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在這瞬間一點一點握成了拳狀,還氣的喘了好幾口粗氣。
按理說剛來這兒我是該給這些人三分面子的,可他們都拿我當候耍了,難不成我就該像個畜生似的活着,專門給他們提供笑點供他們娛樂?
士可殺不可辱,老子不幹了!
我怒瞪了他一眼,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去你媽的!”我吼了一聲,但我這行爲似乎是惹怒了在場的衆人,他們圍成了個圈,把我包圍了起來。
“你小子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幾人罵罵咧咧的對我又踢又打,就算我有那麼點力氣,現在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只能抱着腦袋任憑他們欺辱。
可他們卻像來了興致似的,不僅沒收手,反而還來勁了。
那一瞬,我甚至覺得自己得死在這裡了。
“都幹什麼呢!”門外的一聲怒吼響起,雷哥帶着三分怒意的眸光打了進來,不僅是他們,我也打了個寒顫。
“你們就這麼對待的新人?把人都擠兌走了,場子倒閉你們就開心了?”雷哥大吼一聲說着,後還朝我招了招手,但聞了一下我身上的騷臭味兒,竟捂住了鼻子。
“你小子趕緊給我弄乾淨,待會兒來辦公室找我,有些事兒和你交代交代。”丟下這句話,他就像是逃似的離開了這充滿味道的地兒,而那個輝哥呢,也是捂住了鼻子,還用手扇了扇,看我的眼神中還帶着那麼點嫌棄。
“今天算你小子走運,以後要再敢幹這露頭的事兒,老子給你把腦袋卸了!”
真是欺人太甚!我氣的一個字都沒說出口,直到這些人都走遠了我才勉強起身。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離開這兒,要遠離這些野獸一般的人,營救這些和我類似的,因爲各種原因來到這兒的人們。
我洗了個澡,但不知我太過敏感還是怎的,洗了許久,我仍覺得自己身上充斥着各種難聞的味道。
再次換好了衣服,我纔去了辦公室,只是,雷哥的面色似乎並不好,臉上的那份兇惡硬是讓我尋到了可怖的感覺。
“你小子夠可以的啊!剛來這兒就給我惹了一大堆事兒,你知道你捅了多大的簍子嗎?”他猛的拍了下桌子,雙眼緊盯着我說道。
“聽說,你今個沒準備好,以至於人麗姐點你,你都沒答應?臉真是夠大的啊!”他越說越生氣,幾次揚手像是要打我,卻終究沒落下。
就是不知道,他是見我剛剛那狼狽模樣覺得心疼了,還是想到了我渾身惡臭的模樣怕弄髒了他的手。
我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正想着該怎麼回答呢,他卻衝我擺了擺手,態度還算親和,“唉,算了,農村娃子,沒見過世面,我能理解能理解,以後注意點,別再犯同樣的事就好,對了,這個,你拿去。”
他說着,將身側的一個平板拿了過來遞到我的手上,衝我怒了怒嘴,“喏,回去多看看裡面的視頻,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多學學,再這周圍多轉轉,平時會安排你幹一些簡單的小事讓你練練手,等以後轉正了,這些活你必須都得會。”
我點點頭,接過了平板,想了一會兒,我還是忍不住問他,說夢姐告訴我,說在這兒工作可以不幹類似於和人上牀一類的事兒的,問他如果我真的沒那個意思,要客人提出來了,我該怎麼回答。
“宋子陽是吧,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他眯縫着眼睛反問我說道。
這和我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我正詫異呢,他卻伸着食指在我的胸口點了兩下,“小子,我告訴你,我們這兒的女人都得接受客人的要求,更何況你還是個男人。”
“還有,你要是不接受,有女人來主動提要去那兒我的確可以不給你安排,但如果是幹別的事兒,結果人覺得你做的好,想要你的,你就是不接受也得給我接受,聽到了嗎?”
我咬脣沒說話,只是低着頭,說了句知道了就朝外走。
走到了門口,我還聽他衝我喊,說宋子陽,能來這兒都是有錢的主來享受的,說我要是敢把他的客人給氣走了,他能讓人把我的腿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