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掙扎着想爬起時,祁顥煊大步欺上,一腳踩在老六的胸膛上,把他又用力蹬回地上,又怒又暴地再重複道:“說!你到底給注射了什麼?”
現在,他感覺身體越來越不對勁兒,似乎他今天吃的玩意兒和以前的不一樣,隨着蘇佳佳的臉越來越頻繁地出現,自己的意識已經俞來俞薄弱了,他這是用自己僅存不用的清醒意識在死撐着。
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出手出腳可能不會注意到力度,祁顥煊這一腳,可讓老六吃了個大跟頭,胸口的腳印可比被甩出去的傷要重得多,疼他悶哼了一聲,“少爺,我給您注射的不是毒品,老爺是不會害您的,而且這幾年來,老爺一直希望您能給他重個健健康康的重孫子,所以他是不會給您用些不用的東西的,剛剛給您注射的東西,不過是讓您玩得更盡興些。”
老六的一句“老爺是不會害您的”,讓祁顥煊心裡的怒火一下快速竄高蔓延開來,怒氣上來了,就得發泄,於是,腳下再加幾成力,狠狠地又踢了老六一腳,轉身踉踉蹌蹌地搖晃回書桌旁的椅子上,他的頭暈得利害,屁股剛在椅子上坐穩,整個上半身便趴在書桌上,沒多久便陷入昏迷中了。
祁顥煊那兩腳,因爲他腳下的名牌皮鞋鞋跟堅硬如鐵,這下可真夠老六喝一壺的了,胸口處的疼痛,讓他幾度痛苦地閉上眼睛,差點兒也昏迷過去。
掙扎了許久才爬起來,走一步晃三下的出了書房的,擡手招來兩個保鏢。
保鏢看出他的異樣,走上前就要去挽扶他,卻被老六揮手擋開了,指着書房裡的祁顥煊對他們吩咐道:“把少爺擡到他的房間去,動作要輕點兒,要快點兒!快去快去。”
這次爲了能讓祁顥煊自己對整個過程都有印象,他在藥液裡放的迷……藥的成分十分之少,他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所以,他們必須得在他醒過來之前把他送進房間,那樣,事情才能繼續下去。
祁顥煊的房間裡,只亮着兩盞橘黃色的壁燈,光線昏暗而略顯曖昧,一個身材姣好,面容秀麗的佳齡女子,內裡中空,外着睡袍,靜靜地坐在牀邊上,壁燈的光線太過昏暗,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只見她斜斜地倚靠在牀頭的位置上,時不時,轉頭盯着房門看去,這樣子,倒有幾分像是在苦等自己深夜未歸的丈夫一般。
忽然,房間外傳來敲門聲,她像是被打斷了思緒了般驚了一下,隨後又想起了什麼,眼睛裡頓時流露出又是害怕又是驚喜的目光來,匆匆套上拖鞋,急急奔向門邊兒……
“少爺累了,管家讓我們帶他過來休息。”在這種大家豪門裡工作過的人都知道,很多時候,很多情況下,說話必須小心爲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要多說的一個字,否則,或許就是那一個不該說的字,都能讓你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老六並沒有跟他們說,少爺的房間裡有女人,所以他們也不多話,更不會表現出驚訝之類的表情,特別公事化的說道。
麥若雲手無足措地愣了一下,想上來幫忙,又無從下手,想扭身不管,又覺得不好,糾結了一下,她才走到祁顥煊身邊,幫着兩個保鏢把他擡到大牀上。
兩保鏢將祁顥煊放好後,便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順手還將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祁顥煊這個名字,她倒是經常在爺爺、爸爸的口中聽到過,但今晚卻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本人,第一次見到他的真容,真帥啊!
她不得不由衷地在心裡讚美,比那些雜誌上的照片,還要帥上好幾倍呢!
麥若雲沉浸於祁顥煊的“美貌”之中,流……連……忘返,竟都忘了該去檢查一下,剛剛保鏢出去的時候,只是將門帶上,還是幫她把門鎖了?
或許她是這樣認爲的,這裡是祁家別墅,今晚將會在這個房間裡發生什麼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應該不會有礙事的人敢來打擾他們,所以,她也就放下一百個心,爬上牀之前,也就沒再去檢查一遍房門……
孰知,她的這個太過篤定的想法,卻葬送了她在見到祁顥煊的第一眼之後,便已經想像出來的婚後生活……
很多人,都有這樣一個習慣,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想留到最後再慢慢品嚐,顯然,麥若雲也是這樣一種人。
牀上躺着的男人,真是帥進她的心坎裡去了,英氣瀟灑的劍眉,刀削般冷雋堅硬的輪廓,寬大飽滿的額頭,眼睛雖然是閉着的,但她相信,這層薄薄的眼皮底子下,包裹着的定然是一對燦若星辰般璀璨耀眼的眼睛!
反正,無論是哪兒,麥若雲都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想慢慢細品。
她的手,像觸碰某件十分罕見的稀世珍寶一樣,顫顫抖抖的,生怕用力重了,就會將它給碰碎了一樣,先摸摸他的頭髮,指腹再從他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一路往下順延……
麥若雲得虧祁顥煊這會還沒醒,否則,她這對蔥白的柔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想起祁爺爺的交待——爭取今晚一擊中的,麥若雲嬌豔的臉上立時熱燙起來,小手兒開始去解祁顥煊的衣服……
她動作非常輕柔,怕把昏睡中的男人給弄醒了,因爲動作太過輕柔,速度顯然就慢了許多,她的小手,還好多次從祁顥煊的皮膚上劃過……
正當麥若雲動作輕柔而磨蹭地解着祁顥煊的衣服時,牀上的男人慢慢地睜開眼睛,一對鷹眼,早已沒了昔日的銳利,在藥物的控制下,盈滿雙眶的是灼熱而赤……祼的情……欲,他也不說話,只是柔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樣子,似乎對她的行爲很是讚賞,頗有鼓勵她繼續的意思。
麥若雲先是有種做壞事被當場抓包的驚慌無措,但在看到祁顥煊這樣的態度之後,她彷彿明白了,啊!男人嘛,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