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谷底部
“老師,非得來這裡嗎?聽說那裡有個吊棺,裡面有隻千年怪物,如果這個東西突然跑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開口詢問道。
“有什麼好怕的,我以前就經常來這裡收集藥材,這裡只有一些破骷髏。”站在少年旁邊的黑鬚老者很無所謂的說道。
術士學院的教育是全面的,那些學員們學習的可不僅僅只有術術,還有其他學科,就比如說藥劑學。
而此時這位黑鬚老者正是術士學院的藥劑老師,他自己還是一個四階風術士,實力完全相當於一名天空騎士,所以即使來這種危險的地方他也無所畏懼。
“老師,您說那吊棺裡面的究竟是什麼……”少年儘管很害怕,但是依然忍不住好奇去詢問。
“問那麼多做什麼!”老藥劑師瞪了眼那個多嘴的少年。老藥劑師雖然多次來這個葬谷底部採藥,但是卻從來不敢接近吊棺一百米以內的位置,畢竟他也聽說過關於這裡的驚心傳說。
葬谷底部雖然是兇險之地,但是由於地形特殊,卻生長着不少奇花異草,算得上是一個植物寶庫。
“木修,看見那個白色的長着尖刺般葉子的植物了嗎,那個是冷凝草,它的冷凝效果可以對很多特殊藥品做冷藏作用,也正是因爲這個冷凝草,這裡溫度比外面的低很多。”老藥劑師一邊收集材料,一邊給自己徒弟講解。
木修總是擡起頭去看不遠處高高掛起的在霧氣繚繞之下的大石棺,根本沒有聽進老師說的。
忽然!石棺頂部打開了一條縫隙!
木修心臟猛的跳動,特意揉了揉眼睛,確定那是自己的錯覺!然而不管他怎麼揉,石棺頂部確實出現了一條縫隙!!
“木修啊,這叫迪斯草,收集它的花粉,然後加上歌蒂山上的灰石粉末,就可以配置住石化藥水……木修……這個是……木修……”老藥劑師不厭其煩的給自己徒弟講解。
然而木修整個人就像石化一般,充滿恐懼的瞳孔不停的擴大,睜着眼看着那個恐怖的石棺上層被拉開,雙腿不停的顫抖!
老藥劑師發現自己的徒兒沒有在聽,正想去責罵他,但是卻發現木修完全被嚇傻了,渾身顫抖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藥劑順着木修的目光望去,然而驚魂的是,那個石棺頂蓋居然完全打開了,透過那迷濛的死亡霧氣,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石棺內直起身來!!
“天吶!!”老藥劑師滿是皺紋的老臉在抽搐,一直以來他都不敢靠近吊棺一百米以內的位置,正是聽說了裡面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傳說。
傳說那裡躺着一隻千年怪物,這絕對是誇大的說法,然而老藥劑師知道,這個吊棺內實際上是躺着一隻一直處在沉睡狀態怪物!!
這個怪物恐怕再這裡生存了上百年,而上百年的生物絕對擁有強大無比的實力,至少這位四階的風術士不認爲自己能夠與之抗衡!
年輕、蒼白、俊美的臉!老藥劑師和木修都被嚇住了,透過那霧氣,他們看到了是這樣一張臉,那鮮紅的嘴脣勾起一個邪魅的笑容,閃爍着寒光的尖牙露出,彷彿隨時都會扎進他們的血管!
“快!!快!!快跑!!”老術士哪裡會想到驚醒了這隻百年怪物,驚叫出一聲。
老藥劑師還算有良心,在恐慌之間抓起自己弟子的手臂,然後揚起一陣狂風,身體就像狂風一樣瘋狂的向山谷外逃去,連剛剛採集的那些藥物都不要了!
一老一少根本不敢往後看,只能拼了命的逃離這個鬼地方!
然而,這兩人逃走沒多久,那個讓他們丟了魂的怪物卻很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伊森凡催動了精神力,藉助那個烙印在洛凌額頭上的精神印章感應洛凌的位置,很不幸的是在谷底角落找到了一堆散亂的骨頭。
伊森凡凝聚着死氣,開始爲修復洛凌的身體,沒過多久,洛凌又重新站了起來,骨質趨向於蒼白色!
洛凌在這裡和自己的兄弟們打了幾天架,明顯產生了一些戰鬥意識,雖然最後被打殘了,但應該算是有進步了。
伊森凡要在歌蒂城呆一段時間,帶着洛凌肯定是很不方便的,所以伊森凡乾脆就把這個傢伙扔在這裡,讓它自己成長,等實力強了之後再來帶走它。
……
給洛凌塗上一層強身健體的鬼血草後,天就暗下去了,伊森凡便沒有再理會洛凌,直接往爬到了高處,然後從空中滑翔而下,掠過了那幾座山林,回到了歌蒂城。
“少爺,少爺,您可總算回來了,還以爲您要拋下魯班……”看見伊森凡回到旅館後,魯班頓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抱住了伊森凡大腿,好像很怕失去自己這個主人一般。
伊森凡踹開了這個噁心的傢伙,這個魯班還真有受虐傾向,原來還對伊森凡這個吸血鬼畏懼至極,現在反而纏着他不放了。
“我離開多少天了?”伊森凡問道。他自己沉睡下去可沒有去算時間,而他記得自己還有一場中級考覈。
“五天,今天正好是您的大賽的考覈。”魯班開口說道,說完之後似乎又想起什麼,繼續說道,“您讓我找的賣蠟燭的老頭也找到了,在那個……”
“好了,我要去那裡的時候再告訴我,現在我趕去參賽,你自己練習你的那破占卜術。”伊森凡懶得和魯班廢話,帶上婀莉雅就往學士府走去了。
像這種初級、中級、高級考覈,僅僅只是剔除一些渾水摸魚之輩,伊森凡的學士身份可是貨真價實,這種考覈根本難不倒他。
“原來您是學士啊……難怪……難怪……”中級考覈的四個考官在伊森凡通過之後特意詢問了伊森凡的學稱。
伊森凡沒有公開名字,學稱自然也是保守着,伊森凡說出自己學稱的時候,四個考覈官又是驚訝又是恍然的模樣。
之所以驚訝是因爲他們很少看到如此年輕的學士,畢竟學士已經是學士府頒發的最高學術界榮譽了,大都是在學術界做出傑出貢獻的人才有資格得到這個學稱的。
而他們感到恍然自然是因爲這個傢伙對答如流,似乎已經知道考題了一般,爲此幾個考覈官還特意刁難,但是對方依然回答得上來,讓幾個考覈官都有些錯愕,而如果對方是一個博學的學士的話,那麼一切就很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