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中刀,查洪臉上顯出驚恐至極的神色,另一隻手伸過去要將刀拔出來。
趙陽自然不可能讓他拿到刀,伸手一擋,發現他手上竟然軟棉棉的毫無力道,也不知道是剛纔降頭的後遺症,還是因爲中了刀的緣故——
他向查洪和餘明嶸的傷口看去,發現這把素可靈刃果真邪氣:兩人的傷口都很少有血流出,但傷口處吃不呈現出黑紫色併發出腐敗的氣息。
不管怎麼樣,爲了安全起見,他還是用重手法將查洪四肢關節卸掉——他可不想一不小心在陰溝裡翻了船!
將素可靈丸拔在手裡,隨意看了一眼,他就向那位劉總走去,說起來兩人還算是舊識,去年五一在高速路上趙陽還教訓過他,這次的事也說不定是他找人來報復他的。
但是,還隨着他走近,已經甦醒過來、在那裡裝昏迷的劉總身體忽然顫抖起來,當趙陽離他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忽然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是我姑姑讓我來的……她讓我來的……我姑夫是陳省長……”
趙陽微微冷笑,拿腳在他身上踢了下,劉總就殺豬似的叫了起來,他又來了下狠的,冷聲道:“再叫我就殺了你!”
一聽這話,劉總馬上住了聲,剛纔他雖然被撞得三迷五倒的,但其實還是有意識的,看到趙陽的“心狠手辣”,他可不敢賭趙陽話的真假!而且,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可不想趙陽手中的刀落在他身上!
趙陽見他住了聲,就一示意,道:“你弄着他們跟我走。”
劉總擦了把臉上的汗,裝可憐地道:“去哪……我身上沒有勁。動,動不了!”
趙陽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要你還有什麼用?”
劉總心臟一抖,騰的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走過去先將查洪抱了起來,又伸手拉起餘明嶸,道:“走……往哪走?”
趙陽打開門向外走去。
門外樓道里站着秦老的警衛員,他看着趙陽的眼睛,道:“回去吧。”
剛纔趙陽在屋裡跟查洪交手。還摻雜着餘明嶸和劉總的叫聲,如果不是他,旅館裡的人早就上來查看了。
趙陽卻停都沒停,道:“你回去吧。”
警衛員沉默了一下,他明白秦老讓他來的意思。雖然有監督的意思,不讓趙陽做的太過火,但最主要的是保護他的安全,對趙陽要做什麼,他並不能做什麼決定。
但是他已經聽到屋裡剛纔的對話,知道這件事牽扯太大,見趙陽頭也不回地往樓下走去。他只好給秦老打電話請示。
秦老接到電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沉聲喝道:“胡鬧!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雖然隔着電話,但很少見到這位受人尊敬的老人發火。警衛員仍然感到一陣威壓。
秦老的這聲“胡鬧”看起來是對趙陽而發的,但其中有沒有對劉元琴作法的煩感呢?或許都有,孰輕孰重,他卻是也猜不出。
等了一會兒。見秦老沒有再說什麼,就問道:“首長。我去追他回來嗎?”
秦老平息了一下心情,想了想,道:“你去跟着他。”
以他對趙陽的瞭解,對權財都不怎麼在意,唯獨家人是他的逆鱗,再加上今年,算上這次,已經有兩起針對他家人的黑手,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如果要強行帶他回來,說不定立即就會遭到反擊!
掛了電話,秦老也沒有跟趙陽打電話,他估計就算打了也不會有多大作用,就嘆了一口氣,給秦佩玉打了過去。這件事他沒有給同樣在寧沅的孟凡龍說,而是想着讓秦佩玉出面,是因爲如果由孟凡龍出面,就太正式,少了轉圜的餘地。
但是,後面他還是跟孟凡龍說了一聲,免得把事情鬧得太大,總要控制一下,另外也有保護趙陽的意思。
……
趙陽等人下了樓,想了想,對劉總道:“把車鑰匙拿來!”
劉總開始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知道趙陽這是要開着他們的車回去,好方便進他姑劉元琴的家,他自然是不想給趙陽行這“方便”,但在趙陽的注視下,他的手已經將鑰匙遞了過去。
趙陽打開車門,讓劉總三人擠在後排,把他們的手機也收繳了,自然是不讓他們通風報信。
汽車開出去不久,他就發現秦老的警衛員也開車跟了上來,他也沒有在意,只要不阻攔他就行——今天這事,誰也別想阻攔他!
在兩人車後面不遠,還有一輛桑塔納跟着,車上坐着的則是周明,此時他心裡滿是忐忑、激動和患得患失……
三個小時後,趙陽開車來到了觀音山別墅大門口,他對劉總道:“讓他們開門。”
或許到了他們的“地盤”的緣故,劉總膽氣壯了些,並沒有聽話地去叫門衛把門打開,而是強作鎮定地問道:“趙陽,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這裡是省城,你不要胡來!”
趙陽看着眼前豪華的別墅,冷聲道:“開門!”
劉總卻是進入了一陣亢奮的狀態,猶自滔滔不絕地道:“你信不信,這裡有直接最近公安局及省公安廳的電話,那個按紐就在我姑姑包裡,她只要按一下,就有幾十口、上百口子民警趕過來,到時候你插翅也難飛!你要是聰明的話,就聽我一句,這件事到此爲止,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哆嗦!”
