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年根兒,大大小小的公司就又到了年終總結的時候了。
陽婷的年終總結及表彰大會還是放在了老廠,包括趙陽在內的所有公司管理層都參加了——本着開闊眼界的目的,多多和晨曦也被帶了過來。
首先是請趙陽致辭,但在譚帥說請他講話的時候,雖然捂住了多多的耳朵,但底下響起的熱烈一片掌聲卻把他給驚到了,扯開嗓子就哭了起來。
因爲話筒開着,多多中氣十足的哭聲就傳了出去,比譚帥剛纔的講話還要嘹亮,引得臺下及院外觀看的人一片笑聲。
趙陽哄了兩下不見好,一邊晨梅要抱過去,好讓他講話,但多多還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趙陽就把他抱到了臺後,把了一泡尿就不哭了。
上了臺,他對臺下笑道:“我沒什麼多說的,大家在譚總、孟總、周總的帶領下,都做得很好,一會兒咱們大家一起樂呵樂呵,然後領上公司發的紅包和獎金回家過個好年,來年咱們再繼續!”
陽婷公司的效益好,會發獎金大家早有預料,也很期待,此時從趙陽嘴裡說出,員工們自然羣情振奮,幾個女員工激動地要拍巴掌,看到抱在趙陽懷裡的多多就又強自忍住——話說,大家看到很少在公司露面的趙陽一家抱着孩子來參加年終大會,感到好笑的同時又都覺得非常親切,尤其多多白白胖胖,虎頭虎腦的,晨曦又漂亮得像是花仙子一樣,也都非常喜歡。
而大家雖然忍住不鼓掌,但還是有人激動地喊着“好!”“好!”
也有那調皮地喊道:“紅包給多少?獎金又是多少?”
趙陽笑道:“這個得問我們的財神,晨總。”
晨梅試了試話筒有沒有音。然後看着臺下道:“趙玉希,剛纔是你問的話吧?我告訴你,你的獎金就不發給你了——”
趙玉希一驚,道:“爲,爲什麼呀?”
如果是廠裡的其他人,他都敢擰着脖子頂上兩句,但在晨梅面前,他卻不敢,原因除了未婚年性面對漂亮女人的某種意義上的自卑外。更重要的是她這幾個月來在公司裡形成的威信。
晨梅看着他道:“你說爲什麼?剛賺了幾個錢,以爲自己翅膀根硬了,長能耐了,都敢跟三叔和嬸子吼了?吼的半個村都知道了,丟不丟人?你這次惹二老生氣。這錢就不發你手裡,我直接送給嬸子去!”
臺下員工都鄙夷地看着趙玉希,他縮着頭坐下去,雖然有些難堪,但心裡也暖暖的,回想起以前父母對他的付出,想着前天的事自己真的也做的不該……
晨梅說完趙玉希。然後笑着看着其他人道:“紅包和獎金和大家平時的工作態度和產量掛鉤,是多少我這裡先不說,但肯定對得起大家的付出的!”
大家都知道晨梅從不說什麼空話,聽到她這樣說。終於還是忍不住轟然叫起好,又熱烈地鼓起掌來。
這次多多仍然驚了一下,但許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只是癟了癟嘴。擡頭看了看趙陽,見他溫和微笑着看着他。而且,旁邊周惠還拿好吃的吸引他,乾嚎了兩聲就停了下來。
大會繼續,等進行了一半,張德洋率領幾個縣裡的幹部前來“捧場”。
其實,縣裡各家公司召開年終大會,都會給縣裡發邀請,能請到誰來參加自然有不同的意義,尤其對廠裡的員工來說,也是一種榮耀。
而在縣裡,誰又尊貴過張德洋呢?雖然以前也經常來,但多是爲了視察工作,今天的場合卻有着不同意義啊!
等到吃完專門從魚龍館和齊水大酒店請來的廚子做的大餐,每個人終於領到了紅包和年終獎,然後驚喜果真掛到了每個人的臉上,於是,歡呼聲在一瞬間幾乎把窗子給震破!
……
華潔集團也在召開年終總結會議,畢竟是華夏國內日化用品的領頭企業,員工超過九千人,阿黛爾主持的會議也就只有集團、各分、子公司的頭頭們來參加。
在很多數據上,比如醫療設備、衛生紙、衛生棉、口腔用品、洗滌用品等等,都還是遙遙領先,而在她們最爲有名的洗髮水、護膚品兩大領域,市場份額仍然也超過六成,和去年相比也有着少許的增長。
這樣的結果,無一不顯示了華傑的雄厚實力,但是,看着後面兩項的數據,阿黛爾就忍不住想皺眉頭——
數據只是表面的東西,作爲集團的實際掌控者,她自然知道數據背後的東西:華浩在洗髮水及護膚品之所以還能有這樣好看的數字,主要還是以前產品的積累及今年新推出的中醫配方產品的帶動,但是,從市場反饋來看,它們的表現都有些乏力,尤其是和陽婷對比的話。
同樣推出的中醫配方的洗面奶,華潔集團的“白韻洗面奶”在銷售額上超過陽婷和夏氏聯合推出的“夏新洗面奶”很多,但這是建立在數十倍甚至上百倍於陽婷的鋪貨上面的!
