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若凝結,我的手僵在半空之中,臉頰瞬時燥熱無比。自己抱了半天,現在才知道她是一名男人。
迷人的丹鳳眼、高挺的鼻樑、巧薄的嘴脣、淡細的眉毛,美麗的容貌甚至比女人更妖嬈。
我與神起互相對視着,彼此的雙眸都充滿了不解與好奇。他從一個奇異的光圈中出現,卻又昏迷不醒。
好多的疑問都在心中徘徊,他到底是什麼人?
“嬤嬤,快出來,樓下有人在鬧事。”房間外突然傳來一個脆嫩的驚恐萬狀的聲音。
“流雪,我先下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情。”神起急忙道,迅速的走出房間。
我愕然的看着躺在牀鋪上的妖媚男子,如此美的魅惑人心的妖嬈男子,從未見過。思忖之間,只聽牀鋪上傳來微微的動靜。
“該死,好痛。”躺在牀鋪上的美麗男子突然翻身坐了起來,一雙細長斜挑的丹鳳眼流轉顧盼,無盡的陰柔與嬌豔盡在雙眸之中。
“你。”妖媚男子突然用手指着我,大聲道:“快去給我倒水,還有,去叫導演來,這是什麼鬼戲,非要我假裝跳懸崖絕壁,存心讓我死是不是。”
我莫明其妙的聽着妖媚男子不知所云的話語,詫異的注視着他,搖了搖頭,“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公什麼公,子什麼子,老子不發飆,你們把我當病貓。”妖嬈的男子突然驚呼一聲,目瞪口呆,“天啊,什麼時候劇組裡來到這麼美的一個女人,我還不知道。”
劇組,很新鮮的詞語,從未聽過。他說的話好奇怪,盡是說一些不知道的話語。我忍不住嘆了口氣,或許這個人的腦袋有些毛病吧。
“你是誰?”我問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我是誰?”妖嬈的男子用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幽黑的雙眸之中充滿不敢置信。
我再次嘆了一口氣,看情形他的腦袋真的有問題,我問他是誰都不知道,還要重複我的問題。還是去請個大夫來替他看看再說,款款的起身,準備走出房間。
“等一下。”妖嬈的男子喚住了我,詫異至極,“你到哪裡去?美女,不要走,陪我聊聊。”
我停下腳步,轉身上下打量着他,言語輕佻,雙目放着邪光,典型的問題男子。
“美女,我是明雅,請問你的芳名?”明雅自傲的道。
“明雅,沒聽過。”我淡淡的道。
什麼,明雅驚的看着眼前的絕色佳人,有沒有搞錯,自己可是風迷整個亞洲的青春偶像,只要是有關於自己的瑣事,那些雜誌、網站上可都是排在第一位,她怎麼可能沒聽說過。仔細的看着眼前的清美絕倫的女子,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與劇組之中爲那些女演員設計的衣服不大一樣。心中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裡的擺設精美典雅、屋內的瓷器光澤明亮,樣式落落大方,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我叫流雪,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驚訝的看着妖嬈的美男子明雅。
“這是什麼地方。”明雅吃驚的看着流雪。
我奇怪的看着明雅,他的表情驚訝至極,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這是青樓傷心夢,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明雅用力的搖了搖頭,青樓傷心夢,沒聽說過,繼續不死心的問:“這裡是香港嗎?”腦海中逐漸記起自己當時正在香港拍戲,拍一場因爲愛人的背叛,而傷心絕望的想跳下懸崖絕壁的悲情戲。漸漸的,回憶起一幕,當時,自己跳下懸崖絕壁之後,身上的保險繩突然斷裂,自己只能絕望的閉上眼睛,接下來的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都不知道。
“香港!”我訝異的重複着明雅的話語,淡淡的道,“這裡是焰國,而在天下之中,除了焰國,還有明月國與雲之國。”
“焰國、明月國、雲之國。”明雅張大着嘴巴,絲毫不顧忌形象的看着流雪,天啊,難道自己穿越到了另一個空間。
“恩。”我看着明雅大吃一驚的神情,點了點頭。
“啊……”明雅大聲的唉嚎起來,刺耳的聲音簡直像是殺豬般的嚎叫,難聽之至。
“閉嘴。”我捂住耳朵,怒聲道。
豬嚎聲仍舊繼續襲擊我可憐的耳朵。
再也忍受不住,我掠到牀鋪前,拿起擺在地上他的鞋子,威脅的放到他的眼睛前,“你再叫,我把這個塞到你的嘴中。”
豬嚎聲剎然停止,明雅驚駭的看着我手中的鞋子,不敢相信,“不會吧,我可是當紅的偶像啊!”不管走到哪裡都是熱烈歡迎的人,怎麼一穿越過後,變的爹不親孃不愛啦,還要被人用鞋子威脅。
“偶像。”我不屑的冷哼一聲,“是該毆打的對象差不多。”
“你……”明雅氣的發抖,從八歲開始走紅到現在,十年來見到的都是笑臉相迎,從沒遇見過像她這樣對自己不屑一顧,而且諷刺有加的女子,“你這個沒眼光的女人,一定是被男人甩過,所以纔會瞧不起別的男子。”
明雅的話語,猶如一根深深的針一般刺痛了我的心,累積的氣惱與傷心此時一齊涌上心頭,“你再說一次。”我冷聲道。
後背忍不住泛起寒意,明雅悄悄的往牀鋪內縮去,她的神情忽然之間變的冷若冰霜,甚至連聲音中都透着冷峻。只是,身爲堂堂的男子,怎麼可以懼怕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再說就再說,我說你肯定被男人甩過。”說至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變的微小而懦弱。
聲音很輕,卻一字不漏的傳到我的耳朵之中。
我緊握着拳頭,隨即緩緩的鬆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回到牀鋪前,冷視着眼前神色慌亂的明雅。
“你別過來啊!再來我就叫啦!”明雅強自鎮定。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明明看着眼前的佳人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個頭,只是,她的氣勢卻把自己壓的死死的。
冷哼一聲,我一把抓住明雅的手臂,硬是將他從牀鋪上拖到地面上。
“幹什麼,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明雅一邊不停的嘟嚷着,一邊死命的抓着牀腳,一副誓不鬆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