趙陽回身一刀削去,這把刀竟然極其鋒利,直接將劉總的頭髮給削下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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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總感到眼前黑白光一閃,接着頭皮一涼,一片頭髮就在眼前飄落下來,他一愣,“噢”的一聲,後面的話就嚥了回去!
看到趙陽往刀上吹了一口氣。轉動下刀柄,劉總只感到腹部一陣發脹,不等趙陽再說什麼,馬上拉下車窗,叫道:“快開門!見了我的車還不開門?還想不想幹了?”
大門順利打開,但趙陽爲了少點麻煩,就破費了一下,摸出一顆“冰神丹”彈了過去,然後他將汽車一直開到了樓門前。
劉元琴一直在等劉總他們的消息。一看到汽車回來,就站到門口等着——單是劉總她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但有查洪和餘明嶸就不一樣了!
將汽車熄了火,趙陽冷冷地道:“你們先下去。”
劉總早不想和他待在一個空間裡了,聞言就要推門往下跑。趙陽又道:“把他倆也弄下去。”
劉元琴等了好一會兒才見車門打開,接着就看到劉總露出了腦袋,她原本想問“查洪上師呢?”但看到他被削去一片頭髮的腦袋,忍不住問道:“你的頭髮怎麼回事?”
劉總伸手往外拽着餘明嶸,一聽這話,二話不說,馬上叫道:“大姑救我!”
劉元琴皺眉道:“怎麼回事……”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嚥了回去。因爲此時車前門打開,趙陽走了下來!
“你……”
她心神一震,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又看到趙陽從車裡拎出了像是死猴子似的查洪。心中更是慌亂。
看着趙陽拎着查洪向她走來,她退了兩步後,強自鎮定,沉聲道:“這是我家。誰讓你進來的?”
趙陽嘴角一扯,也不廢話。直接將查洪砸了過去!
劉元琴被砸得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裡摸到查洪的皮膚透着涼意,像是死人一樣,趕緊驚叫着、不迭地將他推到了一邊,又擡頭怒視着趙陽叫道:“趙陽!”
看到趙陽連劉元琴都敢“打”,劉總扶着餘明嶸走在後,原本可以丟下他上車逃跑的,雖然車就在門下面,但他就是不敢,只能膽顫心驚地扶着餘明嶸一起進了屋。
劉元琴用想吃人的目光看了劉總一眼,心裡恨得要死,自是怪他把趙陽領了回來。但既然趙陽已經來了,想到趙陽肯定也不能把她們怎麼樣,就惡狠狠地瞪向趙陽,怒道:“你想幹什麼?這是法治社會,你這是犯法!”
趙陽只是冷冷地注視着她,這種人,因爲手裡掌握着特權,對別人爲所欲爲,到自己身上就開始講法律了!早幹什麼去了?
這時,陳青龍從自己房間走了出來,還帶着睡眠不好的起牀氣,一出門就暴躁地問道:“什麼趙陽?叫什麼?弄死他!把他弄死了嗎……”
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了,自然也是看到了站在屋裡的趙陽。
劉元琴一驚,叫道:“快回去!”
趙陽看向他,勾了勾手。
陳青龍心裡一陣發虛,身體忍不住向後縮了縮,卻也沒臉直接就退回去。
趙陽沉聲道:“過來!”
劉元琴則叫道:“快回去,跟你爸爸打電話!”
陳青龍不敢看趙陽的眼睛,向一邊躲了過去,臉上肥肉一陣顫動,然後屈辱的感覺激起了他前兩年的大少脾氣,回身抓起一把長劍就衝過來刺向了趙陽的胸口!
趙陽拿着手裡的短刀一擋,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腹部。
這一腳實落落地喘在陳青龍身上,劇痛襲來,直接讓他跪倒在地,手裡的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趙陽再次勾了勾手。
陳青龍像是野獸般吼叫着,抓起地上的劍又向趙陽大腿上刺去。
趙陽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又將他打倒在地。
再起。
再打倒。
劉元琴憤怒得渾身只哆嗦,怒道:“趙陽,好!好!有種你打死他!我保證,誰也救不了你!”
然後又看向劉總,叫道:“你是死人嗎?還站在那裡看,拿槍,打死他!打死他我保證你沒事!”
劉總心中一動,有槍的話倒是不用怕趙陽了,到時侯找來人還怕他不成?但是槍在哪裡?
劉元琴見他不動,氣得罵道:“去拿啊!沒用的東西,養條狗都比你強……”
劉總被罵得心浮氣躁,終於忍不住回了一句:“槍,槍在哪裡?”
劉元琴呼呼喘了幾口氣,也反應過來,直接向茶几跑去,那裡有一把槍,而且裝報警器的包也在那裡!
趙陽見她向包跑去,眉頭一皺,也跟了過去,又看到她掏出一把手槍來,直接一把拍掉,這時心裡恨意涌來,手裡的刀唰唰唰就向她削去!
劉元琴感到頭皮陣發涼,啊啊叫着,卻是根本不敢動,生怕傷着了自己,而頭髮則一片片地落了下來。
將她的頭髮削去了七七八八,差不多成了禿子,趙陽又記起了陳青龍,兩步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耳朵拖到了這邊的沙發上!
因爲用力過猛,陳青龍的耳朵直接被撕裂開了一個口子!
趙陽手起刀落,就將陳青龍頭上的一片頭髮削了下來,見他要掙扎,就指着餘明嶸和查洪道:“這把刀破一點皮就能讓人死掉,我勸你不要亂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