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着幹嘛?過來啊!”她板着臉朝我喊了一句,我這才反應過來,木訥的走了過去。
可沒摁兩下呢,她卻轉過身瞅了我一眼,“我看一般人做這個的,好像都很喜歡看女人的身體啊,怎麼,你不喜歡?”
“咱們這是服務型行業,一般不會做那種事兒的!”我友好的解釋道,但心裡卻漾起了一絲苦澀。
心想咱可是走投無路纔來這兒的,又不是來享福的,隨便看,呵,太擡舉我了吧。
本以爲這麼說她大概就安分了,卻沒想到,她的好奇心竟更重了,趴着問我,說宋子陽,我看你的妻子,不像是幹這種事兒的人吶,你怎麼好端端的也學着人家過來幹這種事兒?你不覺得虧心?
還真是會找事啊!
我抿嘴不語,本想找個話題把這個問題給跳過去,但沒想到,她竟然怒了,一隻手拍了下牀,整個人竟成了俯臥式,看她那架勢,就像是在告訴我,如果現在我不能滿足她的要求,不能說出她想知道的秘密,她馬上就要起來揍我了。
無奈,我只好忍着痛說出了自己童年到今天的事兒,但沒想到,她聽完之後竟爲我鼓了鼓掌。
“說的還真是精彩啊,不過我倒是挺羨慕你的,有個妹妹陪着,挺好。
呵!我在心中暗笑,想她該不會是刻意逗我開心說的這種話吧,我這種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叫賤,而她呢?羨慕?
我正想說她玩笑開的挺好來着,卻發現,她的眼角掛着一滴淚,就像是剛剛哭過似的。
可我也沒欺負她啊,她怎麼就……
本想問問清楚的,但想着人家是客人,她都沒開口問,我要是說了,要是惹得人家不高興,那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可我不想問,並不代表她不想說。
待我坐到她身後,她竟把自己的右手伸向了我,“看我的手指,可怕嗎?”
一般女人的手,都有如青蔥一般,白皙秀長,而她的手指,長倒是有點,卻顯得極爲粗糙,和一般女子相比有着天壤之別,而她的小拇指則更爲可怕。
最上面的一截已經沒了,僅剩下的兩截還都只有一半的肉,剩下的,是肉眼可見的白骨,可怕至極。
我嚇得打了個哆嗦,又想着她剛剛做事的動作,竟打了個寒顫。
這女人,該不會是什麼黑社會或者某些不良職業者吧?
正想着呢,她卻嘆息了一聲,將那根手指伸到了我的面前,“子陽,你知道我的這根手指是怎麼弄成這樣的嗎?”
我搖搖頭,她卻狂妄的笑了起來。
“那我告訴你好了,這個手指上的肉,是被我咬成這樣的,我自己親口咬下去的!”
我的天啊!
我嚇得都快傻眼了。
就是電視裡放的什麼黑幫老大,他們狠也是對別人狠,對自己的身體都還是愛護的啊,怎麼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竟能幹出這種事兒?
我下意識的想遠離她,但她卻將手抽了回去,她說宋子陽,我和你講個故事好了。
她說她三歲那年,母親給她生下了一個弟弟,而他們家呢,在她上面有四個姐姐,農村的,家裡重男輕女,她和上面的兩個姐姐都沒有上戶口。
爲什麼呢,怕罰錢唄。
但弟弟和她們不一樣啊,那是男丁,家裡的香火後代,怎麼能不給弄上去呢?但家裡窮沒辦法,她父母就把這主意打到她身上來了,五百塊錢,把她賣給了一個人販子,只可惜,當年的她長得比較好看,被一個毒販子帶走,給他兒子當童養媳。
但這個童養媳可不是隨便吃香喝辣就可以的,不僅得每天完成訓練任務,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做事的時候還不能犯錯。
用那邊的人話說就是,她將來得輔助她男人成就事業,所以必須得有點能耐。
很不幸,她犯錯了,從進去的第一天開始,她一共就犯了三次大錯,但懲罰,她沒處可逃,每一次都是被人強制注入毒品,再扔到一個封閉的房間強行戒掉。
第一次第二次她還能忍得住,但到了第三次,她是真的忍無可忍,爲了自己的健康和安全着想,她咬着小指承受着這一切。
但這樣的結果就是,她的小手指上的肉全部被咬的裂開,幸好當時被人發現救助的及時,要不然,說不定她現在就是個斷指之人!
“那你現在……”我忍不住發問了,心說要是她現在離開了還好說,要是還在那可怕的地方,我又和她有了這種親密的接觸,萬一她男人到時候吃醋了,過來找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