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兩虎相爭,我爲棋子(四)
蘇米到了司家後,李管家一直等在偏廳,見她回來,鬆了一口氣,低低地說道:“蘇小姐回來了?”
蘇米的情緒很不好,今日在酒店工作,見了很多年紀差不多的女孩子,看着她們肆意揮灑人生、生活積極向上,快樂美好的模樣,頓覺她的人生就如同老樹枯藤,沉重的厲害。抓機書閱,海量小說免費閱讀/下載
蘇米朝着李管家點頭微笑,沒有看出他臉上的不安,徑自往內走去。
“回來了?”沉得如同滴墨的聲音在偏廳內響起。
蘇米的身子猛然一震,而一邊的李管家已經不動聲色地退了下去。
司漠冰冷的聲音讓蘇米暈乎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她看了看時間,居然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司漠一人坐在偏廳的沙發上,閒散地看着看着手上的報紙,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蘇米站在原地,頓了三秒鐘纔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不能有半點脾氣的人,頓時逼着自己小步地走過去,懦懦地說道:“我迷路了。”
這個解釋有些好笑,但是蘇米說來異常的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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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漠原本是集聚了一肚子的不悅,見狀冷哼了一聲,道:“你酒量不錯,烈性伏特加。”
她只喝了一杯,蘇米聞了聞身上的酒氣,絲毫聞不出來,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傻笑道:“我只喝了一杯,我很久沒有喝了。”
伏特加的後勁大,借酒壯膽,蘇米見司漠沉着臉的模樣,大腦有些不能正常運轉,絲毫沒有危機感。
司漠皺了皺眉頭,若是依照他以往的性子,這個喝醉酒的瘋女人只怕他會直接丟出司家去。天知道,他居然會在偏廳內黑着一張臉急躁不安,放不下臉面打電話問她的行蹤,越等臉色越是陰沉。這樣的狀況在他身上幾乎是找不到的,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在等一個女人。
可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說自己迷路了,還帶着一身的酒氣回來,是遇見了老情人還是受了什麼刺激?他非常不喜歡自己的東西沾染上不好的習慣。這幾天對她稍微和顏悅色,她便借杆子往上爬
。女人果真是不能寵的生物。
司家大少的思想觀念中,對蘇米不聞不問就算是寵了。
“十分鐘收拾乾淨,不要讓我聞到一絲的酒氣。”司漠眉眼一沉,眼底的不悅繼續堆積。蘇米今天的表現讓他很不爽,他不習慣對女人動粗,而且暫時沒有打算把這個女人丟出去,便只能耐着性子命令道。
蘇米點了點頭,然後突然就坐在沙發的地毯上,小手抓住司漠的衣袖,用小臉蹭了蹭,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沒有力氣。”
她擡眼呆呆地看着司漠,眼神有些空洞,滿滿的都是憂傷,一碰觸便碎成一地。
司漠有些震驚,這是蘇米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這樣充滿情緒的一張臉,從第一次初見到六年後的再見,這個女人經歷人生巨大的劫難後,始終是空洞的麻木的隱忍的,如同一個刺蝟將柔軟的肉緊緊地包圍在重重的刺中。
“司漠,我不想動。”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自然都如同每一天都喊一般,然後如同孩子一樣抓着他的衣袖,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她的眼睛很大很清澈,這張臉也就這雙眼睛還能透出一絲的靈氣。
司漠以往接觸的女人,莫不是嗲着嗓子撒嬌的,高傲的,溫柔的,從沒有遇見蘇米這樣的,用低低的沙沙的嗓音說着平淡的話語,如同她的世界中只有他一般,有種無法言語的魔力。
司漠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不自覺地伸手揉了揉她柔軟有些凌亂的頭髮。她的頭髮長得很快,微微卷曲的隨意地散落在肩頭,如同一隻可愛的小鹿。
他抱起她,走向二樓的臥室。
樓梯的拐角處,司炎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上,將樓下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看着那個女人如此柔順地撒嬌,看着自家大哥抱着那個女人走進臥室,目光有些詭譎。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淡淡地問道:“事情怎麼樣了?”
“三少放心,明天新聞的頭版頭條,鋪天蓋地的八卦。”電話裡傳來小心討好的聲音。
司炎點了點頭,掛了電話,嘴角邪邪一笑,就讓大哥沉浸在溫柔鄉里吧。澳洲油田的事情他雖然握有王牌,在司家大權的爭奪中佔有有力的優勢,但是那些老不死的股東都是些老狐狸,對於司漠的承認度比他高,這事對於司漠的影響不大
。可要是葉家內訌,老大爲了一個女人摻和進葉家的事情中,老爺子定然要大怒。
司炎眯眼,心情愉悅地吹了個口哨,尋思着先約葉拓呢,還是那隻藏起了利爪的蘇南。他最喜歡和危險的人合作,尤其是一些野獸,這樣生活會充滿很多的意外和樂趣。
蘇米被司漠抱進臥室,直接丟進了浴室,沖洗着身上的酒氣。浴室內的溫度很快升高,司漠將她按在熱水下有些粗暴地洗着身子。
蘇米只一味地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很快兩人就弄得全身溼透。
司漠是洗過澡的,此時被蘇米一鬧,少不得要重新洗一次。司漠抱着蘇米躺在浴缸內,見她如同一隻聽話的小鹿蜷縮着身子縮在他的懷裡,不知爲何內心有了一絲的溫情。他三十年的生涯裡,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富裕的生活、苛刻的家庭教育、浮華的圈子、人心的醜陋早就將他煉化成一個冷酷無情的現實男人,他能一眼看穿那些接近他的男男女女。
可蘇米是個例外,精明如他,自然知道蘇米到司家是蘇南的安排,這是蘇南找他合作時主動提出來的,將唯一的妹妹抵押在司家,以博得他的信任。
六年前見到的蘇米不過是一個精緻的被寵愛壞的娃娃,絲毫不能吸引他。司漠原本不過是抱着玩玩的態度,對蘇家兩兄妹的事情都並未上心,可再見的蘇米就如同一隻被拼湊起來的布娃娃,彷彿什麼都無法進入她的內心,引起了他的一絲征服感與好奇。
這個女人很聰明,在司家幾乎沒有存在感,他也便無所謂地繼續養着。
“爲什麼喝酒?”司漠啞着聲音淡淡問道。
蘇米沒有回答,只在他懷裡不斷地蹭阿蹭,蹭的司漠冒出來一絲的火光。
“再動就地正法。”司漠捉住她不斷亂動的小手,蘇米輕輕笑起來,張口咬住了他裸露在外的肌膚。
男人的浴火一旦被挑起來便是極度危險的。司漠雙眼竄出絲絲的火光,按住了她不斷動彈的身子,大掌從衣服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