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囈 113章 夜殘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我看着多瑪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順着劍鋒的力度向後倒去。可是路西法卻並沒有收住力氣,也朝向多瑪的動作向後,直到他砰的一聲重重跌在花叢中。路西法單膝跪在多瑪身前,一手握着如火寶劍,嘴角還掛着微笑。多瑪的披風凌亂了一些,卻依然掛在頭上,沒有露出一點臉孔,唯一能夠透過陰影窺視的是掉落出來的黑色頭髮。瑪門說過的,路西法喜歡和多瑪一樣髮色和眸子的人,所以多瑪的眼睛也應該是純黑吧。
路西法的笑容看起來沒有任何不自然,好像很享受穿過多瑪身體的觸感,甚至在劍尖進入泥土以後又向下探了探。我不禁疑惑,這樣算是愛的表現嗎?路西法真的是喜歡着多瑪的嗎?
路西法說:“疼嗎?多瑪。”
多瑪已經無法動彈,只能艱難的搖了搖頭。
路西法說:“我知道你的身體一向堅實的很,這點傷痛不過是小意思。”說着他站起身子,拔出劍身。順着金屬的離開,濃重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我這才發現我的身體已經對血液失去了渴望。
瑪門似乎也沒想到路西法出手這麼恨,站在一邊不說話。吉貝爾攬着我的手指晃晃的彈動,似乎窺測什麼時候纔是帶我離開的契機。畢竟現在這個時候,再繼續看下去就好像觀察了地獄的“家務事”。吉貝爾低頭在我耳邊說:“多瑪有跟你說在哪嗎?”
我閉上眼睛,表示沒有。
吉貝爾說:“雖然若水指了一條明路,可是按多瑪的說法,還需要進入的方法。真是難辦啊……”他的語氣淡淡的,好久沒有包圍我的八重櫻氣息再度縈繞。他繼續說:“先離開這裡再說。”
吉貝爾的動作很快,一瞬已經浮在空中。可是還沒有離開遺忘河的河岸,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拉了下去。吉貝爾似乎失去了平衡,重重的向下掉下去。不過他緊緊的拉着我,不讓我離開他的身體。我向下看去,纏住吉貝爾的腳踝的,是黑色的頭髮。濃密的黑色髮絲好像巨大的綢帶纏的嚴嚴實實的,連接下面的是躺在地面的人。多瑪的身體已經被拉扯的離開了地面,卻沒辦法真的脫離。就在我們沒有注意的時候,路西法的第三劍已經很利落的刺進了多瑪的腹部。多瑪的手握在刃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剛剛看到的一點細碎的髮絲竟然頃刻之間變成藤條一樣的繩索,把吉貝爾拉了下來。
就在快落地的時候,路西法伸手拉着吉貝爾的長袍衣襟,一個順力就讓他穩穩的停住。路西法說:“我允許你們離開了嗎?”明明他並沒有說不許離開,反倒是多瑪瞭解這個男人。直接攔住了我們,似乎如果那時候離開,路西法就會攻擊我們一樣。不明白今天的路西法爲什麼與平時不同。或許真的如塞利爾所說,這個男人,窮盡幾萬年也不會明白他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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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吉貝爾也沒說話,就換個姿勢重新抱穩我,走到船上。不能走就只能留下來。吉貝爾把我放在船舷上,摟着我坐了下來。雖然情勢危險,他還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在我脣上流連了很久。我看着他的笑容,只能從眼睛裡流露出一點笑意回給他。吉貝爾倒是明白的很,再次吻了上來,甚至直接把我按在船上。
喂。那邊已經劍拔弩張了……
吉貝爾簡直可以感應我的心聲,笑着說:“今天就算了。等你恢復了再繼續。”然後就把我拉起來,重新坐好。有力的手指牢牢的鎖住了我的腰肢,極盡捏斷。
路西法說:“多瑪。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多瑪說:“沒有。”
路西法說:“那是我對你還不夠好?”
多瑪說:“不是。陛下您對我的恩寵已經是無法回報的榮耀。”
路西法說:“那你在想什麼?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嗎?”
多瑪輕輕的搖了搖頭。只是說不出話來。他黑色髮絲還保持着長度癱在地上,詭異的很。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疼痛佔據了思路,所以沒辦法收回魔法。
瑪門說:“老爸,你都刺了他三劍了,夠了吧。平時不是寶貝的要命?”
路西法說:“寶貝嗎……是啊……我可是記得我對多瑪是最寵溺的了。”說是這樣說,劍還是再次拔出又再次落下。我不知道多瑪到底多麼堅實,可以支撐幾劍。而且路西法的劍鋒從來沒有對準要害,看樣子是不想殺他,只是這樣的割下去,就算不是一劍斃命也會失血過多。多瑪的魔法能力是足以自救的,可是這是路西法給他的懲罰,所以不能躲避不能治療。
瑪門說:“咎由自取。”他又變成了小小的模樣,揮舞着兩隻翅膀飛到我身邊落了下來。“我就知道會這樣……”雖然平時恨的厲害,現在反倒替多瑪說起話來。看來瑪門也並不是那麼討厭他。
路西法轉過來說:“瑪門。”魅惑衆生的笑容今天綻放的格外多。
瑪門甩着胖胖的手指懶懶的用細嫩的聲音問:“幹嗎?”
