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在她的眼中,我就應該是那種見到女人就發瘋了的類型?
還真是見過這樣的男人,沒見過這麼評價自己的女人呢。
“喂,我說你呢,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難道你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所以,這也是你想和我說的,他趙輝在牀上的功夫很厲害,所以你要我學着點兒,要不然,以後不好讓姍姍喜歡,是這個意思嗎?”
我沒有回答她,而是反問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問的方式太過直接了,她的臉色竟變得難看了許多。
還說我這說的是什麼話,說人家姍姍是大小姐,和她根本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怎麼能放在一起比較,還說了,她之所以每次都會跟着姍姍去我們那兒,就是怕她一時想不開和別人那個了,要不然,她說不定到現在都不知道世界上有那種地方呢。
我沒說話,但也是真的不想搭理她就是,沒再說話就往外走。
我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想做什麼,但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一個女人也能無恥到這種程度,她快步走到我的面前,雙手雙腳張開成了一個“大”字型,露出了一張嚴肅的臉。
她緊盯着我,“小子,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還和我說什麼趙輝,你不就是想提醒我你是出來賣的,和別的女人睡都是有錢拿的,和我睡你拿不到錢嗎,我告訴你,我也有錢,和我睡,保證虧待不了你!”
我驚呆了。
我發誓,如果不是此刻親耳聽見她和我說這樣的話,我怎麼都不可能想的到她這個剛剛還對我不錯的女孩竟然能說得出如此傷人的話。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偏頭看着她,沒說一句話,只是朝她冷笑了一聲。
她打了個冷顫,雖然沒說話,但眼神中似乎帶上了點畏懼。
我用手摁住了牆壁,讓她整個人都在我的手臂內側,盯着她的眼睛,我告訴她,我說筱筱,我知道我現在做的事兒見不得人,也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兒,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容許別人欺負我,就算我是個鴨子,也有我的尊嚴。
還告訴她,我之所以願意相信她那是因爲在場子裡的時候她對我的態度還不錯,而不是因爲她有錢!
“哎呦喂,說了半天,不還只是一個當鴨子的嗎,說實話的你不愛聽,非要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你覺得這麼自欺欺人有意思嗎?”
她沒有半點道歉的意思,反而奚落的更開心了,還伸出一根手指頭指着我。
她告訴我,說她是姍姍的閨蜜,不管是用什麼辦法留在姍姍身邊的,總之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姍姍現在很相信她。
還說,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她就是想要了我,如果現在我能乖乖的配合她,那自然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兒,但若是我不願意配合,甚至說因爲自己不想做那種事兒而詆譭她,我就永遠都別想完成任務。
“如果是因爲這件事完不成,那我寧可自己拿不到這筆錢!”我沒在和她多話,直接衝出了門。
走到樓下,剛剛那個阿姨見了我臉色有些奇怪,嘟囔了一句才這麼幾分鐘就下來了,還真是虛有其表。
要是平時,我想我聽到這種話大概會爲自己辯解一番的,但現在,我不僅是不想辯解,甚至可以說,是連說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反正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在他們的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區別?
蹲在了路邊,我本想打輛車回去的,但等了好一會兒,別說是出租車了,連一輛車都沒有見到,然而最不幸的還是,天空竟下起了點點小雨。
真是該死!
我本能的想找個地方避避雨,可看了下週圍,基本上都是一些關了門的小賣部,除了這個之外,也就剩下剛剛的那個小賓館了。
可惜,我出來的時候沒帶身份證,現在就是想進去住都是一件困難的事兒,除非……除非現在上去和筱筱道歉。
本能的擡腳往上走,然而就在我打算進屋的下一秒,我又搖了搖頭。
剛剛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那麼難聽了,要是現在上去,還指不定要怎麼羞辱我呢,身爲一個男人,我不蒸饅頭爭口氣,大不了被雨水淋一下就是,我就不信還能死在這裡。
帶着這樣的想法,我哆哆嗦嗦的走着,每走幾步我就打一個冷顫,直到走到下一個路口,我看到一輛出租車才長出了口氣。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我慌忙走過去報了地址,只是,這司機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可以說,他壓根沒拿正眼看我。
這是個什麼情況?
