有女人生產時的痛感達到最高級,男人也可以——當他的大腿之間的那兩顆球被用力地撞擊到的時候!
趙陽笑了笑,拿了一塊毛巾遞給她,讓她擦擦臉上的汗。
馬秀秀擺了擺手,道:“不用擦了,全都溼透了!”然後又看着正在用酒精棉球給拔罐消毒的趙陽,用可憐巴巴的語氣道:“趙陽,這就算完事了吧?”
趙陽仔細消完毒,又夾起一個棉球點燃伸進了拔罐裡,然後安慰地道:“還有一半。”
馬秀秀雙手抱頭,叫道:“天吶,還是雙胞胎!”
從沒有這一刻,她希望自己的屁股只長一半的!
當然,很快她就將這個想法拋在了腦後,因爲她想着,要是長成那樣,該多難看啊,以後還怎麼見趙陽啊……
女人的思維,有的時候是很奇怪的。
這個想法也很快就被她拋在了腦後,因爲她發現趙陽的手又試了試她臀部肌肉是不是緊張,接着,噴着熱氣的拔罐又扣在了臀部的左半邊那一塊兒!
……
臀部走罐結束後,馬秀秀無比幸福地道:“真好,原來幸福這麼簡單啊!”
而此時,她的兩瓣屁股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痧!
不知道那些以爲當醫生就能看女人的人,見到這樣“猙獰”的情形,還會不會有那種想法?
趙陽知道女人都是愛美的,就親自幫她穿上了內褲。
馬秀秀很自然地接受了,沒有任何的難爲情,只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忙低聲道:“趙陽,我那裡,嗯,顏色比較深,不過,我還是處女!”
趙陽爲她拉下裙襬,隨意地道:“我知道……”
說完他就後悔了!
馬秀秀果真臉上紅了一下,看也不敢看他,心裡想着,他怎麼知道的?走罐的時候還是穿的時候?可是,那東西是在裡面的啊!
他……
趙陽能告訴她,即使穿上棉衣,他也能分辨出對方是不是處女嗎?
他不想讓她亂想,就打開門,讓晨梅和劉娟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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