路西法說:“多瑪交給你了。”
瑪門的眼睛猛地突出來瞪大:“交給我?老爸你瘋了!”
路西法說:“你不是恨他嗎?只要不死,隨便你處置。”
瑪門點了點頭。路西法見他點頭,就轉回去俯視多瑪:“你的一切任務都暫時交給瑪門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最後拔出劍鋒,重新燃起火焰的劍身拖着地上劃出長長的血痕。血液侵溼的花朵被拖動的寶劍掃除,迅速枯萎衰敗。路西法一直到最後都沁着笑。身上的披風也濺滿了多瑪的血液。甚至白皙的臉上也有點點紅色。動作緩慢優雅,好像手中拿着的不是沉重的火焰寶劍,而是高貴的高腳酒杯。
知道路西法走遠,多瑪才忍着疼痛緩慢的起身。驚異的是,隨着他的動作,頭上的披風滑落了下來。他的頭髮長到不可思議的長度,即使在頭頂挽了幾次也還是一垂到底。從脖子的來看,瘦的不可思議,只剩下骨頭一樣。脖子上的血管一個一個青凸凸的顯現。只是臉上被純白色的面具遮蓋,只能隱約看到透過兩個黑孔的黑色眼眸。還是看不到臉。他把自己包得真是嚴密。
我很吃驚,瑪門似乎見怪不怪。他撲扇着翅膀飛到多瑪身邊說:“都說你這樣就完了,還不信。”
多瑪重新帶起落下的披風說:“去哪裡?”
瑪門開始似乎沒理他的話,圍着他轉了幾圈才說:“我還不是住老爸的宮殿。明明還是要見到,裝什麼清廉?不老實。”
多瑪的動作刺激流出更多的血液,他還是顫抖着站了起來。黑色的袍子讓滴落的血不是那麼明顯,只有在落在地面纔看的分明。這時我才發現,多瑪的血液會讓曼珠沙華霎時乾枯,好像被烈火灼燒了一樣。他一步一步緩慢的向路西法的宮殿走去。
瑪門就像繞着花朵的蜜蜂,圍着他飛來飛去。多瑪似乎想起什麼,忽然轉頭對我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說完就再次不看我。
他知道我要找他很正常,楓落已經告訴他了。但是多瑪真的知道我找得是誰?
吉貝爾覆過來問:“你找誰那?”停了停又說:“我真是瘋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啊?”
我白了他一眼。這個樣子又不是我想的。如果多瑪確實不是羅騰,那麼他和賽瑞卡的聯繫就只是墮天前的舊識而已。戰車。若水的占卜不可能出錯,那麼就是解釋的問題。到底是哪個人那?我尋思了好久仍然沒有着落。我現在倒是想知道吉貝爾問到的,賽瑞卡的身體在哪裡。
吉貝爾說:“父親做什麼去了?”
我閉上眼睛,不知道。
吉貝爾說:“那我只能自己帶你去了。不知道路西法陛下會不會折回來?”雖然這樣說,他卻沒有任何害怕。
瑪門聽到我們說話,飛回來說:“我勸你別去觸老爸的黴頭。他今天不對勁。要是不想死在地獄,就老實呆兩天。”
吉貝爾說:“瑪門殿下不需要去看好多瑪嗎?萬一他跑了可就是你的責任了。”
瑪門滿不在乎的晃着腦袋說:“多瑪這次簡直就是大腦爛掉了,他平時對老爸的話可是言聽計從。老爸說要罰他,他肯定不會逃跑的。我看不看沒什麼區別。”
吉貝爾說:“那瑪門殿下是否知道別西卜的事情那?”
別西卜?不就是第六門“最下之窖門”的魔神?我還依稀記得經過那裡的燃燒了河水和我夢中的池塘幾乎一樣。難道賽瑞卡的身體在那裡?而且別西卜很少出現這一點,也曾讓我懷疑他就是羅騰——其他魔神的樣子都和羅騰相差甚遠。傳說中的“鬼王”,曾經和路西法萬分親近的朋友,他的隱秘倒是成了掩飾自己的好辦法。我也很期待瑪門的答案。
瑪門說:“他都不出自己的家,我也很少見他。不過他的樣子呆呆的,無聊的很。”
吉貝爾說:“他會出來嗎?”
瑪門說:“當然!每一百年老爸的生日,他倒是會出來一次。不過今年不行啦,離下一次出現還有三十六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