難不成我宋子陽真的那麼弱,甚至弱到了連出租車司機都看不起我的地步了?
我還想說話來着,就見他朝我伸出了一根手指,“現在是晚上,而且還下了大雨,如果我不送你的話,你絕對回不去的,一百塊,不講價。”
“你這不是宰人嗎?”
“你這種人,我不應該宰嗎?”他說着說着,突然勾起了脣角,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還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可是這一塊的老司機了,你報什麼地方我能猜不出來你想去哪兒?更何況現在大晚上的,哪有人淋着雨出來還沒個人陪着的?要我看,你大概是打算去那個迷夢浪吧?”
得!
我就說這司機怎麼喜歡滿天要價呢,感情他以爲我是到那邊找樂子的老財主了,沒準在他的眼裡,我還挺有錢的。
雖然說這種感覺也不是太好,但我總不能告訴他,其實我不是過去玩耍的,而是過去工作的,迷夢對於別人而言是娛樂場所,但對於我來說是工作單位吧?
更何況現在已經下雨了,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是過了他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我乾脆拿出了一百塊錢遞到了他的手裡,不過這司機似乎是個話多的人,一路上他的嘴巴就沒停過。
不過我也不在乎這些就是了,更何況,人家愛說什麼那都是人家的事兒,我也不好說讓人家按照我的想法,在我不想聽他嘮叨的時候閉嘴。
只是,車拐了個彎之後,他突然問我,說哥,你去過迷夢幾次啊,我問你,其中有一個叫做安冉的姑娘,你認識不?
安冉?
一聽到這名字,我直接坐了起來,一臉驚悚的望着他,心說沒事和我說這個,該不會那個奪取安冉清白的男人就是他吧?
“嘿嘿,看你這着急的樣子我就知道你聽說過她了,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要去迷夢,可千萬別叫這個女人,她啊,背後的秘密可多着呢!”
“啊?”我帶着三分驚訝問了一聲,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您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我覺得……似乎有些聽不懂啊?”
“呵呵,小子,有的時候事情知道的太多對你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我就把這話告訴你,那個安冉,儘可能的遠離,離得越遠越好!”
我還想繼續問下去,可車已經到了地方了,我只能默默的下車。
因爲雨打溼了衣服,加上天氣不好,夢姐說大概不會再有人來了,便讓我去洗漱準備休息,我點頭,只是,從樓下到樓上,從浴室到上了牀,剛剛那人說的話就像單曲循環似的不停的在我的耳邊播放。
那個安冉,離得越遠越好!
思考了好一會兒,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兒痛,閉上了雙眼,但不知道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兒的緣故還是因爲剛剛喝了咖啡,我就算再怎麼閉眼,都沒有一點兒睡意。
不過最讓我覺得心煩的還是,不管我怎麼做,耳邊都在重複着剛纔的話。
那個安冉,離得越遠越好。
直到天空泛白,我才真正的進入睡眠狀態,只是,帶着這唸叨了一晚上的話入眠,似乎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睡眠質量。
夢中的我和安冉走在一起,突然進去了一個沒有人的小黑屋子裡,安冉蜷縮在我的身側,還問我。
說子陽哥,你娶我好不好。
我搖頭說這件事很複雜,我還沒想好呢。
然而下一秒,她沒有一點兒給我思考時間的意思,直接拿出了一把尖刀對準了我的心口,臉色變得更加可怕。
還說,子陽哥,現在放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個是娶了我,還有一個,就是現在死在我的面前。
我還沒做出選擇,就已經驚醒了,坐在牀上連續出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勉強緩過了神,只是,我好端端的爲什麼會做那樣的門?
真的只是因爲昨天司機和我念叨的那句話嗎?
我搖搖頭,想着先看看時間,我拿起了手機,卻發現自己的手機上竟有五十二個未接電話,而給我打電話的人,竟是麗姐。
要是沒什麼事,只是想找我的話,最多打一兩個就算了,怎麼也不可能打這麼多的吧?
帶着心中的恐懼,我給她回了過去,可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這一瞬,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從天上掉到地上的痛楚。
我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