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白狐雪兒聽到我說出他的身份後,出乎我的意料,根本沒有我想像中的那般恐懼。甚至,在它明亮的藍色眼睛中,見到一抹強烈的光芒。
“傳說的存在啊,早知道,我就該將那東西從玄天境地帶出來了。”
“有東西可以救我。”瀕臨絕境的時候,聽到有東西可以救命,那種感覺猶如重生一般。
“天下除了傳說中的赤紅天龍,誰能打的過他,我只是想回去拿我的牌子,讓他籤個名。”
白狐雪兒的眼睛裡泛着金星,崇拜的望着門外。
此時,我只想用拳頭狠狠的揍向它的腦袋,有沒有弄錯,我現在可是處在隨時會被人殺的處境,它不幫我就算了,反倒還眷念不捨的記掛着那個壞人,氣煞我也。
“那你知不道道,他可是要我命的人。”我咬牙切齒。
“知道。”白狐雪兒無辜的眨着璀璨的藍色眼睛,“可是,他與赤紅天龍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說着,它跳到門前,人立起來,癡迷至極。
“過來。”我不想就此事深究下去,還是先讓雪兒去玄天境地將忘前塵找出來,我好拿給綠弦。
“什麼事情?”
白狐雪兒疑惑的伸出前爪撓着腦袋,蹦蹦跳跳的跑到我的身旁。
我伸手將白狐雪兒抱到懷中,溫柔的撫摸着它光滑如綢緞的皮毛,一面輕聲道:“雪兒,玄天境地內的奇花異草是不是很多。”
“當然多了,也不看看是誰在玄天境地。”白狐雪兒洋洋得意。
“那有沒有令人永遠失去一段記憶的藥草?”
“有。”
“太好了。”我興奮道。
“說錯了,說錯了。”白狐雪兒急忙又道:“是沒有。”
“到底有沒有。”我的語氣愈來愈低,差些被白狐雪兒反反覆覆的話語氣的跳起來。
“沒有啦!”
白狐雪兒說話的語氣挺奇怪,藍色的眼睛左顧右盼,一會兒望着屋頂,一會兒覷着我胸口,愣是不與我的眼睛相視。
這裡面一定有玄機,不過,雪兒估計是不想告訴我。那可不行,我必須要讓韓大哥失去對我的記憶,不然,又怎麼撮合綠弦與韓大哥。
“好雪兒,告訴我。”我央求道。
“真的沒有啦。”白狐雪兒乾脆從我的懷中跳下來,竄到亂成一團麻的牀鋪上,長長的尾巴耷在尖尖的嘴巴上,閉上眼睛,睡覺。
“起來!”我尖叫一聲。
白狐雪兒安穩如泰山,依然不動聲色的睡覺。
而屋外,傳來急驟如大雨般的腳步聲以及凌亂的話語聲。
“聲音是從太后的屋內發出來的。”有人大喊。
“快去。”另一個人急忙喝道。
“通、通、通”的踏步聲在我的門前停下,數位身穿宮廷侍衛服裝的男子,一個個,一臉緊張的聚集到門前。
“太后,……”其中一位看上去是首領,他率先道。
我打斷他的話語,笑道:“沒事,你們都退下。”
侍衛們面面相覷,疑惑不解的退下去。我啞然失笑,一聲尖叫居然將侍衛們引過來。
我準備上前,攏上木門。
誰知,一道人影突然的冒出來。
我嚇的停住關門舉動,呆呆的看着來人,是他,剛纔的侍衛首領。
二話沒說,他“撲通”的一聲跑倒在我的面前。
儘管心中萬分驚訝,可面上仍然平靜無波,“什麼事情?”
“臣叩見太后,臣名爲李虎,臣之所以進宮,是爲了一名女子。”李虎的開場白讓我驚訝不已工,我目不轉睛的看着秦虎的表情,不漏過他的絲毫異動。
“那是臣的親妹妹,名喚李香,她……她在宮中消失了。臣想……臣想……”
我等待了半響,他也沒將心中的用意說出來。
“想找她,對不對。”我乾脆替他將話說全了。
李虎連連點頭,感激涕零道:“求太后成全,求太后成全。”
“李香,李香。”我喃喃的念着他說的名字,心中忽的一跳,不知爲何,想起白日遇到那名爲璃香的美麗女子,璃香,李香,聲音相近,難道……
“你真的姓李?”我停了停,“木子李!”
“不是,是王離合起來的。”璃虎急忙道。
原來是我聽錯了他的發音,那這樣說,他與璃香真是兄妹。可是,難道他不知道璃香已經被打入冷宮了,還是說,他進宮的時間不長,不知道璃香的一些事情。
“璃虎,你現在在後宮的職位是什麼?進宮多長時間?”
“近三年了,現在是宮中一個品級卑微的侍衛首領。”璃虎恭敬道。
難怪,他不知道璃香的事情,我暗中思忖。
璃虎繼續道:“經過三年來我使盡各種手段來查,才發現,早在六年前,我妹妹璃香就在當年那場冷宮失火中消失。但我不相信,我的妹妹就就樣離去,她是那麼的善良,那麼的純潔,她一定還活着,一定還在後宮裡。”
此時,我的舉動應該是不是熱淚盈眶,然後,下道旨意,找出璃香。
“太后。”璃虎聲淚俱下。
“我知道了。”已經三更,就算想找也要等到白天,我淡然的說了句,“你退下吧。”
“太后。”璃虎還是不肯罷休,跪在原來,淚涕交加。
此時,我鬱悶至極,早知道,今天就讓宮女與太監們留下來,也省了一份麻煩。
“退下。”我冷聲道。
“是。”璃虎無奈的退下去,臨去時,意有所盼的望了我一眼,那一眼,極其興奮,像是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魚兒上鉤一樣。
那一眼,讓我心生警覺,待他走後,我回到屋內,見白狐雪兒在牀前優雅的踱步,尾巴在半空中掃來掃去,不時的,還跳到桌子上擺個很酷的造型。
“雪兒,你不是睡覺了!”我找了個椅子,舒服的坐下。
“那個男人不好。”
我心中一熱,原來雪兒一直在旁邊守護着我。
“流雪,雪兒不想你離開,可是雪兒沒有足夠的力量能保護你。”白狐雪兒後腿曲起,前腿豎立的坐在桌子上,語氣悲哀而細弱。
若說剛纔心裡還有些責怪雪兒,現在,已經化成烏有。它是聖獸,可是想要我的命的人是一個傳說中的存在,又豈是它能抗拒的。
“雪兒,其實,我現在最害怕的不是會死。”我說的是實話,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最終的結束就是死去,能活下去自然希望活下去,可是不能活下去,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