而且,她們推出的新品與原來的名牌產品相比,也並沒有受到格外的歡迎和關注,而陽婷的新品卻供不應求,更讓原來陷於泥潭的夏氏集團更是憑藉這個產品獲得了重生!
阿黛爾感受到了威脅,來自於趙陽的威脅!
她深吸一口氣,對散會後跟着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的集團總裁鄭鋒道:“督促張桂虎他們,讓他們繼續研究夏新洗面奶比我們產品效果好的原因,完善並推出二代產品……另外,明年,我們要收購一批技術實力比較好的公司來……”
這次陽婷與夏氏的合作給她提了一個醒,原本在技術上陽婷是有短板的,但一和夏氏合作就將這一塊兒彌補了,這樣的機會再也不能讓他輕易得到了!
……
臨近年關,邱友山同樣也在“腫結”——在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恢復的時候,他那裡又腫了起來。
同樣的痛苦又重新降臨在他的身上:脹痛,排尿困難,但除此之外,這次還讓他倍感煩躁,尤其排尿時加上了澀痛,並且波及到腰骼。
上次腰麻的經歷現在還讓他記憶猶新,於是,這次他讓醫生換一種方法,但經過沖洗、動脈分流減壓等治療無果後,最後還是選擇了腰麻。
這次的腰麻也不是那麼順利,但好在最後還是讓腫痛難耐的部位軟了下來,只是重又經歷的一次痛苦讓他的心裡產生了陰影,萬一再有下一次呢?他到底得的是什麼病?
查!各種檢查!
常規檢查、生化檢查、免疫檢查、b超、心電圖……近二百項徹底的檢查,結果卻顯示各項數據大多都在正常值範圍內,就算偶有超標或者不及格的項目,也不會對健康有太大的影響,幾乎是多睡幾個好覺,多運動運動就能解決。
事實上,現在人們對全身檢查已經很熟悉了,何況是他們這樣的人,得到的各種資源更多,想做什麼也更方便,如果真有問題自然早就查出來了!
各項檢查沒有檢查出問題,但是,他確實感到身體上有哪裡不舒服,尤其心裡煩躁。
心裡煩躁就去散心,冷勳正好有事找他,就請他到他們經常去的龍煌會所,談的他發現的一個項目,問邱友山有沒有興趣一起做。
邱友山對這個沒有興趣,但偶然遇到的一箇舊上海打扮的旗袍女子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晚上,帶到了他的住處。
同樣在這個晚上,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的“活塞運動”,讓那名女子叫聲由低到高,他卻感到那裡隱隱作痛起來,再一個小時後,同樣的感覺又找上了他……
這次,他記起了冷勳的話,準備找中醫,馮延壽馮老的第三個弟子魯超正好在京城,就把他請了過去。
魯超給他把完脈,稍一思考,道:“邱少,對這種情況,鍼灸一般起效較快,我先給你扎幾針看看,你覺得怎麼樣?”
邱友山心煩地呼出一口氣,道:“你是醫生,你認爲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他到底知道魯超的身份不一般,就又說道:“鍼灸我聽說過,能治好我現在的病嗎?”
魯超點頭道:“鍼灸最擅長疏通經略,對肌肉的疼痛、麻木、腫脹等症狀效果都很顯著,而且見效快。”
一聽見效快,邱友山馬上道:“那就用鍼灸吧。”
扎針與打針腰麻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尤其是剛扎進穴位的時候,涼涼的,微微發軟,確實讓脹腫的部位舒服了一些。
但使用鍼灸也僅此而已,三天過去了,邱友山下體腫脹的情況沒有任何好轉,反而是有加重的趨勢!
時間已經到了臘月的二十三,也就是北方的小年,這一天北方絕大多數地方都下起了雪,京城是大雪。
看着急匆匆踩雪而來的魯超,邱友山眼裡像噴火一樣,咬牙道:“魯大夫,三天了,已經三天了!”
魯超也感到棘手,像邱友山這種病,可以歸到“陰/挺”裡,但這種病各個時代的中醫雖有論述,但發病因素至今尚無定論,而鍼灸本該對症的,卻沒有效果。
他想了想,道:“邱少,要不試試西醫……”
邱友山忍住怒氣,道:“西醫要是有效,我就不會找你了!”
魯超欲言又止,但見邱友山態度如此,只好道:“我師兄馬上就回來了,一會我們一起會診,商量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吧!”
邱友山咬牙道:“要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