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跟薛麗麗和祁顥煜他們搶孩子的過程中,被到大動脈了,沒有及時被送去醫治,不治身亡。”
“倒是便宜她了。”他低低喃嘆。
周紫琳這樣子走了,還真是便宜了她,敢傷害她的孩子,舒苡琋想,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她的,那麼她的下場可想而知。
“那薛麗麗呢?”
這個女人,愛一個人愛到心理變……態,也算是個可憐人,但現在,舒苡琋算是體會了一把,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祁顥煊把頭從她的勁窩處擡起來,“她自己服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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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的是慢性毒,到現在應該是病入膏肓了,從一開始,她就沒給自己退路,所以纔會這麼瘋狂。”說起這個女人,他也挺恨的。
舒苡琋忽然擡起頭看他,神情微微斂了斂,“你們是什麼時候到的?我和她在三樓上的對話,你有沒有聽到?”
祁顥煊默,沒有作聲。
“她變成今天這樣子,都是因爲太愛你了。”不是替她說話,而是給這段感情一個暴光的機會。
感情都是崇高的,只看擁有它的人怎麼運用它而已。
祁顥煊鷹眸裡沒有過多的感情起伏,冷靜犀利如處理公事一般,“她那不是愛,而是變……態的佔有……欲,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不許得到,這是心理扭曲的人才會有的想法。”
他說的,也似是這個理兒。
“他愛了你這麼多年,你知道嗎?”薛麗麗說過她給他寫過信,發過信息,全都石沉大海了,而現實生活中,據她觀察所得結果,薛麗麗好像從來沒有主動在祁顥煊面前表現過什麼,這麼悶……騷……的人,除非是真的愛她,要不然誰會知道?
“不知道,”他淡淡地說,“讀書的時候,那些信,我從來不看;我的手機裝有特殊軟件,除了我特指的那幾個人,其它人的信息我是收不到的。”
難怪薛麗麗的信和信息全部都石沉大海了……
“老婆,”他猶如重新獲得寶物那般,小心冀冀地抱着她呢喃。
“嗯。”女人捧着他的臉,柔柔地應着。
“一個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能那麼狠心對待的女人,不值得我們談論,我們談點兒別的吧。”
“好啊,那你說,我們談什麼好?”
病房裡暖暖的,他們的聲音就這樣輕輕的,有一搭沒一搭地響着,感覺還真是不錯啊。
祁顥煊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一樣,良久良久,他才緩緩啓脣,“要不,我們就談談,當年你爲什麼非要跟我離婚?甚至不惜使用特別手段,也要跟我離婚?”
對於舒苡琋來說,時間在這一刻靜止了,她震驚得無與擬比,“蹭”的一下,猶如被裝了彈簧的娃娃似的,從牀上跳坐起來,一對桃花眼睜得大大的,昏黃的燈光,也掩藏不了她眼裡的不敢置信。
“你……你都記得了?你恢復記憶了?”
祁顥煊依舊躺在牀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但是這種情況下,用膝蓋想,都該知道,他是已經恢復了那半年的記憶了吧?
“什麼……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意外來得太突然了,舒苡琋花了好幾分鐘才接受這個事實。
這本來應該是個好事兒,大概是因爲過去自己做的那些混帳事兒,讓從未想過該怎麼跟他解釋的她,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那天跳進湖裡的時候,我的頭部被磕碰過,醒過來之後,發現就記起那段記憶了。”他長臂一勾,將坐着的她,又給拉着躺回他懷裡去了。
舒苡琋腦袋裡千迴百轉,一時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看着他的臉,驀地,就伸出手來撫摸着他的臉,喃喃低問:“你怪我嗎?你是不是恨死我了?因爲我,你才遭遇了那場意外的車禍,纔會失憶,也因此纔會被祁顥煜給算計了。你是不是很恨我?”
“嗯……”他深深地思考過後,才扯脣回答,“沒恨你,剛開始的時候,是氣死了,氣得真想把你抓回來,嚴刑拷打,問問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或是對你不好了,你才非這樣子離開我。”
她愧疚地摟着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胸膛上,眼眶溼潤……
祁顥煊卻將她拉開,捧着她的小臉兒,溫熱的指腹,輕輕擦拭着她的眼角,“別哭,告訴我,當年爲什麼那麼執着地想要離開?我想知道原因,真實的原因,這是可是你剛纔答應過的,我的條件。”
大約是怕她敷衍吧,他又特意強調道。
舒苡琋這才恍然過來,他的那個條件,原來是準備在這兒等着她呢……
也是怪她自己,從中午醒過來,到晚上這段時間,她竟然沒有發現異常,更沒發現,他原來已經恢復記憶了……
那時候離開的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的,這該怎麼說?
舒苡琋想了一會兒,還是輕輕說起了,“那時候非要離開你的原因,其實跟你對我好不好沒有關係,簡單說,那時候我根本不相信愛情,更何況那時,我倆之間也沒有愛情可言吧?”
不相信愛情這幾個字,讓祁顥煊想起,入夥宴那晚,朱欣怡說的,她曾經的終生目標是終生單身,她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讓她如此不相信愛情和男人呢?
“那往復雜了說呢?”他沒有生氣,只有心疼,因爲不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不瞭解她的過去,所以才讓那時候的他們走上那條彎路。
“複雜了說……”舒苡琋將頭仰躺着,看向天花板,凝神了會兒,“複雜了說,就是我的過往經歷,所見所聞,讓我對男人,對所謂的愛情很沒有安全感,導致武斷地以爲,全世界都沒有可靠的男人,沒有可以相信的愛情。”
祁顥煊聽了,鷹眸動了動,對她的話不置可否,然後又問道:“那你當時爲什麼來我找結婚?”
“因爲敬兼生病了,需要幹細胞,我去醫院做過檢查,如果我懷孕的話,生產時的幹細胞可以救他,我不想偷偷摸摸地懷孕,所以就只有結婚了。”